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丁茉语眉头皱了皱,明显抓住了宛妃口中的这两个字,看了一眼上商卿,这般安详,静静得完全不像他的性子。
宛妃没有错过丁茉语的表情,手指着商卿又开口:“我想你可能不知道这个怪物有什么样的本事,六岁的时候,本来想让他随着他亲母一起下去做个伴,要让一国太子悄无声息的死去还真是不太容易,刚好有一个机会来了。”
“一年一度的冬日狩猎,太子顽劣,闯入了狩猎场,你可以想象一下,一个六岁大的孩子面对毒蛇猛兽,有可能生还吗?”宛妃极轻,但丁茉语知道她说这话的时候带着很不可思议的味道。
顽劣?恐怕是有人故意把人弄进狩猎场的罢。
六岁的孩子,连举刀杀人都很难,更别提面对山林中的豺狼虎豹了,不知道为何,丁茉语此时的心有点沉淀,而商卿最后活的好好的,想必那时定然经历过什么才让他后来的性格大变。
丁茉语是知晓一部分关于商卿的一些传言,一直以为那就是以讹传讹,并不作信,现在看来多少也有关系。
“御林军找寻了整整五天才在山林深处发现了太子,浑身是血的站在那里,眼中没有任何被惊吓到的痕迹,周围不仅没有任何的猛兽出没,更奇怪的是,他浑身竟然没有一处伤口,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连我也不知道……”宛妃眼睛直直的盯着商卿,当初皇后只是想让他死,而她却在背后推波助澜了一番,早就吩咐了人把山林里的猛兽给下了毒,计划的天衣无缝,岂料……
“原本以为他必死无疑,没想到还活着,之后无论是派多少人都无法杀掉他,永远都是有去无回。”宛妃说到此,眼睛却瞟着皇后的方向,冷冷的又道:“太子不死,有人的儿子就永远当不了太子,当不了太子就坐不了皇帝,所以完全就不用本宫动手,只可惜有的人太蠢,杀个人都杀不了。”
“所以,你们这些年就不断派人刺杀太子?”丁茉语语气淡淡的总结了这么一句话来。
“错!是皇后,而非本宫。”她不过是时常刺激了一下皇后而已,哪知皇后同样不中用。
看着商卿这些年越发的神秘,不仅刺杀不了他,还会暴露自己,宛妃便不再轻易的出手,所有的一切都由皇后出马,就连今日抓住商卿,也是多亏了皇后。
“现在这一切都该结束,商卿该死,而你……”宛妃在说话间,挥袖之间,两枚暗器便射向了丁茉语的胸口,“也该死!”
丁茉语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看着泛着银光的暗器射来,身后是躺着的商卿,虽然不会射中他,但是丁茉语却是不想留一点危险出来,虽然暗器的力道之大,但是丁茉语却是伸出了手,五指一抓,生生的把那两把飞刀给截获住了。
“果然小瞧了你。”宛妃见状,沉下了脸,手再次一扬,这次不再是两枚飞刀,而是五枚齐发,方向皆是丁茉语的要害之处。
丁茉语头一偏,身子一个凌空翻飞,快速的躲避开了射来的暗器,直接飞身而上,几乎一瞬间就朝宛妃的跟前而去,若是干等着处于被动位置,别说救人,恐怕等下人家救兵来了,反而救不了。
宛妃没想到丁茉语的速度这般快,眼睛狠了狠,从腰间抽出软剑,直接就与丁茉语两人战在了一起。
而一旁受伤的商玉瑶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她的母妃和丁茉语打得不分上下,诧异于她母妃居然会武功之外,又对丁茉语产生了莫大的敌意,抬头看了看床上被束缚的太子哥哥。
商卿是她的,谁也别想抢走!
想罢,商玉瑶趁着宛妃缠住丁茉语的时候,小心的靠近了商卿,只是看着他的手脚都被锁上了脚链,完全就是扣死了上去,无从解锁。
商玉瑶是隐约知道太子哥哥本事很大,所以母妃才这样绑着他,若是她把太子哥哥从母亲手上救下,他就会对自己不一样了?
从小她就喜欢太子哥哥,越长越大后更是愈发的迷恋,哪怕他是冷若冰霜。
一直以来商玉瑶就压抑着自己内心的迷恋,原本以为他们是兄妹,这样的情愫只能是埋在心底里,岂料突然有一天不小心听到她母妃的话,原来她才得知自己与太子哥哥并非亲兄妹,那种从心底里被释放的情愫完全充斥着她心中的每一处地方。
只是无论她怎么做,就是无法引起太子哥哥的注意,所以她娇纵,关于她任何的不好传言她完全不在乎,只要能让更多人讨论她,这样太子就能看她一眼,可惜……
可惜她在得知太子哥哥要娶一只狗为妃的时候,心中那种嫉妒几乎让她恨不得把京城所有的狗都抓去杀了,却没想到因为那只畜生,不仅在太子的面前颜面全失,更是让自己成了全京城的笑柄,所以她恨!
如今又出现了个丁茉语,她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商玉瑶看了一眼丁茉语的方向,那般自信,那般游刃有余的逼迫她母妃,尤其是宛妃现在节节退后,身上免不了中招。
丁茉语眼睛一直注意着商玉瑶的举动,看她竟然不怕死的又靠近了商卿,自己又被宛妃给困住,下手是越发的狠了。
宛妃虽然武功不赖,但是内劲始终没有丁茉语的强,本来还占上风却渐渐感觉吃力了起来,这样打下去,吃亏的绝对会是她自己,眼睛没有错过商玉瑶的举动,随即便大叫道:“瑶儿,给母妃把那个贱种杀掉!”
“你贱种,你全家都是贱种!”丁茉语耳中听着宛妃口中贱种这两个字,心中火气甚大,怒气飚升,手掌一掌就狠狠的打在了宛妃的心口,逼得她后退了好几步。
“再让我听到你辱骂他,老子把你扒光,像你那贱种商玉瑶一样,光着屁股裸奔!”
此话一出,不仅让宛妃的脸色变了变,更是赤裸裸的讽刺着商玉瑶心中最耻辱的那一件事。
“你!不知羞耻。”宛妃手捂住胸口,缓缓的调节了一下气息,只是发白的脸色昭示出她受的伤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