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看着眼前这些人,心思莫测。原还打算与乡君在大将军府对峙一段时日。然进宫后,皇后娘娘直接赐予郡主番号。有些事情就不必忍让。一些手段也就可以舍弃不用。
那些背信弃义之辈也无需再留。免得恶心自己。
现下,看着她们一个个伏跪在地,彷徨顾盼。云舒内心的愤恨稍稍的平息了一些。
前世种种都是往日云烟,眼前的奴婢们此刻还被自己攥在手心。她们想在自己的手里翻身,已是不可为。
云舒端起茶盏,轻轻的抿了一口。缓缓的说道:“你们可知,我为何锁了院子,现下又为何传唤你们过来。”
“奴婢不知。”
“是要我出示你们背主的证据吗?恩?”
“奴婢不敢。”
“来人,将人带进来。”
来人是一位年约十五的婢女,她面目清秀,身着大将军一等婢女婢女服侍。一进入议事厅内,就跪拜行礼道:“小娘子安。”
云舒抬抬手,这婢女就起身,然后低垂着头颅。安分的侍立在一旁。
云舒指着这婢女问道:“你们可识得此人。”
伏跪在地的婢女们侧目看了一眼,然后望了一眼霓蕊。霓蕊看到这些人通通望着自己。就开口道:“女婢识得。此女为娘子身边的一等婢女,名叫蓉芳。”
“那你可还记得蓉芳,在我阿娘在世时,哪里管着哪些事物。”云舒问道。
霓蕊闻言,战战兢兢的回答道:“回小娘子,蓉芳在娘子身边管着的,是府中的账簿。”
“哦,那你可还记得,蓉芳为何会被我阿娘委以如此重任?”云舒再问。
霓蕊冷汗直流,哆哆嗦嗦的回答道:“蓉芳……蓉芳……蓉芳天生有……有……有过目不忘…..的……的本领。”
云舒望了一眼霓蕊及伏跪在地的婢女,慢悠悠的说道:“可还要我出示证据。”
“奴婢等人错了,求小娘子饶命,求小娘子饶命,求小娘子饶命……”霓蕊及伏跪在地的女婢们朝着云舒猛磕头。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的声音从议事厅的地板传出,旁边侍立的部分奴婢面露不忍。而云舒厉喝道:“你们上下同气连枝集体背主时,有想过要放过我吗?你们的主子可是一位七岁的幼女,你们有想过遭受你们的背叛,我会落得何等下场。”
“小娘子,饶命。小娘子,饶命……”
“你们此刻让我饶了你们,呵呵……蓉芳,你把她们背主投靠她人做下的事情都抖落出来,好教她们心中有数,看我可有冤枉了她们。”
“诺”
“小娘子身边的二等侍女盼梅,她管着的是小娘子的衣饰。曾暗中与乡君客居的院落的妈妈攀上干系,虽不知二人在私底下嘀咕了什么,但是就在刚刚查抄她下榻的耳房,搜出了一包腌臜的秽物。且有部分秽物已经混用到小娘子常用的衣饰内。”说完,蓉芳停下来,望了一眼云舒。然后扬手命小丫鬟将那包秽物呈了上来。
云舒脸色难看,没有想到这么早,她的身边人就动作不断。可想而知前世自己这个时期身子娇弱,怕就是早早的着了道了。不然怎么会频频生病,让那乡君有机可循,对外直说自己身子骨不扎实,她那当祖母的不得不来将军府管事。当真是好呀。
云舒运了运气,说道:“继续。”
“小娘子身边的二等侍女盼兰,她管着的是小娘子的点心茶水。虽为平日里看着老实,未见有什么动静,然刚刚查搜到小娘子惯爱食用的糕点里面居然被动了手脚。居然含有********。”
一时间屋子内寂静无声,大伙儿纷纷那眼角余光注视这主位的云舒。然此刻云舒却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面目,不知她在想着什么。只知道她的声音极其冷冽:“继续。”
“小娘子身边的……”
……
“蓉芳查到的这些,可有冤枉尔等。”
“小娘子……”
云舒打断那些准备狡辩的女婢的话语,说道:“我虽年幼,然我不是无知稚女。尔等休要巧言令色。大将军府的规矩,自尔等进府之时,教导你们的妈妈应已悉数告知。今日,我找你们来,是念着我们好歹主仆一场。且是初犯,杖毙的死罪就免了。然背主是大罪,我不得不罚。”
“来人,唤来牙婆。将这些背主的婢女悉数发卖了吧。”
“小娘子……小娘子……小娘子……”
侍立在一旁的秦妈妈,摆摆手。门外就进来数位膀大腰圆的粗使婆子。把那些哭得凄惨的婢女们拖了出去。
此刻,这批人中,霓蕊是哭喊得最凶,她嚎道:“小娘子,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
云舒闻言,摆手让人放下霓蕊。
霓蕊以为是自己翻身的机会,立马伏跪在地哭诉道:“小娘子,蓉芳没有提及我背主的事宜。奴婢没有背主,奴婢是冤枉的。”
云舒轻蔑的望了一眼霓蕊,缓缓开口道:“我知你是一个不死心的。我只问你,你出首红菊私相授受的事情,可有凭证?可是事实?”
“小娘子,奴婢所说事宜全是事实。请小娘子明察。”
“霓蕊,我今日并未追究你冤枉她人,主是因为你是阿娘生前得用的人。我看在阿娘的面子才放下此事。然你不识进退,那就怪不得我了。”
蓉芳看了一眼主位上的云舒,然后扬声:“来人,把人带上来。”
只见一位六岁的小童,规矩的进入了议事厅。行礼后,说道:“小娘子安。”
秦妈妈望了一眼云舒,开口道:“报上名来。”
“回小娘子,小童竹笙。是常管家身边的随侍小童。”
秦妈妈说道:“你把今日审问那小厮的结果,告知一下厅内的霓蕊。”
“诺,今日常管家审问了一番那小厮。那小厮没有经受住几皮鞭,就什么都招了。他是收了云伯府某位姐姐的好处,才配合霓蕊姐姐来构陷红菊姐姐的。其起因就不得而知了。”
“行了,你下去吧。”
“诺。”
小童退下后,霓蕊疯狂的磕头赔罪,说道:“小娘子,奴婢知错了,求小娘子看在娘子的面子上,从轻发落。”
“妈妈,我累了。”说完,云舒就起身,离开了议事厅。
至于有点疯狂的霓蕊,自然是被粗使婆子拖了出去,施以二十大板的刑罚后,发卖出府。
当云舒坐上腰舆离开霓裳阁后,霓裳阁上下的下人们,低垂着头并不敢僭越。只是心中觉得小娘子长大了,是大将军府的主心骨,有娘子在世的威风。且大将军府将要坍塌覆灭的流言在内院至此消散。
而跽坐在主位,看着自己府内的下人收拾细软的乡君,突然闻听云舒的雷霆手段。眸光微闪,她喃喃道:“大郎君,你该瞑目了。不愧是你的孩儿,虽身为女子,但却有你的风骨。可惜了,她是你的孩儿,我这继祖母合该好好疼一疼。”
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间乡君开始大笑出声:“哈哈哈……”
正在紧盯收拾细软的傅妈妈,闻听乡君的笑声,立马疾步走过去,说道:“乡君不可,这是大将军府,这样大笑。会落人把柄。现下可是郎君与娘子丧葬之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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