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超模凯特·摩丝(Kate Moss)在谈及英国的时尚前卫青年们说:“当你走进一家俱乐部你会分不清男孩女孩。男孩们看起来像女孩,女孩们又打扮成男孩模样。欧洲其他国家还没有这样的情况,法国男孩不会穿得像女孩。”Kate Moss 实在是太out了。
提倡女孩子男性化着装、并消除两性身体差别的当代时装设计大师当属伊夫·圣·洛朗(Yves Saint Laurent),他所设计的时装系列极力消除平淡的美丽而呈现出一种震撼人心的效果,也可以说他是想达到某种深刻———一种直达人性的深刻。美丽是肤浅易变的,而深刻则是永恒,时尚只属于美丽,而深刻属于奢侈。这也正是为什么像Yves Saint Laurent 和Chanel这样的时装设计师都致力于以简化外在的缀饰和单纯的美丽而抵达一种简洁的永恒。
如果从简洁这一点来说,男性的身体似乎就足够简洁,相比女性的S型曲线妖娆多姿来讲,男性的身体线条因为简洁而充满硬朗的力量感。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女人身体的繁复体现了一种美丽,真正的深刻属于男性,所有的男装奢侈品品牌都极力彰显男性的成熟稳重、神秘深刻。Dunhill和Giorgio Armani绝不可能将自己的时装设计成随时要参加蒙面派对,萨维尔街的时装店也不可能在自己的店里摆上光怪陆离的面料吸引眼球,真正的时装奢侈品牌一直隐居幕后忍而不发,静待关键时刻重磅出场。这些时装品牌时刻不忘展现的是自己的优雅及艺术感,在这方面,奢侈品具有和男性生殖器一般顽固的对根源的追溯———喋喋不休地对历史的强化以及对传统艺术的偏好,似乎只有传统艺术才能体现男装的稳定与统一感。
是什么导致了男性着装的女性化呢?细究起来,中国古代男人的着装远比女人复杂,魏晋时代的名士们如果不化妆是坚决不能出门的。在一些部落里,男人同样着长裙戴羽饰,一个有趣的自然界现象是,所有的雄性都有着比雌性更漂亮的体形和外表。人类学家研究的结果是这些装饰和美丽毫无用处,唯一的目的只是吸引雌性———他们想表明自己有更多的资本可以积累一些无用的东西,例如美丽。
对于男人来讲,他们男扮女装并不是想女人化,而只是想美丽,就如几百年前他们常做的那样,或者说他们一直都在这样。然而,这并非是说他们就不深刻了,对那些真正有品质的男人来讲,美丽是深刻之后无用的附加,就如闲暇时跨个自行车有氧运动一下,但前提是你得先有直升机和游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