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医生,我记得你早上不是在实验室开会对我们说,boss白天是危险期,要我们严密监护帮助度过吗,晚上只是持续低烧过度而已……怎么这会儿说法又变了?”
“唉……”方芯一叹,看着那紧闭的手术们,忍不住道,“医者父母心啊!”
为了弥补七年前自己判断错误造成的误会,她也是够拼了。
“都当上骗子了,还医者父母心呢……”夜零啧啧,吐槽,低语道,“明明今晚和昨晚一样,都提前注射了退烧药,心知Boss不会整晚昏迷的,只不过昨晚确实危险,今晚一点都不危险罢了,还告诉人唐小姐必须帮助退烧……”
看来今晚,危险的可不一定是躺手术床的那一个。
但想必,过了今晚,也许,有些误会,可以解除的更彻底。
○○小○说○阅○读○网○原○创○首○发○唐火火这次做足了准备。
热水,毛巾,毛毯,零食,一些书籍,一些帮助清醒的音乐,还有有助醒脑的薄荷味香熏……她今夜不准备入睡,也想好了在高烧期间,帮助御晟深退烧的一切方法,以及帮他度过昏迷可以转移注意力打发时间的一切手段。
她提了一个小型箱子,走了过去,刚准备拿出几条毛巾和热水来准备为他敷上额头,却发现走到手术床旁时,他的眼睛却是张开,而清醒的。
这很意外,因为白天他表现的很虚弱,甚至早上与她说了几句话和那几个吻,都似乎用了他所有的力气,导致了全身似的重度昏迷,怎样都无法苏醒……她以为晚上,也会面临这种状况。
猛的对视,她愣住,这一刻,竟不知要说什么——和昨晚一样,想不到开场白。
“陪着我。”他先言,三个字,简单,却像是最有力的命令,带着不可违抗的意味,黝黑的瞳眸似乎还在持续今早那一个对望间的坚定与盘旋。
火火失笑了,在心中,她只是没想到,这一刻,他的语气竟然可以执拗命令的像个孩子,任性的让她陪他……
这似乎不是他的作风。
“御晟深,其实,你和七年前,有些不一样了。”她拿起体温测试器,放在他额头,检测了一下,摆着毛巾,回头朝他道,“用着七年前一样的话语,但是,却学会了用不一样的语气。”
至少以前,除了命令,都是吓人,她可感觉不到珍惜渴望与片刻勒求。
“人都是会变的,你也一样。”他望向了她,慢慢接,“用着七年前不一样的话语,但是,却还是一样的表情。”
“一样的表情?”她回眸。
“在乎我的表情。”
“臭美。”她嗤一声,走过来,“如果我真在乎你,你也不会躺在这里了。”
她说的是这次挨枪重创,她却一直反抗而没有发现的事……不然共同对敌,他自然不会严重到受这样恐怖的伤。
“如果你真不在乎我,也不会现在出现再这里了”,他顿了顿,回她,一双瞳孔几乎要望进她的眼睛里,“你我都知道,我们错过了太多的时间。”
“是啊,很多的时间……”
她把毛巾放在了他的额头上,“七年前,你已是那么老,七年后,你就更老了……”
御晟深微不可见的眉头抽了几下,“七年不见,唐小姐幽默渐涨。”
小丫头,已经嫌他老了,而且没有用变老这个词,还是用了老上加老……三十出头,对她来说,老么?
他觉得自己的身体挨了几十枪还没死,应该还算说得过去。
“当然,总裁过奖,其实,涨的不只是幽默感,还有……”她拍了拍胸膛,有些挑衅的示意,“这里。”
她示意的是这些年得到的胆量和胸怀。
总裁却沉思了一会儿,看向她的胸前,言,“如果不是七年没碰女人,眼力无法达到标准而取证,那么也许,我可以在目视下就同意你的说法。”
言下之意,看起了确实涨,实料却不知,摸了才知!
唐火火一听,这才察觉原来他会意成了罩杯,脸一红,怒了,瞪着他道,“都是面临死亡的人了,你脑子里到底每天装的都是什么废料?”
