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两三个月来四国之中总不下百人被神秘杀害,无论男女。恰巧的是,关于冥王鬼妃的传言也是在这段时间频频流动,这造成了部分人心恐慌,他们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就是下一个,或者下下一个。
夏蓝和海英走在大街上也听到了这些流言蜚语,海英似乎很好奇,“夏蓝姐,你说冥王鬼妃下一个要杀的人会是谁?”她像个无知的少女等待夏蓝的解答。
“也许是云熵。”夏蓝漠视了海英盯着自己的那副奇怪的眼神,如其事地继续道:“你我,徐大叔,或者哪个不知名的人,又或是哪个高官商贾。”
“那岂不是所有的人都有可能成为他们的目标?”如此狂妄,竟没有人能够阻止他们!海英狠狠的咬牙跺脚,势有如果她有那个能力定然将那什么冥王鬼妃灭了不可的冲动。
“不知道。”夏蓝陈述道。
“真是对不起。”一个男子冲忙地跑过夏蓝和海英身边,无意中撞来一下夏蓝,他看了夏蓝一眼憨厚一笑,有种傻里傻气的真。
“没关系。”她亦腼腆一笑,继续往前走。
那男子穿过了她们,走到她们身后另一个人的身边,“公子,北海棠昨晚被杀了。”
那人思考了两秒,“这是酬金。”将怀里准备好的一袋银子交到那个为他打探消息的人手中。
“谢谢公子。”那男子接过了银子后走了。
“云公子。”刚才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就知道是他,所以本该离开的夏蓝和海英折了回来。
“夏姑娘。”云熵一眼也看到了她。
“云公子的母亲可还好?”
“谢谢姑娘关心,我娘很好。”
“不知道云公子是在为何事烦恼,能否相告?”看他眉头都走到了一起。世上多烦扰,又岂是一个个人可以解决得了的!
听到夏蓝的话,云熵紧皱的眉头才舒展了些,“海棠郡主昨晚死了。”
“哦,有这回事,怎么我都没听人提起?”北海棠可是郡主,她出事了竟然人没传出消息来,难道是有人故意秘不发丧?
“连同海棠郡主在内,这已经是水国近三个月来被杀害的第七十三个人了。”综合每个被杀的人好像一点可循的规律都没有,起码他目前还是没找到。
“我也听说了,不知云公子可寻到了什么蛛丝马迹?”夏蓝疑问道。
云熵只是摇头。
“云公子也莫过担心,我想此事未必空穴来风,一定可以找到答案的。”夏蓝安慰道。
“希望真的如姑娘所说。云某还有要事,先告辞了。”说完,云熵快步离开了。
“海棠郡主是你杀的?”黑夜中女人问。
“你觉得会是我?”那个女人还没达到那个资格。
“那会是谁?”女人疑问。
“宫里的事纷繁复杂,兴许是她得罪了谁。”得知北海棠死后他也去过查看她的死因,发现她除了颈部的一剑致命外,面部也已经模糊不清了,下手如此狠毒,他倒是自愧不如。
“夏姑娘,云某有件事想请姑娘帮忙。”云熵突然出现在徐老的屋里,这天只有夏蓝在。
“云公子有事不妨直说,我能做到的定会尽量帮忙的。”云熵在她来到这里的日子里给她不少的帮助,也给了徐家不少照顾。
“姑娘能否和在下,成亲。”云熵探究性一问。听到成亲儿子的夏蓝莫名的看了云熵一眼。
“夏姑娘别误会,只是我母亲病重,所以……”
“我答应你。”云熵还没把话说完,夏蓝就好像知道他要说什么似的,应承了。
“姑娘何以答应得那么快?”他话都还没说完,难道她不考虑嫁给他了以后就被这个身份牵绊住了吗,即使她和他实际上什么也不是,可是她却要成为他的妻子了。
曾经她的妈妈也是如此地希望自己结婚,可是她总是让妈失望。“我只是满足一个做母亲的愿望。”她是在告诉他,仅此而已,别无其他。
很快,夏蓝就成为了云熵大红花轿之中的美娇娘。从徐老家到云府,都没有过多的形式,那是夏蓝的要求,也是因为云氏病危了。
“母亲。”穿着大红衣裳的云熵和夏蓝双双出现在云氏的床边,云熵走到母亲跟前,握着她苍老得满是皱纹的手轻轻呼唤着,希望她能睁开眼睛看他一眼。
“熵儿,以后你们夫妻俩要好好相处,知道吗?”床上的云氏反抓住云熵的手,眼泪陨落。等了好久,熵儿终于肯成亲,这是一个母亲临走前对孩子最大的期望。
云熵从来就不知道自己的母亲病得是如此之重了,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她是称病在床,好让自己快点成家。
“母亲……”只喊了一声,竟是无语凝噎。
那一夜,云熵和夏蓝成亲,那一夜,云氏死亡。
看着床上停止了呼吸的妇人,她的脸上还挂着最后的笑容,夏蓝走上前握住了那个跪在地上的云熵的手,“别难过了,也许她是高兴的。”夏蓝平静的出奇。
云熵抬头看了一眼夏蓝,而后低下望着云氏,他的手还在夏蓝的手里,他低语,“谢谢你。”
久久地,他的手任由她握着,凭借她的温度生存。可是那种温度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不知何故她的身子缓缓地从身边滑落,最后倒在地上,牵动了他的手。
“夏姑娘,夏姑娘?”云熵以为她是看到他母亲去世过于难过了,较于男人,女子不免多些感伤郁结。
云熵甚至都没有反映过来的时间,地上的人已经被人带走了。同是那一夜,一个消逝,一个下落不明。
“你觉得怎么样?”那个被人们言论的‘冥王’坐在夏蓝身后询问。
“我没事。”她放开了自己交叉的双脚,“你在这个时候带走我不怕被人发现吗?”云熵的母亲才死也是她和云熵新婚。
“本来是去庆贺的,谁知道看到你昏倒了,所以我就顺便把你带走了。”他看夏蓝奇怪地看着自己,“放心,他们并不知道是谁。”那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