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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潜水员病

潜水员病,当身体变成苏打“气”水

浮潜或自由潜水

浮潜和自由潜水(freedive)的活动多局限于近海的地区,由于通常不像水肺潜水者一样会穿着防寒衣和手套,因此较容易被水母蜇伤。此外,可能因为脚底没有穿防滑鞋或蛙鞋,容易在近海被石头割伤、海胆刺伤,这些都是需要留意的地方。自由潜水者如果在没有做好“耳压平衡”的情况仍执意下潜,也可能发生耳部的气压性伤害。注意事项方面需穿着适当充分的装备进行水上活动,避免在没有适当防护(如手套、防滑鞋)的情况下接触不认识的水生动、植物。

水肺潜水

水肺潜水最直接可能造成下列伤害:

气压性伤害

在海平面以下的世界,是由波意尔定律(Boyleslaw,PV=nRT)主宰,每下降10米,身体就会承受多1个大气压的压力,身体里的气体就会立刻缩小一半。如果再下降10米,就会变成1/3……反过来说,每上升10米,原本是1厘米的小气泡,就会胀成2厘米。气压性伤害(Baro trauma)就是在这样的原理下发生的。

气压性伤害是潜水最常发生的事故之一,这个原理可以透过水肺潜水者的眼睛亲眼看见。从海底升起来的小气泡随着接近水面的高度而越来越大,且越接近水面,扩张的速度就越来越快。这时候只要想着,如果在你身体里面的气体发生一样的事,从血液里跑出来的小气泡,发生在心脏就可以造成你心脏病发,发生在脑袋瓜就可以让你脑卒中。不言而喻,那些无法控制身体上浮的紧急事件,绝对让所有经历和目睹这一切的潜水者深深捏把冷汗。

气压性创伤在过快的上升中可能发生,这是每一个水肺潜水者谨记在心的铁律。然而从船边或岸上一跃而下的刹那,想快一步接近水底的绮丽世界,慢慢顺着绳索谁都耐不住性子。但是过快的下降会造成气体体积快速的缩小,同样有可能造成黏膜水肿,对血管造成伤害,甚至出血的问题(不过速度要非常快,正常速度的下潜不会遇到这样的情况)。

肺部的气压性伤害

根据美国针对水肺潜水者的统计报告,肺部的气压性伤害是仅次于溺毙,为第二常见的死因。在下潜中的速度如果太快,将肺部压缩到超过平常吐气完全吐到底的程度时,有可能产生肺水肿或肺出血(通常不会发生在正常速度下潜的潜水者身上)。

上升产生的气压性伤害,最主要发生在忘记放松呼吸,呈现紧张状态的潜水者身上。由于空气的体积扩张太快,瞬间胀破了肺泡,可能会产生皮下气肿或是气胸(较不常见),造成深呼吸会痛、呼吸越来越喘等征象。有气喘或是慢性肺气肿的病人,发生的几率会比一般人高。

耳部的气压性伤害

沟通耳膜与口腔压力的耳咽管,是身体少数几个窝藏着空气的地方,因此在下潜压力增加时,就会觉得耳朵胀胀的。这时只要做吞咽动作,让在口腔里的耳咽管打开。但是如果感冒或是中耳本身构造有问题的病人中,可能因耳咽管无法打开平衡,造成中耳的伤害,甚至耳膜破裂。

产生的症状包括耳朵的饱胀感,如果耳压无法平衡仍执意下潜,就可以感受到耳膜更加疼痛的抗议。如果再持续下潜,当耳膜破裂时剧痛会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剧烈的晕眩感,原因是寒冷的海水闯入控制人体平衡的中耳。

鼻窦的气压性伤害

通常发生在下潜过快的情况,因为鼻窦出口的地方肿胀,造成鼻窦出口受阻。常见的症状如流鼻血、头痛或是眼眶周围的疼痛等。

牙齿相关的气压性伤害

在牙齿有蛀牙、发炎,或是假牙在镶嵌的过程中与原本的牙齿间仍有空隙,就可能因为外界压力的改变,造成牙痛或是假牙脱落。

潜水员病

在潜水员病(Caisson disease)和氮中毒的例子中,除了波意耳定律外,还要提到亨利定律(Henry’slaw)。人体在深度越深、压力越大的环境中,就越像一块海绵,会凶狠地吸收氧气和氮气(空气组成最主要的两种气体)。在较深的地方潜水,如果没有做上升停留,遵照潜水计算机设定的上升速度安全上升时,就可能一个不小心让血管里的小气泡,像我们呼出的气泡般,在上升的过程中一直变大。

这样的气泡如果跑到心脏里就可能造成心律不整或是心肌梗死;如果跑到脑部就可能脑卒中,或是阻塞皮肤的血管,造成像是大理石花纹般的斑纹状皮肤;在关节中产生气泡可能造成关节痛等等。症状通常在12小时内就会发生。有先天性心脏病或是心房心室中隔缺损的人,是属于危险性较高的一群。

在48小时内曾经潜水过的旅人不宜搭乘飞机,因为突然转换成减压的环境,一样会造成空气在血管产生而罹患潜水员病。通常需要紧急送到有减压舱的医疗院所,严格监测症状的变化。

氮醉(nitro gennar cosis)

一氧化二氮(俗称“笑气”)是唯一的气体性麻醉药物。也因此当氮气在血液中的含量过高时,就会开始混淆判断,这样的情况通常比较容易发生在深潜(超过40米)。

过度疲劳、饮酒或因为水温过低造成低体温,都可能增加氮醉发生的机会。然而只要稍微上升高度,就可以清醒过来。最主要发生事故的原因,还是因为潜水者的判断受到影响所导致。

海洋永远是让人惊叹的世界,让所有充满热情的旅人感受到发现新大陆的快乐。然而充分的事前准备工作、充足的知识、熟悉当地水域的潜水指导、遵循潜水组织课程中的安全流程、完善的潜伴制度,才是打开这扇门必备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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