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永康的一句话说完,众人都是一怔,看着赵永康与房盈盈当先飞出客栈之外,便一一尾至,当下长河落日集序已不在中原镖局,那么若是得手,就不怕太过得罪中原镖局。
众人来到客栈外,看到包不平一干人等,在那里一动不动,显然是被人点了穴道,赵永康来到众人身前,给包不平解了穴道说道:“包大哥,镖物被劫,你可看的那女子朝什么地方去了吗?”
包不平向通向北方的一条路指了指,满脸怒气的道:“就是那女人点了众兄弟的穴道,就好像是鬼魅似得,连我都没有反应过来。”
“那好,剩下的兄弟交给你了,然后先护送这批古董上鲁州,小兄弟在楼上休息,走时叫他一下。我要去追那白衣女子,婕儿,走。”
赵永康说完施展轻功便向北方追去,余后江湖众人也随之而上。
这一行十余人追了二十余里,来到一条大河边,却一点白衣女子的动静都没有,难不成那女子长了翅膀飞了不成。
笑面虎周不通道:“这里是赤水河,水势湍急,渡口不在这里,想必那女子就在这地方不远。”
“若是我们其中一人捉住这女子,这物品的归属归谁?”一道冷冷的声音道。
众人向这女子望去,到底是谁这么直接挑明利益的归属,只见这人一袭黑衣,头上带着斗笠,二十岁的样子,手中拿着一把长剑的男子,这是当初在客栈角落里饮酒的哪个人,众人没有说话齐齐看向赵永康,显然这是大家都想知道这个问题。
赵永康冷冷的看着这男子道:“若是诸位帮我中原镖局取得此物,我中原镖局就欠诸位一个人情,若有需要我赵某人帮忙的地方,我赵某人万死不辞,若是有人与我中原镖局做对,我赵永康虽然技不如人,但也会拼死相抗。”
笑面虎周不通笑道:“看看赵副总镖头说的,哪里的话吗?”
那黑衣男子哼了一声道:“笑面虎果然不愧是笑面虎,虚伪,想要就是想要何必如此这般,实不相瞒,我的确想要那东西,因为它对我很重要,若是赵大哥不肯割爱,小弟到时只有得罪,若是诸位兄弟不肯放手,我也只好刀刃相向。”
黑衣人的一句话说出来得罪了在场的所有的人,只是没有人知道这男子,年纪轻轻怎么会说出这么大的话。
“这位兄弟,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活腻歪了是吧,简直就是找死,赶快给老子滚蛋……”
一个脸上有道疤的八字胡的汉子话还没有说完,只见那黑衣男子已经到了那汉子身后,手中长剑迎着阳光,闪闪发光,只是那汉子喉间已经涌出鲜血,倒在地上,只是那剑上一点血迹都没有。
“天下第一杀手,一剑无血纵月!”
一剑无血纵月,本是一个神秘杀手组织的金牌杀手,江湖传言没有他完不成的任务,就是九月九的唐洪汉在其手中也很难取胜,天下三大杀手组织排名前十的杀手之首就是纵月。
黑石潭渡口,是黑石滩镇靠近赤水河的唯一渡口,要想从别的地方过,怕是还要走上个一天左右。
此刻渡口上,停着一艘大船,包不平一干人等来到渡口处,与船家商议完后,把几口大箱子搬上大船,把马匹车辆寄在渡口也上了船。
此刻,夜色弥漫开来,郑妍一瘸一拐的走出船舱,看着天上的星星,又看了看水里微波粼粼的水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包不平也走了出来,依旧是那副憨厚的模样,拍了拍郑妍的肩膀说道:“妹子,别担心,你赵大哥和姐姐不会有事的,等到了鲁州,会见面的。”
郑妍笑了笑道:“对了,包大哥,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啊?”
包不平笑道:“我有一个好老婆,还有一个乖儿子,不过现在才五岁,蛮机灵的,托孟大哥的福,现在已经在弈剑阁学艺,将来成就肯定比我大,呵呵。”
郑妍也是呵呵一笑道:“那是,包大哥这么豪爽的汉子,你的儿子肯定也很棒,我还真想见一见啊,对了哪个什么弈剑阁在什么地方?”
“不远,就在鲁州城东边不远的海域上,蓬莱岛,弈剑听雨阁。”
郑妍发现包不平说起这弈剑阁的时候,脸上都充满了一种向往之色,一时提起了这郑妍的好奇之心。
包不平也是兴奋非常的说道:“说起这弈剑听雨阁啊,虽然建派时间也就一百零八年,但是他们的祖师爷叶春雷,自号无尘祖师却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人物,武功卓绝,侠肝义胆,二十五岁建立弈剑听雨阁,三十岁时,弈剑阁根基已稳,传位与大徒弟古风,自此云游四海,不闻踪迹,还有弈剑听雨阁的人一般不会现身江湖,还不仅这些,当年外族侵犯我朝时,他突然出现率领着江湖义士一举破了敌军大营,那年他已经是百岁寿星,勇武不减当年,而我那时才是一个四五岁的小毛娃子。”
郑妍笑道:“那老前辈现在还活着吗,有没有什么红颜知己?”
包不平看着郑妍一脸的向往很是感兴趣道:“我也只是听闻,当年老前辈喜欢天下无双的倾城人物,也就是百花剑派的掌门人王雪嫣,只是两人结果如何却是没有人知道。”
郑妍心里想到,到时候可以到百花剑派问下莫姑姑就知道了,嘴上说道:“那叶老前辈和赵大哥所说的赏罚二使相比,谁更厉害?”
包不平被郑妍这么一问,愣了一下道:“这个问题还真不好说,不过曾经听孟大哥说过,这赏罚二使的武功招数有些地方颇为相似,可能同出弈剑听雨阁一脉。”
郑妍心里疑道:难不成自己的父母就是弈剑听雨阁的人吗,只是怎么从来没有听父母说起过。
“哎,烦人,钓个鱼都不得安生!”
郑妍闻着声音向船的另一侧看去,那里原来有个须发皆白的老人家带着破烂不堪的斗笠,披着一身蓑衣在那里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