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更正:上章末段出现的人名应为御老爷子御天业,我又犯浑打错,抱歉,抱歉,正文开始-------)
苏秀慧也是,只是,她的风云和名气,体现于乖巧与素养,她听话,优秀,做着校园里领导分配下来的组织工作,积极的参与着很多校园活动,梳着柔顺的发型,从来不做任何出格的事,虽无趣,但无法掩盖她事事都能做到优秀的完美,也是这种完美,让她无意间招惹了御天业,让他们有了交集。
御天业是出名的花花公子,苏秀慧却是从头到尾遵从父母教诲,连一次暗恋都不敢多有的乖乖女。
有一天香车美女经过,一个招摇过市,一个湖边看书,他急刹车撞翻了她的背包,她却捡起不知道谁忘在他口袋里掉落的钢笔,一脸慎重的说,这个很珍贵,拜托不要乱丢,如果你喜欢,请一定要收好。
他莫名其妙,后来他才知道,原来那只钢笔是一位很知名已逝的画家用过的品牌所特意出的全国限量,因为只有那几只签过名,并使用过,所以很珍贵,但对他来说却没什么意义。唯一的意义,只是可以帮助他去接触这个传闻中完美的乖乖女,让他体验并向朋友证明,这世上,没有他御天业追不到的女人。
她喜欢那只钢笔,因为喜欢那个画家,全球限量,极少人能拥有,在乎的不是价钱,而是艺术的情怀与感慨。
那时,她在意上了那个男人,知道了他叫御天业,知道了他的一些事。那时朋友都在劝她不要理会花花公子,可是,御天业一次次约她和来找她时候的表现,并不相同于那些传言。
他幽默,风趣,有见识,懂得很多,还有很多与她相似的艺术品位。
她虽没有艺术家的身份,却是位对音乐和绘画都极度爱好的艺术欣赏着,她欣赏着艺术,也欣赏着他,她以为自己找到了良人,就把自己交给了他。
“天业,你会娶我吗?”在他的香车里,她献出了她的第一次。
御天业还是怜香惜玉的,男人对女人的首次总是会有变tai式的占有感,他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却告诉她,“秀慧,你和我认识的女人都不一样,即使不珍惜任何你,我一定不会负你。”
她信了他。
即使那些日子,总是偶尔有御天业载了不同的美女不同的人出入在不同的地方,她总是很轻易的就相信了他的话。
“你也知道,我没有背景,家世不少,创业需要累积,也必须付出,我有客户,有应酬,有不想做却必须去做的事,秀慧,我不像你,没有得天独厚,也没有人会给我提供任何帮助,我只有不能的靠自己,才能努力,让我们以后过上更好的生活,知道吗?”
她点头,说知道了,并且对他十分相信,还有些沮丧,感觉自己很无用,好像总是无法帮助他,于是,她去找了自己的父亲,坦白了自己的恋情,说了自己的想法。
她的父母很开明,一向尊重她,便同意见见她口中那个优秀的孩子,御天业。
如果不是相邀在那间A市足以耗费掉他一个月三分之一业务量的名贵餐厅的话,御天业根本不打算来;如果不是苏父提到可以拿出一笔资金帮助他单独创业而建立公司的话,他也根本不会答应娶她。
于是,订婚了。
在毕业那一年,人人都道苏家双喜临门,因为御天业刚建起一年的企业,已是小有成就,在A市崭露头角。这两年御天业的表现也极其的好,非常的洁身自好,苏父很高兴,索性把苏家持有的学校股份写到了女儿的名号之上,交给了御天业全全负责打理,毕竟苏秀慧是苏家独女。
御天业一直表现极优,在苏父苏母还在的时候。
直到有一次,天不遂人愿,在苏父苏母包机出国旅游的坠机事件后,他们结婚不到半年的时候,惨剧发生,苏父苏母双双而亡。
苏秀慧悲恸,墓地前哭了一夜不愿离开,最后还是御天业亲手把她打昏过去,才扛回了别墅,等待她苏醒,安慰她,“秀慧,别伤心,虽然,以后没有爸妈,但你还有我,也有我即将给你创造的将来,爸妈不希望你伤心,只是希望你过的更好,把一切都交给我,所有……放心的交给我,好吗?”
