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言好像做了一个亢长的噩梦,一会忽冷,一户忽热。猛然惊醒。却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房间有些破旧却古韵古香,这些倒是像了上了年头的老东西。忽然他发现了有些不对劲,抬头看了一眼桌上的铜镜,他简直没办法相信,这镜子里的人就是他自己,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面如冠玉,清秀中带着点稚气的小道士。
“吱呀……”随着木门的推开,一个小道士探头探脑的张望着。张口道:“二师兄你总算醒了,师傅这回看在你身受重伤的份上,便没有罚你。”你可算捡着了。小道士打趣般的说道。
张伯言心中有些糊涂,小道童看着他有些呆滞的样子,便以为他伤势过重,伤到了脑袋,连记忆都失了多半,不免有些唏嘘。便开口道:“师兄伤势刚愈,我先领你去面见师父。”
不由张伯言分说,便拉着张伯言出门,绕了三座道观两片竹林又绕了一个大湖泊才到了乾坤殿,路过大湖的时候,张伯言感觉十分压抑,好似有什么东西在窥探他心底的最深处的想法。过了那湖,到了乾坤殿,那压抑的感觉才不翼而飞。
“伯言,此事你有失妥当,原本以你百日筑基的资质比不过那掌座首徒凌云翰亦不会相差多远,怎么如此糊涂,伤了身子,你病时我也替你把过脉象,怕是不会再有寸进,这辈子恐怕与仙路相绝”赤炎真人略带薄怒的说道。
站在乾坤殿中央被这传承千年的浩然道韵所震撼的张伯言有些愣神,此刻有些不知所措,哪怕他在鲁钝也明白了,他似乎穿越了,不是应为别的,而是应为他的师父,竟然站立于百座烛火之上,他瞪大了眼睛盯着他的师父,过了好大一会才缓过来。
缓了一缓,结结巴巴的说道:“师父弟子此次醒来,头疼欲裂,记忆有失,过多往事都已不记得了。”
赤炎真人深深的看了一眼张伯言,有些无奈。本来大徒弟资质绝高,已修至筑基大圆满,假丹之境,奈何在一年一度九大门派较技的时候,意外的被化生寺一个小秃驴破了丹田,而后一蹶不振,整日借酒浇愁。这个二徒弟资质稍逊,但是为人却很正直,只是不通于人情世故,又有些桀骜之气。这次为了个女弟子竟然和掌座收徒动手,被人打成重伤亦无话可说。还好掌座师兄也未有失偏颇,连千年保心丸这等秘药都拿了出来,说来也是,那凌云翰出手狠毒,竟然也就是在祖师堂思过三月罢了,唉,想来掌教师兄自有计较。可是每半年一次的宗门小比就要在下月开始,原本门下拿得出手的便是张伯言,现在重伤未愈,想来今年门派资源我这参合峰又是垫底,想到此处不免有些愁苦。
张伯言看着师傅脸上的表情忽明忽暗,内心也是茫然,此刻他的记忆与原本的“张伯言”发生了重叠,各种幻象在脑袋里炸开,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转眼过去了三天,张伯言终于也把两个世界的记忆理顺,不再纠结。此时他正躺在一个歪脖树上晒着阳光,好似愣愣的发呆。其实不然,此刻他的脑海中却有一个阴阳鱼在不停的旋转,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又是似曾相识的疼痛感,张伯言死死地揪着头发,过了好长一会,长嘘了一口,还没等他吸气,突然发现,自己面前竟然有一个虚拟列表,标注着四大分类,不可置信的他尝试的点了点,竟然能够成功触摸到让他有些欣喜若狂。他有些不可置信,随手点了一下神功秘法榜下排的一个位置。
《九转玄功》练成八九玄中妙,任尔纵横在世间。所需功德值八万,金丹期可学。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句话让张伯言的心从天上又掉了下来。不是说好的屠龙宝刀,点击就送吗?言归正传,张伯言看了一下右下角功德值只有50点又有一种暴走的感觉,刚准备右上角的时候,竟然弹出来一个提示框,“筑基期大礼包,适合宿主的功法一套,武器一把,丹药两瓶,每瓶九颗,小毛驴一只是否接受,拒绝后将会被清零。“
张伯言楞了一下,本着有便宜不占的原则立即点了接受,金光一闪,手上一坠。却是一个包裹张伯言打开一看。
一把古色古香的长剑压在嘴上,不注意都不行。定睛一看,“青铜长剑,上古道家练气士必备武器。”“次吟”张伯言随手一拔剑出鞘有寒芒,古拙大气。防身再好不过。再看丹药一个名为红萝丹回愈伤势,绿萝丹恢复法力,也是实用物品。张伯言看向秘籍的时候有些复杂,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全名“太极精要”,“太极精要”总共有三十六页,前三十页说的是阴阳辩证、颐养性情、强身健体、经脉图络。后六页记载了太极实战中的杀招与注意事项。
张伯言提了一口气,从紫府运达自身周天,浑身经脉隐隐作痛。显然此次重伤有损根基。有了这本“太极精要”想必调养身体必然够了,可惜此次重伤从接近筑基中期的修为掉到了刚刚筑基,根基不稳,有碍修行。
嗯昂~嗯昂~突然间的大吼打断了张伯言的思考,一低头,树干上拴着一头灰黑色小驴。嗯昂~嗯昂~叫个不停,系统送的小驴也是不凡,名曰:“神行小驴”,幼生期便可日行百里,成年后万里亦不再话下。传说和张果老的坐骑便是同一品种的。
张伯言拍了拍小灰驴的头,小灰驴呆萌瞥了一眼,又嗯昂~嗯昂~叫着,张伯言道:“你这呆货,叫什么叫,再叫让你尝尝什么叫驴肉火烧”言罢小灰驴果然不叫了,摇了摇头,耷拉着耳朵。而后又给了个甜枣,只要你这呆货服从管教以后带你找美驴也不在话下,话刚说完,小灰驴眼睛瞪的大大的,又是一身长嘶。张伯言又是一巴掌,:“你这呆货记吃不记打是不?”小黑驴委屈的晃了晃脑袋,摩挲着张伯言的道袍。想必你个呆货也没有名字,以后就叫你傻大黑粗了,叫傻大黑也行,大黑粗也行,小傻也行,小粗也行。随便你选,一人一驴在这树荫墨迹了很是半天小黑驴终于在这大忽悠的蒙骗下选了个最好的名字,“小黑”!,“以后就叫你小黑了,好不好?”亮晶晶的驴眼显得有些欢喜,有些呆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