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妍向那老头走去,待近了一看,这老者虽是须发皆白,但是那面庞却是一点皱纹都没有,鹤发童颜是再好不过的比喻了。
“老伯,不好意思,刚才我和包大哥说话,打扰你了。”郑妍赔不是的道。
包不平上前道:“你这老人家,这船在行驶,你却在这里钓鱼,怎么可能钓的到了?”
那老者白了那包不平一眼道:“愿者上钩,你小子又不是那鱼,你怎么知道我老头子钓不到鱼呢,要不你去变成鱼去试试?”
包不平刚要说话,那老者又道:“再说了,我老头子又没有说你们,你们自己没事来找事,这群乌龟王八蛋,怨不得老头子我吆,今天老爷子要来个海鲜大杂烩,尝尝鲜喽。”
那钓鱼翁刚说完话,水里浪花四起,从水里破浪而出五道人影,五个人,五把兵器各不相同。
“双叉冲天莽邓万,九节鞭水蛇王聂乐,大铁钳明虾将军夏奎,短枪独臂蟹谢大虎,甲刀龟丞相贵商,我说你们这些个虾兵蟹将的有事没事捞点油水也就罢了,现在居然到我的头上来撒野来了。”
钓鱼翁把手中的鱼线抛向水中,看了五人一眼,此刻船上的水手们都在他的身后,足有二十余人,与外的就是中原镖局之人和一些单独的客商。
五人的名号被这钓鱼翁一语道出,自己也是一怔,那拿着甲刀的汉子贵商,背有点驼,走向拿着双叉的邓万说了一通。
邓万手中双叉在手中漂亮的转了一圈,很巧妙的挂在自己腰部的腰带之上,抱了抱拳道:“你这老头,少给我废话,快点叫你们大富豪商船的当家的许三宝过来,交点供上来,老子就走,不然你们这些人都要到水里喂鱼。”
众水手刚想说话,那老者道:“别找了,我昨天刚把这艘船买了下来,我就是新的当家,从今之后这艘船就是老头子的了,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在这里钓鱼吗?”
钓鱼翁见那邓万没有说话,于是道:“唉,原来水里的动物都是这么弱智的啊,简直就是孺子不可教也。’
郑妍听到钓鱼翁的话后,立即明白了,虽然很是不解,笑着道:”老爷子是不是要做一盘齐鲁名食五福同寿啊。”
钓鱼翁听到郑妍的话后,看了看郑妍道:“你这女娃儿聪明,就是五福同寿。”
包不平不解,看了看郑妍看着邓万五人笑道:“这五福同寿呢,就是鲁州的一大名菜,分别有天花莽,蛇,虾,蟹,乌龟五种配菜,可是鲁州的一大补品名食。”
那老者不耐烦道:“你这女娃说错了,什么五福同寿,是五虫同牢!”
五虫同牢,这四个字一出,钓鱼翁呵呵大笑起来,那五人岂能受得了此等的嘲笑,怎么说自己五人也是赤水五霸,什么时候都是自己笑话别人,却从来没有人来把自己开刷的。
独臂蟹谢大虎短枪指向钓鱼翁,怒道:“你这老头难道不知道我们赤水五霸的名头,此船的前当家的可是对我们很是恭敬,哪有你这么放肆,看在你是老人家的份上,老子只要你一条胳膊,外加你们的所有财产。”
船上的水手们都瞪着大眼睛看着钓鱼翁,因为他们就是原来的水手,自然对这赤水五霸十分了解,唯恐五人一怒之下,杀了所有人。
岂料那钓鱼翁提起鱼竿,放声大笑,伸出左手抓住钓上来的一条红鲤鱼道:“怎么样,逃不掉了吧,他们都小看我老头子,这下你可知道我的厉害了吧,以后不要那么贪吃了啊,走吧!”
钓鱼翁说完把红鲤鱼抛向水里,嘴角笑了起来,很是得意,转身看向那五人,又看着谢大虎道:“你这小子,真不知道你这脑袋是怎么长得,当年任天逸饶你一命,本想让你改头换面,谁想你这小子居然来到这赤水河作恶,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你小子又惹到我的头上,你知道老头子我是谁吗?”
谢大虎一愣,想起当年任天逸废掉自己的一条胳膊之后,落魄到赤水河畔与其余四人相遇,臭味相投便成了现在的赤水五霸,一直想着要抱这一臂之仇,这下被这钓鱼翁提起,心中怒气顿生。
谢大虎二话不说,一声怒喝手中短枪刺向钓鱼翁咽喉,众水手看着枪头就要到老者咽喉之处,闭上了眼睛,因为他们知道这个新任的当家,只是会闲暇时钓钓鱼,平常甚至都没有自己以前的当家有魄力,毕竟这老头是个财主,真是不知道哪里冒出火来,想到这个行当。
包不平看着钓鱼翁将要命丧当场,刚要踏步向前,却看到郑妍已经挡在了那钓鱼翁身前,手中包着长剑的布包挡开了那杆短枪道:“你这汉子,简直是不识好歹,任大侠饶你性命,本意改善,却想不到你却忘恩负义,重操旧业,今天饶你不得。”
谢大虎哼了一声道:“那就要看看你这小子有没有这个本事,能过得了我手中的这杆短枪。”
一寸短,一寸险,这是短兵器的特点在谢大虎手上却变了味了,只见谢大虎大开大合一点都没有短兵器的气势,简直就像是上了战场,横冲直撞,但是郑妍却一时也奈何不了他,一者是郑妍自己实战经验不丰富,二者因为他这套短枪枪法却也是颇为精湛,每当紧要之处总能适时互助,让郑妍越来越急,有点不耐烦起来。
郑妍不由得泄了口气,谢大虎抓住这个空荡正要出招击其要害,却在那里不能动弹,剩下四人也敢奇怪,正要上前,却挪不动脚步。
众人心中起疑,却也害怕,郑妍也是一怔,一剑搭在谢大虎的脖子上,却不见谢大虎有什么反应,而那其余四人也是一点向前解救的意向都没有,只是眼珠子在不停地打着转。
“你等五人,作恶多端,劣行难言,今天就有船家当家送到济南府卢天达卢大人处,接受天罚,本尊者去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