我于1998年离开小镇。那年我中考。复习功课的间歇,常把视线投向窗外,看到对面楼里的她和他,站在相邻的阳台上聊天。她非常的白,他很爱笑。那时候,我尚对别人有观察、研究的兴趣。三年前,我和她在一所辅导学校里邂逅,成为了朋友,话题常围绕着现已埋在高速公路之下的小镇。出于某些感念,我问她介不介意以她的故事为主线写一篇小说。她不介意,“二十年前的事对我来说已跟前世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