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铃铃……”“滴铃铃……”“滴铃铃……”清晨的阳光透着窗户洒在正在酣睡的某人身上。显得异常和谐。在这宁静的早上,刺耳的铃铛声显得尤为揪心。张伯言一巴掌把正在叫唤个不停铃铛拍到角落里。翻了个身继续眯瞪着。过了小半会儿似乎想起了什么,猛然掀起被子,拿起衣服,夺门而去。
坐在地铁上,张伯言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自己此行是否该去,扪心自问,他属于大龄**丝,车房肯定是没有的,家庭也是农村小康之家。就连工作也是在前天多管闲事被炒了鱿鱼。今天是他前女友结婚的日子,他本意不想来,原本自家的事便挂不上嘴,跑来惹人嘲讽何苦来哉?奈何他本身便是一个矫情的人,一来看一看放不下的人最后一眼,二来也算是了却心结。
下了地铁,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打车,虽然下个月房租还没有着落,他也算是一贯勤俭节约的“好人”也算奢侈了一把,心中默念:“道友,我也算舍得了吧?”
随着计程车慢慢靠在路边,张伯言心中越来越是慌乱,他不知道他该怎么样面对,他本来是个有傲气的人,虽然他读书不好,智商不高。但他一直坚信做人做事,无愧于人,不愧于心!他和女友相恋于高中,一见钟情。他是学渣,她是学霸。原本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人不被所有人看好。意外的是高考完许多小情侣或是应为这个那个原因而分手的时候,张伯言凭着自家的真心和毅力抱得美人归正如胶似漆着。在当时真是跌碎了一地眼镜。
“先生,您到底进来还是不进来,不要挡着同行的客人,”有些略带刻薄的声音打破了张伯言的回忆。张伯言此时略显尴尬,本想道个歉,看到礼仪小姐眼里转过一丝鄙夷的神色连忙向婚礼正堂走去。
“苏琪,那边又有客人进来了,你去招呼一下”苏母唤着她,苏琪默不作声,今天的她本来是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候,但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今天的她比往常显得格外憔悴。一抬头,曾经让她午夜难以入眠牵肠挂肚的人儿印入她的眼帘,她那颗已经麻木的心仿佛又恢复了跳动,寂静欢喜。
“这些年,你还好么?”当张伯言慌乱的心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时候,苏琪的开口缓解了此时的尴尬。“我还不是老样子,不过游戏和烟我都已经戒了,只是心中有个人,我放心不下。”张伯言笑着说。脸上的表情却有些意味难明。
“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晚了,今天是我的大喜的日子,你先坐着,我还要招呼其他人。”苏琪心中有些委屈。张伯言心中有些无奈,想放弃又不甘心,他一直都是一个矫情的人。
张伯言一个人坐了许久,便起身去上厕所方便一下。从厕所出来时他突然看见苏琪神色大变急急忙忙的朝着楼道跑去。
过了约莫二十分钟,酒店外停车的门童急声的呼喊,“有人跳楼啦,快打电话报警”张伯言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急忙跑出酒店,抬头一看,一颗心陡然凉了半截。
“苏苏,我保证下次不会再犯了。求你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张伯言慌慌张张的跑上了天台,看到了一位西装革履,文质彬彬的青年半跪在地下,面带焦急的恳求苏琪的原谅。
苏琪心中此时恨其不争,今天是什么日子,竟然被她发现他和秘书在酒店的杂物间偷情。纵然再不喜欢,也要把表面功夫做好。也不能让亲戚朋友看了笑话。苏琪咬着牙站在天台边缘上,早饭没吃的她加上心情大起大落,被冷风一吹立时有些不稳,脑袋发晕。突兀的向后仰去。
张伯言此时眼疾手快,一个纵越硬是把苏琪拉了上来,自己却和石头一样,笔直地往下坠落。张伯言此时无言,我的一生就这样结束了吗?他有些不甘,他还没有衣锦还乡!他还没有孝顺父母!他还没有自己的孩子!他还有太多太多的心愿没有完成,他瞪大了双眼,看着越来越小的人们,看着声嘶力竭呼喊他的苏琪,眼前陡然一黑晕了过去。
张伯言坠楼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可奇怪的是,警察来封锁现场的时候,却并未发现尸体。便把此案列为悬案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