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匆匆忙忙的下了车,买了罐红牛提提神,王茵珞家很热,一出门顿时感觉到神清气爽,再待会儿我感觉我都能睡着了。
有一条黑色的小狗凑了过来,我摸了摸它的额头,去超市买了根火腿喂到它吃完,它很可爱,黑白相间的颜色,大眼睛水灵灵的,我冲它笑了笑顺便把红牛罐儿扔到垃圾桶便上了楼。
从楼层的窗户透进刺眼的光,让我睁不开眼,我快速的走,敲了门。
沉重的脚步声渐远渐近,从门眼盯了一下,开了门。
一开门,满屋的亲戚嬉笑声和孩子们的吵闹声震着我的耳膜,门是我爸爸开的,他刚一开门就吼:“你不是有钥匙吗?钥匙呢!昨天晚上上哪鬼混去了你!”
我没回答,脱了鞋便回了卧室,他便继续和他们附和着聊着家常了。
到了屋里,我把外套放在衣柜里躺在床上,给王茵珞发了个消息,说我到家了,她说注意休息,别整天玩游戏,我说知道了,下周一起去上学吧,她说好,我说真乖,她说那当然。
在家呆着的很无聊,我收拾了收拾背包,准备下周用,但是从衣柜里拿出来只看到了包,里面的东西书本什么的都不见了。
我出去问了问爸,我说“爸,我的那些书呢,我下周想去上课了。”
我爸没好气的说:“是上课还是勾搭哪个女的去,在你的书架下面的抽屉里了,自己找去。”
我没回答,便回了屋子去翻书;果然在里面,我用过的容纳盒,我现在学的书本也都在里面,我装了些我能用得到的,都放进包里面,容纳盒也放了进去,把校服自己用水冲上自己也洗了洗。
洗了十几分钟,他们打起了麻将,我的姨夫凑了过来,轻蔑的说:“哟,还会洗衣服呢。”
我没说话,把衣服架在阳台上,冷冷的丢了句:“你以为,他们打麻将不带你所以就来消遣我?”
别提他当时的脸黑成什么样,我也没理会他,擦了擦手就回卧室并反锁了门,只听他在外面说:“你看你家楠青,什么破态度!”
好似我爸说:“他又咋的了!”
我姨夫没好气的说:“谁知道他!吃枪药了!”我爸让他别理我,来这屋玩手机玩电脑,我也没去插嘴,静静的躺在床上。
我在翻着微博,我手机里进了一条短信,我退到桌面一看,是王茵珞发来的,一个滴字。
我回过去,怎么了。
大约迟了一分钟,她说,没事,想你了。
我说,才分开那么一会就想我了,没人找你出去玩么,要么你自己出去走走吧,散散心,买点自己喜欢的,哦对了你欠我的三百多块什么时候给我,我在后面加了个表情,无感。
她发了几个点,告诉我说,等下次见面的时候就给我,我说我逗你玩呢,我缺你这几百么,再说我要钱也没用。
她说,有人找她出去,出去要么就是上酒吧要么就是去唱歌,每次也都是她拿钱不说,还故意冷落她,也没劲,无聊,就没去。
我说好吧,那就在家里静静的呆着,别把收拾好的屋子弄乱了,她发了个鬼脸,我说晚上在和她说话,就没回。
我这人一般除了打游戏,还是喜欢看书的,我从书架上拿了一本我最近在看的《十宗罪》,是关于嫌疑犯罪的,比较不错,也很好看,很血腥。
刚看第一个故事的一半,我爸进来了。
我把眼睛靠在鼻梁上,问他:“怎么啦。”
我爸说:“我们要出去买东西回来送给那些亲戚朋友什么的,你跟着去,帮忙拿点。”
我对于,现在的状况,这个家来说,我仿佛只有这点用处了。。
我不情愿的应了声,把书扣在桌上穿好鞋拿着衣服也便下去了。
在车上,亲戚家的两个孩子和两个亲戚,有说有笑有吵有闹的,听的我心里烦的焦灼,我好不容易戴上耳机想靠窗听会音乐,不知道哪个熊孩子拽着我的耳机就是不撒手了。
我嘶了一声,有些怨言和怒气:“你干吗。”
我爸那边一嗓子,吓我那么一跳:“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他扯我耳机。”我辩解。
“你给他就完了呗,磨叽呢。那么大个人了。”我爸不情愿的说。
“我还要听阿我给他我听什么。”我也有点怨气。
亲戚见状,拍了拍小孩,那小孩便把耳机放下,我迅速的拿了回来。亲戚便笑着说:“好啦好啦一个耳机而已,我让孩子不碰就是啦,青阿,你也别不高兴。”
“嗯。”我轻嗯了一声,便低头闭着眼听着歌了,靠着窗,距离到街边最大的商场起码要一小时,我想睡那么一觉。
我耳机里传来阵阵让我睡衣萌发的曲调和歌词:选好了座位隔壁那间……要多完美就多完美……想要散步的闲……想拥抱的表现……多久没有见面约会……以往这时间没有你陪……