他的许诺,让她回复了一些平静,也因为她除了琴棋书画,自小十指不沾阳春水,几乎从不沾染任何商业之类的事宜,就答应了她丈夫在她最痛苦时期提出的请求,给予的帮助,所以,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她根本不知道,她所得的那一大批财产被如何处置,而处置之后,那些才删的名分和应用,又是转在了谁的名下。
之后,御天业风生水起,已懒得隐瞒,他本就不是居安于室的性子,对他来说,这些年独守一个女人,实在太艰难,于是,在短短两年时间,他不但得到了A市商圈的半个天下,也得到了不少美女和名模的青睐,日日笙歌,几乎很少回家,有时三不五时,就会占据版面头条,成为人们口中所谈论却又趋之若鹜的花花公子侃侃而谈。
他却并不在意,因为他明白,苏秀慧是个好骗的女人,她善良,单一,从来都是活在别人的保护壳下,没有他,她将一无所有,他也有自信让她相信他的一次次繁忙与谎言,而选择她仍旧做自己妻子的原因,既是因为她曾经的帮助,也是一个愧疚——那个愧疚,是个秘密。
短短几年,御天业风生水起,逐渐已在A市人人皆知,御家的佣人越请越多,房产跑车也越来越多,她却见到自己丈夫的时间,越来越少,后来甚至,连结婚周年纪念日,他都忘的一干二净。
也是在那一天,苏秀慧认识了另一个御家的男人,御天奕。
他是御天业的三弟,醉心于艺术,自小一直留学于外国,与御家几乎鲜少联系,连婚礼那天都没有归来,这一次,是因为要会见一国画大师在A市逗留几天,才来打扰,加上思乡,回御拜祖和看望亲人。
御天奕沉默寡言,不喜欢说话,看到她,和她淡淡打招呼,就坐在了沙发上,安静等待。
苏秀慧是第一次见他,难免局促,打电话给自己的丈夫和二叔御天扬,发现他们都以出差在外为借口,说是过两天才能赶回御家,让她先招待,安排三弟住下。
她给他接风,饭局很尴尬,从头到尾没说几句话,只在结尾时,他看了一眼角落里不停循环播放的轻声音乐,抬起嘴角,说了一句话,“blues,很不像你。”
“什么?”她抬头,诧异。
却一刹就明白,他说的是起源于美国黑人艰苦时期所创造出的这种忧郁从容却又鼓励人向上的音乐风格,和她很不像。
她笑,回,“我喜欢在不同的音乐中,感受不同的人生,这是我的一种乐趣。”
“我也是。”他笑,苏秀慧第一次见他笑,才知道御家的男人笑起来都很迷人,他说,“不过,我所感受的途径,是绘画,而它……是我的唯一。”
好像在说动听的情话,其实却是在诉说对艺术的执着,和她很像,和御天业也很像,苏秀慧笑说,“你们兄弟感情真的很好,这句话,你大哥其实也对我说过类似的话语。”
御天奕扬了扬眉,没有多说,其实他所表达的是诧异,因为他并不知道一向厌恶音乐画作艺术之类的大哥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而说出的话,竟然还和他小时候日记中所喜欢记下的话语很像……他很奇怪,但是,他懒得表达,也懒得管,因为他能看出,这位叫做苏秀慧的女人,他的大嫂,是活在雾中的人,看不清事实,识不别真相,但是,却需要一些保护,才能存活。
所以,他沉默。
接下来的时间,御天业和他的弟弟仍然没有回来,连个音信都没有,苏秀慧打电话过去,只听管家说,忙,在国外,还要个几天才能回,要夫人好好招待一下三少爷即可,反正,三少爷待不了多长时间。
苏秀慧无耐,只能耐心招待御天奕,御天奕是习惯沉默的性格,并不喜欢和人主动交谈,有时看书和绘画,就能在安静的在书房里待上一整天,连三餐都要有人提醒,才会记起要用,苏秀慧怕怠慢,所以每次三餐,都是由她亲自去送,亲自端回,有时会注意到他看的书,有时会注意他作的画,还有那些他总是循环放在书房里听的一些音乐……
“你知道吗,你和你的大哥,真的很像。”有一天,她忍不住说,“虽然……他现在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