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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南方天井

天是一口井。说这话的诗人此时正站在南方的某个破落富家的庭院里。在北方,庭院叫四合院,写实的一个名字。在南方,它的名字与一方四角的天空有关,与诗人自己有关,叫天井,胸怀宽广,而且暗藏机关。

诗人往四处看。眼前是一群烦琐紧凑井然有序的晚清古建筑。前面是一堵墙,墙开一龙门,南方天井的这道门都叫这个名字,门虽委琐了些,名字颇有气象,而且还可见主人心志。龙门正对一大厅,花格的窗,猩红油漆的廊檐,慵倦的美人靠,中西合璧的两层砖木结构,昭示着主人的显赫身份和审美趣味。厅里的门虚掩着,风进去又出来,诗人看见经年的尘垢飞起又落下,破败的蛛网微颤后又止住了。一左一右两厢,依旧是花格的窗,猩红油漆的廊檐,慵倦的美人靠,那曾经是主人家的小姐和太太门的起居之处。窗只是大户人家必要的装饰,窗纸糊得死死的,也许压根就没有打开过,虽然这窗一打开,其实就会看见院外的溪水潺潺,以及远处村庄的炊烟袅娜。美人靠是很适合女人消遣寂寥的那种,腐朽没落而又充满诱惑。两厢房之间,有一半月形的戏台,很精巧玲珑的平台式建筑。桂子飘香的秋天,主人花钱请来镇上唱戏的草台班子,表演灯戏。有幽默精致的噱头戏,也有大户人家太太私奔小姐嫁郎一类的女儿戏。戏台就搭在院里半月形的台阶上,观众就是一大家人。下人和细娃挤在台下的坝子里,盘腿而坐,这样看戏台上那些花枪花翎便很清楚,喝彩雀跃也不受大人们的呵斥。男主人们在正厅里看,一本正经的样子。太太小姐们在两厢,边嗑瓜子边擦眼泪。诗人以为,大院里的人在台下看戏时,戏里人也在戏里看大院。台上台下的人都是惺惺惜惺惺的傻子。

诗人往低处看。院里有几棵开花的树,一眼深井。从井里打水上来,随厢房的一条长廊去厨房,生火做饭。这是僮儿们每天要做的事情。或者在某个午后,百无聊赖的主人自个儿也打一回水,浇浇那花树,花要浇透,水从花叶之间重重地淌下,淌在院里的青石板上,直到石上淌出厚实照眼的苍苔来。看守大院的老人对诗人说,井里曾经淹死过人的。老人讲,大院的一个丫鬟,去井边照了几回影子,最后也去了井里,再也没有出来,那年丫鬟十六岁。老人没有讲小女孩跳井的原因,但故事本身很骇人听闻,所以诗人仍然不敢去井边。诗人担心,那口深井里会照见小女孩泪光摇曳的影子。

诗人往高处看。先是淌水的屋檐。现在正值晚春或者深秋,一片滴答声里,老屋是如此的宁静不安,蓦地,诗人有一种苍老了许多的奇怪感觉。再往上是一行行琴键一样跳跃的瓦缝瓦脊,还有那些踏在青色琴键上徜徉或者自言自语的麻雀们。麻雀们最后的飞翔消失于一方四角的天空。天空也许就是这个样子了。诗人想,院坝中间浇花水井里的那只青蛙,或许一直就是这样思考这个问题的,愚蠢而又不得要领。井里的青蛙不可能知道自己的眼界和思维的局限,即便这样,它一天也不曾放弃过这种思考。天空只有井口一样大,但井口之外,之外的之外又是什么呢?井底的青蛙,始终被一种思考着的状态和想象的余地所缠绕。因为这种缠绕,井底的蛙便一次次地蠢蠢欲动,想到井外去,就像大院的女人们,做梦都想拥有一对彩翼能助自己飞升到天井之外一样。

