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想了解一种疾病,我们必须首先弄明白它是先天性的还是后天性的。先天性的疾病几乎是不可治愈的,除非是通过手术治疗或者是其他的人工手段。从定义上说,先天性疾病是由遗传决定的,通过相关的个人基因遗传而产生的。
后天疾病则是由各种各样的原因引起的。它们中有一些是因为不可预料的意外事故、感染,以及传染病导致的,而另外一些(像是通常所说的肥胖症、吸毒成瘾者、各种牙疾、多数心脏病等等)是一些坏习惯导致的。也就是说,人们由于各种坏的生活习惯、有意识地或者无意识地为自己带来了困扰。在这些病例中,如果改善那些不良好的生活习惯,由于身体具有自动修复的能力,假以时日,会取得完全或者是局部的治愈效果。
但是事实并不像说的这样简单直接。基因也会强烈的影响某些易患病体质的人,使之患后天性疾病,即使这种后天性的疾病是由外部不可预料的事故引起的。严格来说,身体的大部分缺陷都是由于某种基因参与其中而导致的。而且它还可能潜在的通过人体对这些后天造成的缺陷进行重新分类。尽管这样,先天疾病与后天缺陷之间依然存在差异。
那么,视力屈光不正问题是先天性的还是后天性的呢?根据医学界的说法,两种情况同时存在,但是最初的原因是先天性的。我们从医学的角度罗列出下面这些产生屈光不正问题的原因:
1.眼球畸形(先天的)
2.晶状体随着年龄的增长硬化(先天的)
3.初始白内障或者其他病理状况(先天的或者是后天的)
4.房水或者玻璃体反射特性的改变(先天的或者是后天的)
传统观点的缺陷
现在让我们来质疑一下我们已经接受的观点。我们的医生对视力屈光不正问题的真正原因有没有可能至少是部分的判断失误?有没有可能现在科学所依赖的理论支持是不可靠的,事实上的科学方法缺乏权威性?
从文艺复兴之后,论证科学的唯一方法是:先假设,然后论证!先提出一个假设来解释某些观察现象,然后通过实验来验证这个假设是否正确,当然这些实验的系统性会引出其他更深入的观察。这些进一步的观察或许会进一步的肯定这个假设,在这个情况下这个假设就会被证明是正确的,反之,如果这些实验中的一个实验结果与假设不符,那么整个事情就需要重新考虑、修正,或者完全遗弃这个观点。
那么我们现在的实验结果中有与我们现在关于视力屈光不正理论不相符的吗?
让我们来看近视,绝大多数的近视病例被归咎于眼睛太大。我们期望由先天物理缺陷导致的近视能在一日一日、一周一周的时间流逝中恒久稳定,至少在青少年中可以在月月年年的过渡中保持稳定。我们还期望那些患有近视的青少年,他们的近视程度虽然随着身体发育在加深,但在身体成熟后近视程度可以最终停止。但实际上在很多成年人身上并非如此,他们的视力在发育过程早已结束后,仍随时间的流逝在不确定的时间间隔内发生不规律的变化。
除了上面我们提出的屈光不正问题的原因,还有什么原因能够解释中年人的远视情况呢?当眼球的形状保持不变,那么很明显的第一条是不正确的。晶状体随着年龄的增长硬化?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应该造成远视问题而不是近视问题。在排除第三条的情况下,那么答案只能是第四条:房水或者玻璃体反射特性的改变。但是房水或者玻璃体的反射特性的改变的情况几乎很少出现,用这样的理由来解释为什么这么多的中年人近视问题几乎是荒谬的。
那么再让我们来考虑一下适应一副新眼镜的情况吧,几乎所有戴眼镜的人都会遇到这种情况。我们在换一副新眼镜的时候,医生经常会警告我们,在一段时间之内,你有可能会感到不舒服,造成我们心理上的不愉快。就像我们被保证的那样,如果一副眼镜是否合适对我们的眼睛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如果我们的眼睛被视为一架冰冷的视觉反射特性永远不变的仪器,那么它为什么还要为怎样去适应一副新的眼镜而烦恼呢?佩戴新眼镜而产生的不舒服感通常都是由于眼睛的过度疲劳引起的,感觉眼睛已经跳出眼眶。这种感觉是怎样的呢,这种感觉的起因又是什么呢?
由于佩戴眼镜而使得近视视力更加恶化这种现象也十分普遍。以我的一个熟人为例,当他还是小孩子的时候,佩戴由国民医疗服务中心验证的眼镜来矫正轻微的近视倾向,镜框是由英国福利中心提供的,许多人都认为这种镜框太普通,毫不引人注目。因此他也是断断续续的戴着眼镜,并且他的视力在几年之内都保持稳定。然后,在他快要20岁的时候,当他也稍微有一点钱的时候,他想换一副同样度数的,但是重量比较轻的镜框。在佩戴新眼镜之后的几个星期内,他渐渐适应了新的眼镜,并且开始经常的佩戴它。很快他就发现他的视力也逐渐的下降,而且他开始越来越依赖眼镜。这种视力的恶化,是在他已经成熟不再发育之后,而且有趣的是:正好发生在他更换新眼镜之后。同样的案例,不管在近视者、远视者、老花眼者中都普遍存在这种情况,这种情况又该如何解释呢?