“为什么总问我重复的话题?”他望她一眼,不解而幽怨,似在提醒。
火火想起曾经那个“你”的回答,又想起自己已经吃过这样的亏,顿时一叹,抚额,摆摆手道,“好了,我是出于你救我的道义,照顾你,帮你退烧解除病毒的,并不是来和你闲谈话家常斗嘴吃亏的!在我们误会和一切真正解除之前,我拒绝去相信和参与你的一切交谈,毕竟,你曾经也是欺骗过我。”
“我知道。”他看她,“但是,有一言,我绝未欺骗你。”
“什么?”她抬眸。
“七年。”他言,以为他会说誓言,以为他会道郑重,不想他却道,“我没碰女人,只想你。我想你,想的快疯了。”
唰的一下,两脸通红,唐火火蹭的跳起,“你……给我闭嘴……发烧挨枪中病毒还不消停,你脑子到底天天装什么废料——?!”
他又用一个表情说明了答案,这个表情竟比刚才还要幽怨。
唐火火直接醉的无以复加,对她自己这一刻激动而难控制、明知吃亏还在丢智商的行为感觉汗颜,她坐下,扶了扶头,摆手,“今晚,我是来给你退烧的,让你保持清醒的,从现在开始,除非必要,我们俩不要再多说任何一句话……”
“任何一句么?”他问,突然就抬眸,“就算,告诉你我和久然的从前,你也不愿听?”
她懵的一顿,顿了好几秒,才抬头,“你说什么?”
“久然。”他看着她,定定,字句慢言而清楚道,“既然,你已经得知了关于RA血型和病毒的不少消息,也得知了我七年前要救的人非久然和手术室的真相,那么,关于七年前的一些误会,我们该彻底解开了。”
“你……要和我说关于久然的事?”她似乎还在怔愣,又是停顿了一会儿,才是发问,“可是,那不是你最在乎和禁忌的话题么?”
“那不是一种禁忌,只是……”他躺在病床上,朝后靠了靠,“我无法接受的人生懦弱无能的惨痛……那是一种不愿提起的负罪与自尊。”
他的话,让她面色陷入了凝重。
她沉吟了片刻,抬起头,朝他道,“既然,我已经知道了RA血型的事,知道你救的不是她,也听你承认过予我的在乎……如果有些事,你不想说,我也不会强迫,况且,还是在你现在病痛难熬、高烧难退、随时可能陷入昏迷的状况之下……”
“我不想让你认识我的时光,再承受任何一分一秒的怀疑,去错过我对你的爱意……唐火火,我是爱你的。至始如终。”
他说,看着她,“我想,不讲清楚我和久然,也许这辈子,你都不会接受我对你的百分百,所以,此刻,我选择告诉你。”
火火愣了愣,看着他沉静而稳着的眼神,那一刻,真的心动了一下,最后忍不住,怀着好奇,也怀对他不忍拒绝和辜负的眼神,点头,答说,“好,你说,我听,不管是怎样的故事,我都会尽量接受。”
○○小○说○阅○读○网○原○创○首○发○这个故事,很长,要从御晟深的母亲说起。
御晟深的母亲,姓苏,出生于A市这个海滨城市,虽然不算顶头致富,却也是书香门第,家世不错,祖上几代兴教为师,建立学校,几脉单传,才到了她这一代,却因苏母体弱,得苏父怜惜,也只生了这一个女儿,格外疼爱,取名为苏秀慧,寓意其秀美聪慧,秀外慧中。
而苏秀慧也没有辜负其父母的愿望,生的极其漂亮,天资聪颖,由迈入校门的那一刻都为同学所围绕老师所喜欢,规规矩矩,做着模范学生,直至大学那一刻,认识了一个叫做御天扬的男人,才改变了她的一切。
御晟扬这个男人,家室并不好,也带着一些痞气,却聪明,又长的极俊俏,不需要怎么用心,就可以得到优秀与成功的典范,所以极易讨女孩欢心。他那时很突出,也很优秀,上学并不是他的主业,从迈入校门他就开始自己琢磨和联合几个朋友搞一些校外的生意与业务,小有成就,开上了香车,于是每天穿梭于校园,穿着花俏流行的时尚,副驾驶座常常换着不同的女朋友,也算是当时校园的风云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