诗人往深处看。诗人看见一条青石小路通到门口,一条通达后院。通往后院的小路很幽深,一直通达一块菜地。尽管这样,那里仍然没有抵达大院之外的村庄。村庄的庄稼长势良好,天井里的瓜果长势憔悴。到大门的石板路不足五步。诗人想,困扰在大院的高墙里,别看只有簸箕大一块天,巴掌大一块黄土地,出了那龙门口,迎面而来的就是车水马龙就是熙熙攘攘了,就是灯红酒绿就是五彩缤纷了。诗人又想,幸亏后院还有块菜地。天井的主人真会进退自如。不问窗内窗外事,不读圣贤烦恼书,忙里偷闲,一把锄头三分荒芜地,便可以在红尘之外世俗之外,学着尝试耕种和收获,求得两耳清净,一潭秋水。就像诗人自己,白天出门上班,面对人心隔肚皮,庸庸碌碌过平常生活,到了夜里,凭借一支秃笔半张方寸纸,便可以放声歌唱,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啊!

第一次去古镇,就不得不被溪畔那些吊脚楼所折服。

吊脚楼的构造无疑是令人叹为观止的。廊柱和墙壁是木头的。一半依山,一半临水。依山的那堵墙,其实就是一面石坡。临水的一面,是悬空的,廊柱插在水上,楼基和廊柱的础石是溪水里现成的卵石。楼旁,往往倚靠有一老树。树荫是遮风挡雨的瓦。树枝伸过来,就是斜斜的美人靠,颇像谁慈祥温馨的一对臂弯。临水的木墙上,开一小窗。清晨,姑娘们启窗打扮,或者下河洗衣淘菜。窗外的小溪是洗衣的盆淘菜的缸,是能照见姑娘们靓影的那一面玉镜。午后,老人们临水而卧,休闲纳凉。傍晚,孩子们又在一片星星点点的渔火里,渐渐睡去。古镇孩子们的甜梦,几乎就是伴着灯影渔火水声风声的摇曳,一直到天明的。

吊脚楼人家因势造楼,把梦境搭在一面临水的悬崖之上,与水而居,除了取水方便和消防安全等一些实用的考虑外,还为我们制造了一份扣人心弦和惊心动魄。就像鸟儿将巢安在树梢,任风雨吹拂过来,蜻蜓将翅膀合于水面,任涟漪荡漾过来,看似摇摇欲坠,实则多虑,这是真正的大智若愚。吊脚楼的修建,造就了古镇一大批的造楼工匠。学会了修建如此复杂的木楼,其他的建筑就是小儿科了。就像学会了做无米之炊,就不会为没法款待客人发愁,学会了挥舞镰刀、斧头和犁,就不怕在春天的田野里不能游刃有余了。

吊脚楼已经年久失修,姑娘小伙早已把梦迁到了镇上的新区,只剩下一群老人与这一片水域相守到老。我没有去楼上住过,但我能想象得出,吊脚楼上老人们的梦一定是最大胆最美丽的。枕着桨声灯影入梦,睡在哪里都是睡在水里,这简直就是神仙过的日子。后生们,弃楼而去,把自己关进鸽子笼里,简直是得不偿失。由此看来,真要为留守吊脚楼上的神仙一样的老人们由衷地感到羡慕啊!

从御桥去古镇的下场口,是一段青石小路。小路在一棵硕大的榕树下,便有些舒缓开阔起来,成为老街的一部分。其实称街尾巴更妥帖些。街市是要有房屋和店铺的。榕树下的家畜市场除了卵石和石板镶嵌的路以外,什么也没有。