还有那种极度近视的人(通常被认为眼睛过大)会出现“摩尔眼”的现象,这种情况又应该怎么解释呢?当他们摘掉自己的眼镜之后,他们的眼睛看起来会变小,而且会显得十分焦虑,希望很快的戴上他们的眼镜,如果他们的眼镜丢失或者被损坏,摩尔眼现象就会出现,但是在几天之后会慢慢消失。同时,他们的视力也会逐渐的改善。如果近视是天生的,而且佩戴眼镜对眼睛没有什么影响,那么就无法解释我们的这些观察结果,因此,我们就可以得出结论,现在的这种假设存在某种缺陷。
即使我们把近视现象研究得再透彻,对于视力屈光不正问题其他情况的传统解释的反对意见依然会存在。医学界认为散光问题会随着时间而发生变化,如果我们被告知散光是由于角膜(或者晶状体)畸形引起的,那么我们就很难理解这个观点。远视,就跟近视一样,在成年之后依然会发生变化。唯一不同的是,年轻人的远视情况可以通过对睫状肌的使用而得到补偿。在晶状体硬化之后,这种补偿效果就十分不明显。因此,想要与传统的近视观点相对抗并不十分容易,花眼也是同样的情况。没有统计学方面的证据,或许在一个不激进的文化氛围中,老年人并不需要依赖眼镜过日子,尽管他们仍然忙碌于从事各种各样的工作。
最令人信服的论点,是那些能够提出来反对近视和散光传统理论的观点。如果这些反对意见能够被证实,我们就可以正式地质疑屈光不正问题其他方面的传统观念。
反对传统近视理论的观点只有在我们驳回眼镜对于眼睛没有长久持续影响的情况下才有可能被理解。这就意味着视力的改变不是由于现在医学界已经认可的原因引起的,那么是什么原因引起了视力的改变呢?
贝茨的假设
贝茨假设认为:视力屈光不正问题产生的根本原因在于眼睛的过度疲劳。他确信眼睛疲劳妨碍人们产生良好的视力。根据贝茨的假设,视力屈光不正是后天缺陷,而远远不是先天的,不可治愈的。倘若不良的用眼习惯被改善,并且为视力的改善提供良好的条件,那么视力屈光不正问题是完全可以治愈的。
在贝茨的论著中,他提出“眼睛的过度疲劳”情况的出现主要有两种:情感干扰和“努力去看”而自发引起的视觉疲劳(努力去看就是说眼睛是在受阻碍的状态下,而不是在轻松的状态下去观察事物)。
首先,让我们来看一下情感干扰。它是指厌倦、焦急、害怕、伤心等等负面情绪影响着视觉的稳定性而产生的。这些情绪的影响,以及个人对他们的承受力,都会因为每个人的个性性格而有很大的不同。因此不同的人在相同的情况下对不同的情绪的反应也不同。
在第二节中我们已经讲到,视觉是大脑皮层的基本功能,而且是与想像力和记忆力密切相关的创造性活动。根据这一点,那么说大脑皮层与想像力以及记忆力密切相关区域的干扰会影响到视觉过程也不是毫无根据的。可以确切的说,情感干扰也会扰乱大脑皮层其他功能的实现。例如一个在学校的小孩子是无法一直处于一种厌倦和不愉快的状态的。记忆力和想像力的创作过程(就像是文学和艺术的创作过程)在平静不烦恼的状态下能发挥最好的功能。
贝茨假设的第一部分就是,人们的某些用眼习惯会干扰眼睛的适应性调节机能,情感干扰对于视觉过程产生负面影响。如果这个理论被证明是正确的,那么这个假设就会被应用于证明其他问题。
如果情感干扰使得视力屈光不正问题更加严重,那么请假设一下,情感的稳定就会使得我们的视力得到很好的恢复。但是如果这个过程被打断会发生什么情况呢?如何去适应已经恶化的视力呢,我们一定需要戴眼镜吗?我们知道眼睛的适应性调节功能被大脑的反馈信息控制,是自动的无意识的进行的。如果需要感知的形象正好在视野范围之内,大脑反馈信息及时满足,那么眼睛的适应性调节机能就能很好的完成工作。一旦消极状态导致的情感困扰消除,视力的改善过程就会受到保障。但是如果要通过镜片看清楚,那么眼睛就会不断地产生折射错误。因此,我们得出结论,戴眼镜使得我们的视力屈光不正问题更加严重,并且我们相信如果我们摘掉眼镜,我们的视力就得到一个可以纠正的机会。
在这个假设之下,视力屈光不正问题就不但是情感干扰的一个标志,同时也是造成焦虑、压力等情感干扰源。一般来说,近视者在观察事物的时候,比较内向、害羞、愿意躲在自己安全的世界里,而远视者的情况则比较相反,当然,造成恶性视力的一个原因也是因为这本身就是造成压力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