慢慢的不知不觉,我也熟睡过去了。
车颠簸起伏,这也难免我会些许困意,只是这途中,这两个熊孩子也不吵不闹了,两个亲戚也那么安静,只是前面我妈在指挥者我爸如何行驶,毕竟这么远的那个商场,好像快一年都没有去过了。
傍晚,六时。
在不知不觉中我睡了好几个小时,也从没人叫醒过我,在途中好像停过几次我也都没有察觉,后来我问我妈,才知道经过的这些个路上她们又随便的给亲戚买了些特产什么的,拿回去吃,我嗯了一声,把耳机摘下,挠了挠,把帽子从头上扣上,靠着窗外。
那两个小不点已经睡着了,蛮可爱的,我掰弄了下骨关节,说了句:“那俩活宝睡着啦。”
我姨笑了笑,碰了碰那小孩的脸蛋儿:“嗯。睡觉有一会儿了。”
其实,我倒是不反感我姨的,二十六七的样子,长得蛮清秀,而我姨夫则是快四十的人了,不知道他们两个怎么勾搭上的,还给他生了个孩子,大概也是为了钱吧,身上的那些首饰加起来也十几万了。
可能对于有些人来讲,过的好,不如错的人,过的不好,不如对的人。
其实我很早就想问问我姨,只是一直没敢开口问罢了,只是这么觉得,他们的日子过的还算好,平淡清静,没有吵闹;我姨夫讲道理,也算是个成功人士,不到三十就进到了世界五百强的公司,三十多岁当上了副总,也算是年轻有为,对于我们家和他们家来相比,虽然相差不大,但他也算腰缠万贯。
我姨夫这个人,虽说有钱,但是特别抠门,就像那有钱就要花在刀刃上,我姨每月生活费三万,而他给别人随礼什么得,都要随个二十几万三十几万,这就叫在外大方在家穷哆嗦。
我至今都想得到今年给我的压岁钱我姨给了我五千他给了我一千块钱的表情。
他走过来,亲切的叫我:“楠青阿,今天过年了,来,姨夫给你个红包,压压岁。”
我呵呵一声,接了过来,便拆开,里面放了一千,我哦了一声,他露那半黄不黄的牙在那笑我也懒得理。
后来我姨上了楼,买了好多我喜欢吃的零食,过来说:“青,过来,今天过年了,姨给你个红包。”
我一摸,特别鼓,一拆开,好多钱,我连忙道谢,我姨说:“这是五千块。别告诉你姨夫。我从我生活费里给你拿哒。自己省着点花,别到处乱花请这个请那个的,听见没。”我连忙点头。
啊,噩梦,总是如此多娇。
大概九点的时候,我和我父母送他们四个到了机场,临别的时候。
我姨抱着小的,手里牵着大的,我姨跟我说:“青啊。今天听说你要去上学了,也好,别辍学不读,以后的日子长得多,没学历可不行,不然姨可看不好你哦,努力学习。”
我姨夫不情愿的说:“哎呀你个妇道人家管人家干嘛啊真是……”我姨夫话还没说完,我姨横的一嗓子:“你哪那么多话,要你管着了?”我姨说完冲着我笑,我在底下给她竖起大拇指,这个意思是包含两个的:一个是好,我听你的,好好读书。一个是,现在地位可以了,这么横了。
她回了我个OK的手势,我也随着笑了。
我爸说:“行了,你们小两口回去吧,到那边有事打电话。”
我妈说:“走吧。路上当心。”
我说:“姨,姨夫。生活美满,有空我会去看你的。”
“你不刚说好要去上学吗你看什么你看。”我姨皱着眉。
“以后有时间嘛!”我憨厚的笑着说。
我们最后招手送别,机场的广播里波荡着从这个城市到他们的那个城市的航班即将起飞了,看着他们的背影也有点心酸。
希望他们过的会好把,我这么想着。我拿起一包烟,拆开,吸了一口。
我妈皱着眉:“以后少抽。”反而我爸呢:“有男子汉气概了。”
这两个人,真是冤家了。
路上往返,我又慢慢的睡着了,睡着睡着,我的电话响了,一接,是同班同学卿楠北的。
“喂。”我低沉的声音说着,因为刚睡醒。
“你。以后要去哪儿。”她说。
“啊。我明天要回去上学了,先不说了。”我啊了一声,寒暄着。
卿楠北在电话那头狠狠的咽了口唾沫,:“好。”
嗯。我挂了电话。
颠簸,颠簸,再颠簸,也总算熬到了家楼下,我跌跌撞撞的上了楼开了门,反锁了卧室的门脱好衣服,便倒头就睡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卿楠北会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可能大概是将要毕业了吧。毕竟关系不错,也没想那么多,也就安稳的睡个好觉了。
晚安,这个世界,明天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