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离开
“你到底是谁?”尔雅把玩着匕首看着刚刚清醒还在回忆发生了什么的朱雀,开口问道。
朱雀抬头看到坐在正对面的尔雅,没有回答尔雅的问话。
“你是谁的人?”朱雀想了想反倒问了一句。
“你弄反了,现在被脱的精光,绑在凳子上的是你,你只有回答问题的份,没有资格问话。”尔雅拿着匕首慢慢的走近朱雀。
“你我应该都是一类人,你应该知道谁也不会开口的。”朱雀微笑着看着走近的尔雅。
“是不是一类人我不知道,但是我问问题,必须回答。”尔雅话音未落,手起刀落朱雀脸上一道口子已经豁开,鲜血顺着下巴滴到朱雀的白色内裤上,宛若处子红,尔雅的刀尖上一滴血将落未落。
朱雀吃痛,但一声未出,抬起头直直的盯着尔雅。
“你喜欢换脸,不妨再换一张吧,不过要是口子太深,不知道现代的医疗技术还能不能修复。”尔雅看着朱雀的眼睛,拿着匕首让刀尖在朱雀的脸上游走,所开的口子还在冒血,下巴一滴一滴的还在滴着。
朱雀歪了歪头,想躲开尔雅的刀子。
“别乱动,我可不敢保证不会扎到眼睛,或者是再开一个大口子。”尔雅厉声喝道。
“你想干什么。”朱雀问。
“不干什么,问你什么,你说什么就行。”尔雅拿下在朱雀脸上游走的匕首回到朱雀面前的凳子上坐下。
“说说你是怎么变成胡湘秀的。”尔雅坐下之后拿了张纸擦拭匕首,慢悠悠的问道。
“两个月前,我给胡湘秀放了把火,烧的差不多了又给她救了下来,我就顺理成章的成了胡湘秀。”朱雀眼珠子左右晃动的回答着。
“你为什么要变成胡湘秀,又为什么不干脆烧死她,留着她这个样子活着多可怜。”尔雅眼中有凶光。
“让她活着,自然是还有用,我变成胡湘秀也自然有目的。”朱雀横了尔雅一眼。
“不会好好说话了是吧。”说罢尔雅快速起身不容朱雀有一丝反应脸上又已经多了一条口子。
“说,什么用处,什么目的。”尔雅另一只手一巴掌抽在朱雀的脸上,新鲜的伤口加上一巴掌,味道是比较醒脑的。
朱雀散开的头发粘在了伤口上,自身的凝血功能已经让旧伤口流血慢了许多,但是加上新的伤口,下巴的血液就不再是一滴一滴的慢慢滴漏,变成了细丝一般。
“我跟她有相同的仇人,留着她做证人,还能把烧她这事一并嫁祸,我成了胡湘秀,是我要借她的身份见一个人。”朱雀又说道。
“你喜欢慢慢挤牙膏是吧,你不怕你这血流干?”尔雅对于朱雀的回答很不满意。
“横竖都是死,随你便吧,我什么也不会说了。”朱雀回答。
“不怕死是吧,没说清楚之前你是不可能死的。”说罢尔雅从格斗裤袋子里掏出一个东西,朱雀已经意识到尔雅要做什么,咬紧了牙关,尔雅怎么也捏不开她的嘴,尔雅照着朱雀脸上的伤口就是一拳。
“嗯。”这一声嗯,尔雅手上力道稍加,将药水倒进了朱雀的嘴里。
“你还有几秒清醒的时间,要不要咬舌。”尔雅捏着朱雀的下巴挑衅的问道。
尔雅话音落,朱雀意识开始涣散,也不再梗着脖子跟尔雅叫板,脑袋也耷拉了。
“胡湘秀做什么证人。”尔雅坐回座位问道。
“矿难的真相。”朱雀迷迷糊糊的回答。
“是五年前古云稀有矿的矿难?”尔雅接着问。
“我不知道,岛上给的命令是留着她的命。”朱雀回答。
“岛上是谁,在哪里。”
“不知道。”
“你要假装成胡湘秀去见谁?”
“不知道,还没有接到命令。”
尔雅拿出止血的药洒在朱雀脸上的伤口上,没多久血凝固了,尔雅又用一个杯子化开了两片安眠药给朱雀灌了进去。
通知了闪电,让他来安排善后事宜,怎么处理,尔雅并不关心,她的任务是查清兴风作浪之人,不包括杀人放火,除非自保,否则不害人性命,这是尔雅目前的准则。
尔雅觉得有些疲惫,并不打算今晚再去胡湘秀那里,将朱雀关在了屋里,尔雅出来上楼,她觉得现在需要补充一下睡眠。
尔雅上楼已经是接近黎明时分,天边已经开始有一分泛白,天快亮时分特有的清浅,尔雅推门进入房间,房间里灯火通明,尔雅吓了一跳,看到躺在床上的古云刚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明显的感觉到气氛的冷凝,尔雅走过去趴在云刚脑袋边上,看着云刚的脸色,苍白如洗,很是脆弱与伤感。
“你怎么了,生病了吗?”尔雅一边摸云刚的额头,一边回忆这两天以来发生过的事情,还在想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云刚应该不知道。
“没事。”云刚偏了偏头看了看尔雅,微微一笑,古云刚特有的温润如玉般的笑容,这就是尔雅沉溺的最初。
“是不是不喜欢我大晚上的出去乱跑啊。”尔雅继续问,满脸的担忧,内心也是十分的心疼。
“没有,你是有事,我又不是小年轻。”古云刚伸出一只手慢慢的摸着尔雅的脸颊,那里还有一丝血迹,云刚不动声色的给尔雅轻轻擦掉。
尔雅就着云刚的手轻轻的蹭了蹭,然后到另外一侧和衣躺在云刚的这一张床上,靠着古云刚准备睡去。
“要是生病了,难受了一定要说,要是是心里的病,不能说也没关系,我陪着你也许会好一点。”尔雅侧身躺在古云刚身边,抱着云刚的一只胳膊轻轻的说。
“放心,我几十岁的人了,什么风浪没见过。”古云刚平静的说,更像是安慰自己。
“云刚,别为了别人难过,我想睡会儿。”尔雅不想去追问与计较。
“累了,就睡吧。”云刚的声音没有多少温度,因为尔雅所谓的别人才是古云刚真正的软肋。
尔雅一丝苦笑,干脆睡去。
尔雅一觉睡到快正午时分,醒来床边已经人去,有一种怅然若失。
床头一张纸条。
“尔雅,有点急事需要回去处理,不能陪着你,抱歉,云刚。”
尔雅看了纸条就让之随风消散,江湖情感当不得真,随时准备好散去。
尔雅从楼下下来,店老板已经换了,楼梯下面的房间已经被打空消失,那里多了几张饭桌,尔雅明白是谁处理的。
街对面的一家电器铺子里有一个身形熟悉的老头儿,尔雅看着那个老头笑了笑,沿着街道往前走去,那个老头随后沿着足迹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