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温泉洞
与杨赞他们分手后,我们便一路南行,当然,一路南行也没有停下我们的寻找。还因为往西一些的大山,昨天我们已寻过了很长一大段,所以,这时我们行走的路线,便是更往南一些的大山中。
按地图上的标注,我们当时的位置应该就在拒马河上游的一个位置,或者说在清西皇陵正北或略偏西的一个地方。那么,如果我们按着指南针的指向一直南来,不出三天,就会到达清皇西陵。
当然,在民国18年,也就是1929年的中国,所谓军事地图,也只标注了山里的一些地名和画出了一些山地的轮廓。或者说,虽然画出了一些山形,也并不是指哪座山,而只是代表一片山地。只有那条细如发细,又仿佛一条弯曲的细龙一样的河流,标注着“拒马河”三个字。
当时,我们也正是以此来判断我们所处位置的。当然,此时我们还并不清楚,我们所依据的这条“拒马河”本身就已经出了问题。
所以,三天后,当按地图上的标识和我们手中指南针的指向,我们以为前方不远就应该是清皇西陵时,没想到,前方仍是山,且山势明显越来越陡,不但山势陡,山上的水也越来越多起来,到处都能听到哗哗的流水声。
但这时我们仍没有怀疑我们的地图本身出了错误。
于是,我们又走出好几天,却是仍不见清皇西陵的影子,当然,我们同样也没有找到我们要找的矿藏。
这时候,我们还并不清楚,在发现地图错误之前,我们已经犯了一个致命错误。
因为有了几天前的那场可怕经历,不知为何,让我们对这一带的山民,都有了一种莫名的恐怖感。所以,一路行来,即便是天黑前恰好走到一个村庄前,我们也根本不进村庄去住,甚至在白天,遇到在山里打猎或砍柴的山民,我们也会远远避开,就连安特生和爱尔玛也是这样。
正因为此,让我们一直无法弄清楚自己的准确位置。不过,这时我们已隐约预感到哪里出了问题,但一时又想不清楚问题出在哪里,所以,我们仍坚持往南行。
因为山势的陡峭,让我们攀爬起来也越来越艰难。关健还是与杨赞他们分手时,杨赞他们给我们留下了更多的压缩饼干和牛肉罐头。另外还留下了一口小口径行军锅和三条长枪30几发子弹。因为没有了马匹,我们每人除了背负自己的睡袋和帆布小帐篷,每人还要负重很多缩饼干和牛肉罐头。爱尔玛人高马大有力气,她主动背了行军锅。三条长枪,我主动背了两条,辛向学背了一条。表哥与安特生主要还是寻找宝藏。
我们又坚持行了两天。
这时我们坚持往前行,并不是为了找到清皇西陵,而是表哥和安特生同时发现,这里的石头与我们一路走来时的石头已经明显有了不同。用表哥和安特生的话说:同样大小的石头,这里的石头明显手感重了许多。
爱尔玛、我还有辛向学的感觉也是这样。
不过,首先让我们大家很快兴奋起来的,并不是因为发现这里的石头手感重了许多,而是在一处半山腰上,我们发现了一眼温泉。
温泉是从半山腰的山洞“咕咕”冒出来的。一开始,我们以为只是一眼普通的泉眼,待我们脱下鞋子,光脚伸进水里,准备像往常一样,从它下方的一个位置涉水而过时,却突然发现这里的水是温的,这让我们心里不由一振。
第一个兴奋地喊叫起来的还是爱尔玛。
“Itisahotsirpng。”
“Itisahotsirpng!”
(它是一个温泉!)
就听这个高大壮实的美国女人喊。就见她边喊边兴奋地逆着泉水的流向向泉眼快速走去。
她背上和我们一样,背着睡袋小帐篷另外还有一口小口径行军锅。屁股后的网兜里又兜着剩余不多的压缩饼干和牛肉罐头。就见她每走一步,网兜都会在她肥硕的屁股上快速击打一下。
这时,我们都光了脚走进了从泉眼流下的水里。这里的水温给人的感觉确实不错,用现在的话说,摄氏温度应在30度以上。
这时,就见爱尔玛已经到了那个“咕咕”吐着温水的洞口边。我们也随着爱尔玛往洞口方向来。越往前走,感觉水的温度越高。
这让我们也不由兴奋起来。
要知道,自从TJ出发以来,我们还从没有在温水里呆过,每天送进肚里更多的也是饼干罐头和凉水,更别说洗个痛快的热水澡了。
是的,我们确实一下就有了脱光要洗一洗的愿意了。我想爱尔玛也一定是。所以,这时就见已经走到洞边的爱尔玛先是犹豫了一下,接着,就见她又向一旁的一块突出水面很高的大石头走去。
待走到石头前,就见她将背上的东西放下,又再次往回走,且边走边冲我们笑着说:
“Don‘tcome!”
“I‘mheretotakeabath。”
(别过来!我要在这里舒舒服服地洗个澡。)
我们一听就笑了。
尽管这是在民国18年,但对于我们这些曾在美国生活过的男人来说,美国女人的这种动作并不让我们吃惊。
所以,就见爱尔玛一边脱衣服一边再次向那个洞口走。待走到近前,她的衣服也完全脱光了。不过,我们并没有欣赏她裸体的欲望,所以,见她脱衣服,我们一个个把脸都别了过去。
可万没想到的是,也就在这时,意外又再次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