那时候,人们以路为市,买卖牲畜。猪牛羊是不能赶到街面上去的。主人家就把自家的牲畜牵到榕树下拴了,然后蹲下来,点上一杆儿烟,耐心地等待有人过来开价。牲畜交易是大买卖,估价、讲价和成交都有别于上街买卖小玩意。猪是以肥瘦估价的。买主用一节稻草,绕着猪脖子量一圈,价位就大致有了个轮廓。牛是讲年龄。有经验的往往只看牛的口,便可估算牛的年龄。三岁口的,年轻体壮,值大价,吆回家去便可下田拉犁。牛犊次之,老牛只能当肉卖。羊呢,打堆卖,一窝母羊羊羔,大致谈个价钱,满意了,点钱,把母羊的绳子交予买主,便算成交了。讲价也很有意思的。卖主可以漫天要价,但买主不是松笆篓,就地还个小钱。因为是大买卖,还不能大声武气地讲,就打暗语,甚至找个中人,从中斡旋,作个见证,双方成交,便从中提成。那时候,古镇牲畜市场上的中人,几乎是职业的,他们往往是些嘴巴油,吃得开的角色,大致跟今天的经纪人差不多。

那时候,政府对这个市场的管理是很松懈的,即便这样,买卖双方也极少发生口角或者纠纷的,不像今天,动辄就是拉下脸皮对簿公堂。古镇的这种淳朴民风,很像传说中的某个部落,这个部落用以流通的货币是一些巨大的石盘。这些充当货币功能的巨石变更主人的手续很简单,找几个中人做个见证就行了,无需搬动那些巨石。没有人想过试图去非法拥有那些巨石。和这个没有城府的部落一样,公正、自由、和谐和竞争,是古镇人心里一把永远光明垒落的尺子,在这个尺度下,人们彼此相安无事。

那时候,古镇的街市就是一条路。村里一些人不种庄稼了,从乡下买来产品,在路旁搭了个凉篷,做起了买卖,这路就成了小镇最原始的集市。久而久之,小路旁做小买卖的人多了,凉篷换成了鳞次栉比的店铺和房舍,摆地摊子的小贩也自然升格为掌柜了。这几乎是中国大多数古镇的形成模式。古镇榕树下的猪市坝和牛市坝,以路为市,保留了古镇在没有演变为集镇之前的本来面目。站在榕树下的青石小路上,朝两个方向望过去,后面是村庄,是滚滚而来的农业文明,前面是古镇,是熙熙攘攘的商业文明。一不经意间,一双脚竟然踩出了古镇由农而商的一群活化石!脚下不由得又平添了一份小心翼翼。

老树本与古镇无关。只因为其苍老,成为古镇举足轻重的一分子,自然是顺理成章的事。这样的参天古木,是何人所植呢,就连古镇里德高望重的老先生,也无从回答。关于那几十棵无名无姓老树的来历,有四种版本。一说是溪水从山里携带来的种子衍生的,一说是风儿的杰作,一说是鸟们的亲手所植,还有一说是老树旁吊脚楼上的古镇人家窗户吐出来的果核茅房拉出来的大粪所为。我更愿意相信果核大粪一说。吃喝拉撒,民间的庸常生活,不经意间,缔造生命,并且与之相依为命,可是一件可遇而不可求的好事呢。

关于古镇老树来由的四种版本,并没有给我们提供确切的答案。在我看来,古镇的先人们提供这几种想象的本质意义,在于告诉我们,更应该关注当下。所有对故去的怀想,调过头去看,其实就是一种更遥远的当下。生命的到来不需要原因,当下的存在就是理由。基于这种考虑,我便不难理解古镇这么多古树被保存下来的真正缘由。

古镇的老树,现在仍在承受古镇人一如既往的呵护。稍小些的,小学生找来竹子,仔细地给它们编了条围巾一样的篱笆。老一些的,政府给它们挂上了护身牌子。最老的那棵,还被老太婆们当作观音菩萨的肉身给敬供起来,而且香火不断。一树一菩萨,这本是件保护古树的绝好理由,既让老街的留守老人,精神有个寄托,还让那些觊觎古树的人们奈何不得,不知不觉中又渗透了一回环保教育,真是一举两得。只是这样便叫我所坚持的果核大粪一说,显得有些大不敬了。

