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现在杀了本宫,不然本宫只要一脱身,绝对千万倍的讨回来!”
“不自量力!”宛妃双眼一冷,几个挥手间就直接从关节处把皇后的手脚都给折了。
这下她倒要看看她怎么脱身。
皇后没想到宛妃会这么残忍,来自四肢百骸的疼痛也不及此时的来自心底的绝望,手脚不能动,意味着就是一个废人。
“贱……”人字还没有说出来,皇后就再也发不出声音。
“聒噪!”宛妃冷声说道,转眼却看到商玉瑶面色惨白,以为她是被吓住了,清了清嗓子,又道:“当初母妃也是这么过来的。”
商玉瑶自是知道后宫中的黑暗,知道是一回事,可亲眼看到又是一回事,可是母妃怎么会把太子哥哥也抓了来?
“太子哥哥为什么会在这里?”
宛妃顺着商玉瑶的目光看去,“他若不在这里,就该换我们成阶下囚了。”
商玉瑶慢慢的走到了商卿的面前,看着他静静地躺在床上,俊美的轮廓此时看起来十分的无害,但是商玉瑶知道,那眼皮下埋着的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
冷酷无情,那是天生的王者,让人高不可攀。
“可是为何又要用这么粗的铁链拴着!母妃你答应过我不伤害太子哥哥的。”商玉瑶手落在商卿的面上几公分处却再没有落下去,手又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她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过他。
只是还没等商玉瑶好好的看看商卿,一阵劲风就直接把她给轰了一尺远。
“咸猪手不想要了?”丁茉语的身影出现在了房间内,强烈的怒气散发开来,一步一步的走近商卿的身边,等了一会儿也没见商卿有什么反应,丁茉语这才察觉很不对劲,尤其是看到商玉瑶那有点异样的眼神,她要再不出手,自己的男人就要被吃豆腐了。
商玉瑶本来没什么武功,被丁茉语那一劲风给轰在了地板上,胸口一阵血气上涌,嘴角愣是流出丝丝血来。
“是你!”而宛妃在看清楚是丁茉语的时候,脸色立马就大变,“你怎么会知道这里?”
这个地方是宫中的禁地,萧瑟偏静,一般没有人敢进来这里,如今丁茉语却出现在这里,而且这样的气势是她从未见过的傲。
丁茉语自从出现在了商卿的身边,宛妃便派人去查过她的来历,却完全就没有查出个什么来,不过上次自己被后宫的几个女人找麻烦的时候,她倒是探出丁茉语并没有内力,这段日子也就忽略了她。
这会一看到丁茉语那强劲的一手,俨然不是个没有武功的人,上次她没有察觉出什么,那就有两个可能,武功要么比她高,要么就是普通不会武,显然这个女人是属于前者。
埋得真深!
宛妃目光冷冷,不管丁茉语怎么强悍,既然自己上门来送死,那她就一并解决了!
“我能来到这里,还要多谢瑶公主呢。”丁茉语眼睛瞟了一眼半躺在地上的商玉瑶,身体已经完全遮挡住了商玉瑶那望着商卿的目光,这个女人的神色哪里是一个做妹妹看哥哥的眼色呢。
宛妃闻言,回头就看见商玉瑶的不解,显然她并不知情。
商玉瑶一看丁茉语的衣服那般眼熟,这才大声的叫道:“你是小哑巴!”声音中带着肯定,随即摇了摇头又道:“不,你不是小哑巴,你冒充的小哑巴!”
“我可一直没有说我是小哑巴,是你一直在自说自话,当然我这人又是比较有礼貌的人,完全拒绝不了你的热情。”丁茉语耸了耸肩,自己眼睛被猪油蒙住了,怪谁?
“你!”商玉瑶气的浑身发抖,她怎么就如此大意,怎么就把这个女人带到了这里。
看着丁茉语那一片冷漠,清丽无双,高高在上的样子,商玉瑶心里就直泛酸,恨不得上前去划烂她的脸,这样的人总是一副清高,与她的嚣张跋扈相比,商玉瑶压根就不会承认她是嫉妒丁茉语这样天生的气质。
“让我猜猜你们的目的,宛妃你处心积虑隐忍多年,为的怕就是皇帝死的这一天罢,又或者说皇帝的死也与你有直接的关系,而这最后受益的人应该是国师连城。”丁茉语淡淡的说着她的猜测,这些都是她结合沉冰的那些资料,这其中的关系不难推。
宛妃冷笑,眼神一闪而过杀气,只是一瞬间又挂上了一副“看你还能编出什么样的谎言”的表情。
“别那样看着我,你没有儿子,只有商玉瑶一个女儿,任谁都不会把你要为儿子争夺权力联想在一起,一方面你扮演着温柔贤淑,大方得体的贵妃形象,另一方面又暗中布局,就连皇后也只是你手中的一颗棋子而已。”
“故事说的不错。”宛妃拍了拍手,脸上是一片笑,只是不达眼底,无人知晓丁茉语说的这话在她的心里掀起了什么样的惊涛骇浪。
“在这故事中的人也不赖。”丁茉语意有所指,只是站在那里,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从一开始看到商卿被粗大的铁链锁住的时候,她的心里是涌上了巨大的怒气,只是最后她还是忍了下来。
商卿的本事怎样她是一清二楚,本以为商卿是故意让宛妃给绑了,直到商玉瑶的咸猪手都快落到他脸上,他却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时,丁茉语这才察觉了不对劲。
商卿是个有洁癖的人,哪怕是昏迷间,都不可能让人靠的这么近,所以丁茉语想也没想就直接出手把商玉瑶给轰了。
丁茉语也不过是为了探清楚商卿到底是怎么了,手中的银针早就在她出现的时候就刺了刺他,直到这个时候说出宛妃的目的,却依旧没有见他醒来。
宛妃到底对商卿做了什么,让他如此静静的躺着,丁茉语眼中闪过一丝阴鸷,看着宛妃胸有成竹的站在那里,定然是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情况。
“说这么多,不就是想救他?”宛妃冷笑,眼睛瞟了一眼床上的商卿,话风一转,又道:“我好不容易才把这个怪物给抓住,你以为你能就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