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秋凉没好气地道:“那你有更好的法子吗?”
“杜慕英虽说是黄山派少掌门,但他一向荒淫无度。据说派中女弟子稍有姿色的,都被他非礼过!如此无耻之徒,怎配做人夫君!五师妹万万不能嫁给他。”
相较之前的犹豫,江海天此时却是斩钉截铁般的坚决。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或许对五师姐来说,登上少掌门夫人之位,日后的掌门夫人之位,就是她之所求,别的并不介怀呢?”
燕秋凉耐着性子道。
“那也须得她自己拿主意。”
江海天毫不松口。
远处已隐约传来鸡鸣声,大约再有一两个时辰就天亮了!
燕秋凉急得如热窝上的蚂蚁。口水都说干了,偏江海天仍犹如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没有丝毫让步的意思!
再也无法可想,燕秋凉无奈,只好使出自己的世纪大绝招!
一屁股坐在地上,眼帘低垂,神色悲戚。开始低低地哭诉。
“是,我知道,她是你的五师妹,是你丈母娘的亲传弟子,是你妻子的好姐妹,你不能让她受半点委屈。我呢?她接二连三地欺负于我,你又可知?”
“上次假借比武,连打我两巴掌,要为你的好妻子出气。还有这次,就是前天,她骗我至后山,用荆棘条像疯了似的抽我。衣衫全烂,身上没一块好肉,就因为杜慕英跟我讲了几句话!”
“哼,谁让我无亲无故,就是一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小孤女呢!活该被人欺负!”
说至此,燕秋凉倒是真真切切的悲伤起来,自己好好的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美少女,莫名穿到了这里,恐怕这辈子都回不去!
既回不去,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越想越心塞,眼泪止不住地,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
狠狠地抹了把泪,嘴上依旧抽抽噎噎地诉道:“没人疼没人爱不要紧,我还有自己呢!被杜慕英如此欺负,没人肯为我出头,不要紧,我自己讨回来!你不愿意帮我,不强求!本来咱们就没什么关系,你不帮我是应该的。”
“可你不该阻拦我!”
最后,燕秋凉重重地道。
此时的江海天,哪里还能说出话来!
他神情悲苦地看着燕秋凉,满目痛楚,像是被她狠狠地一拳击在心脏上。
过了半响,燕秋凉的心情稍稍平复,见江海天仍怔怔地一言不发。
不由心里没底,也不知道自己这番话起作用了没有。
刚想出声,江海天却幽幽地道:“凉儿,原来你还在恨我!”
稍顷,他长叹一声,“罢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燕秋凉不禁心下一喜,这是答应了?
但随即心底又生出一丝内疚。自己终究是利用了他对燕秋凉的愧疚之情。
甩了甩头,顾不上那么多了。“那,二师兄,麻烦你帮我把那淫贼的衣服剥了。我不想碰他!”
江海天虽迟疑了一下,还是照办。
自己也三下五除二把凤玉婷外衣剥掉。犹豫一会,还是不好意思当着江海天的面把她肚兜也脱下来。
古人保守,估计这样效果也不错了!
把凤玉婷拉进杜慕英怀里,再把杜慕英的大腿压在她身上。啧啧,场面也是够香艳的。
忙完一切,燕秋凉抬头对江海天道:“二师兄,今天谢谢你。只是,你可不能等我走了又偷偷带走五师姐。”先打好预防针总没错。
江海天嘴角抽了抽,但还是应道:“放心吧!既已答应你,我自会守信用。”
随即,他又用略带恳求的眼光看着燕秋凉:“凉儿,这事,能不能别闹得人尽皆知?”
燕秋凉心道:你怎么知道我要闹得人尽皆知!
看着他那几近哀求的模样,到底心软,只得呶着嘴道:“但该知道的人还是得让他知道啊!”
“放心,交给我吧!”
至此,燕秋凉再无话可说。
当下点点头,“那,一切交给你了!”
说完,转身准备离开,突然,江海天在后边叫道:“凉儿!”
燕秋凉回头,双眸望着他,等待下文。
似是经过一番挣扎,江海天才凝睇着她,低低地道:“我,并非有意负你!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只是,我不能告诉你!”
燕秋凉蹙眉,这算哪门子的解释?不过,自己也不想追究了!
“二师兄,说实话,你这番说辞我不能接受。可,那又能怎样呢?现如今,你是别人的丈夫这事已毋庸置疑。别的,再多说也无益!”
“不过,不管你出于何种目的,有何苦衷。我也只希望你过得快乐,得到你想得到的,此生无憾!如此,足矣!”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江海天看着燕秋凉远去的背影,目光盛满无法抑制的酸楚。
紧紧握着双拳,心底无声地呐喊:我此生怎会无憾?从离开你那一刻,就已注定我遗憾终身!但,只要你安好,一切都不重要!只要你安好!
燕秋凉躺下时,东方已泛鱼肚白。
感觉刚刚睡着,便被青衣叫了起来。
困死了!燕秋凉边打着哈欠,边慢吞吞地穿衣服。
突然,出去打洗脸水的青衣快步走了回来。
进来便皱眉道:“六师姐,你说怪不怪,大清早的,三师兄就喊要去迎香堂呢。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来得这么快?去迎香堂?他们不偷偷的把这事捂下来,闹到迎香堂做什么?
燕秋凉急忙问青衣:“都有什么人去?”
“三师兄说,我们派的全去!好像黄山派掌门人两父子也在!”
看来,杜慕英狗急跳墙了。
得想对策!
一把拉过正要出门的青衣,严肃地看着她,问道:“七师妹,倘若我有性命攸关的事,需要你帮忙,你帮不帮?”
“当然帮啊!只是,你怎么突然如此问?”
“因为现在就有关乎我身家性命的事情!”
燕秋凉双手紧握着她的双肩,盯住她眼睛,一字一顿地道:“待会不管谁问你,你都必须咬牙肯定我一晚上都和你同睡一床,没有离开过。就连茅房都不曾上!听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