这是我在古镇遭遇的最尴尬的一对矛盾。

麻雀,人见人喜的角色。它们几乎是我在古镇所见到的最为活泼的一群生命了。

原本应该是人头攒动的街面,如今俨然已是麻雀们统治的天下。它们把窝筑在稍高过街面的一些地方。灰墙上残缺的砖缝,廊檐上破败的鼠洞,阁楼上废弃的杂物堆,随处可见麻雀们草率而又实用的蜗居。麻雀窝五花八门的造型,无疑给了这样一个印象,在古镇,座雀几乎无处不在。

我仔细地观察过老街麻雀的觅食。三五只一伙,十余只一群。上下低飞,嬉戏蹦跃,前呼后拥,不紧不慢地低头觅食。点点头,啄几口,不时唧唧喳喳含混不清唠叨几句。再移两步,点点头,啄两口。它们的小嘴朝地上指指点点磕磕碰碰的,像与谁闲聊着什么似的。这时倘若有谁过去,它们不会在意的。横着往两旁小移几步,闪出一条道来,随意地与谁打过招呼,又聚拢一堆,兀自觅食低飞。它们聚精会神的样子,很像一群散学后聚拢一堆做游戏的小学生。

麻雀们的无所顾忌和大大咧咧,使我愿意相信,它们显然已理所当然地把这条老街当作自己可爱的村庄了。麻雀们从主人手里把古镇接过来,精心经营料理。它们把尘土枯叶清扫殆尽,让门窗铺面露出来。把蜘蛛蚂蚁捉去,让风儿住进来。它们摆摊开店,生儿育女,忙忙碌碌,就像昨天古镇的人们一样。我从它们快活的脸上,由衷地感到劳作的幸福与收获的喜悦。

麻雀们更多的时候,是骑在墙头和屋顶,唧唧喳喳地说笑议论。对于麻雀们同类之间的讨论,我不甚明白,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它们绵延不尽的诉说,肯定与它们的丰衣足食有关,与那些青瓦粉墙有关。

向我们讲述古镇的昨天的,还有街边墙头更多的嘴巴。

“我爱北京天安门,天安门上太阳生。”“刘文革、王铁悔(估计这个小朋友要写的是‘梅’字)是两个大笨蛋。”多么像谁那时候的杰作。“合作社副食一门市”、“合作社百货二门市”、“工农兵食堂”、“东方红招待所”、“同志理发店”……像这样的招牌,已是破败不堪,但散发着一种遥远的光芒。还有用红油漆刷在木墙上的一段段语录,尽管已是斑驳不堪,但仍可以断断续续地念出,念着念着,还真有种与一个多年未曾谋面的老朋友突然偶遇一回的感觉呢。

墙上的那些嘴巴,有时还会让你有意想不到收获。和几个朋友顺着“新华书店仓库售旧书”这样一条线索,找到了看守仓库的老头,在一大堆尘垢蒙面的旧书里,居然还淘到了几本真正的线装书,差点没乐坏我们几个。这古镇尽管已成明日黄花,人迹寥寥,竟然尚有一脉书香含而不露,还真是不可思议!

还有更令人兴奋不已的发现。在一堵青石墙上,我找到了一个大大的倒“福”字。字迹是刻上去的,最初用石青填的色,不是今天鲜红夸张的那种。字色剥蚀得很厉害,爬满了苔痕,以至于已分不清哪是字迹,哪是苔色了。恍惚一看,这个“福”字几乎就像是这些苍苔镌刻出来的一样。一个“福”字似是而非,大有大无,什么也没说,什么也不用说。大约这就是所谓岁月的,它从遥远出发的蹙音,沉雄浑浊,能把谁洞穿,并且在最末的某个所在演绎成为沧桑。想来真正的历史,便是如此,不是用嘴巴叙说出来的,而是时间一点一滴冲刷出来镌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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