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回去了。”夏蓝下了那块大石,准备就走。
“你突然又回去不担心会被人怀疑吗?”哪有被人掳走的人竟然自己安然回去的!“再说你的身体还需我隔天再给你过一次气。”这个女人竟然连自己的身体状况都不知道,真是有些过分了,她都不懂爱惜自己的吗?
她疑惑地看向他。
“你才失去孩子,也没好好休息,身子还很弱。”他解释道。
“你懂医?”夏蓝问。
“略懂一二。”他也谦虚。
“我以为你只会杀人。”不懂意医人。
“和你的鬼妃一样,冥王只是世人给我的称号。”对于夏蓝的讽刺,他只是无所谓地说道。
“你到底是谁?”夏蓝低头尽量不让自己去他的眼睛。她曾经也以为眼睛是骗不了人的,可是有时候也不全是。
“破月。”他撕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真面孔。
听到撕裂的声音,夏蓝抬头,看到他一副女儿面孔尤为诧异,“你是女的。”她粗心到这的地步,还是她隐藏得很好。
“我说过我是女的了吗,嗯?”破月走过来将夏蓝抱入怀中,让她亲身感受自己确实是个男人。
夏蓝闪身出了破月的怀抱,“你更像魔鬼。”
“你说得对。”无可否认的他就是冥王,破月耸耸肩,努了一下嘴唇,“不过,你也不例外。”鬼妃算不算魔鬼?
“你可以告诉我,是谁让你变得冷漠?”夏蓝走出山洞的时候,破月在洞里大声的问,却没有得到答案。
破月说得很对,云府她回不去了,就连徐家也一样,那么就让夏蓝在水国消失吧。
“咻……”云府里一支短剑穿着一只信封穿入了门板上,七分入木,足见内力之深厚。
“公子,这是刚才在大门上发现的。”管家将那封信同那把剑交到了云熵手上。
云熵打开,信上只是简单地写着,“北海棠并非我们所杀,可从朝廷入手。珍重,夏蓝留。”
她竟然就是鬼妃!
“你不怕告诉他之后会对我们不利?”破月没想到夏蓝会对云熵坦白。
“你怕了?”她反问道。虽不能说她懂云熵,可是她知道他不会。可破月也无所谓,大有我是冥王我怕谁的气势。
“王爷,他们都到了冰国。”各国在对待冥王鬼妃的事情上都是严肃的,毕竟他们都不按常规出牌。
冥王鬼妃到冰国的定是有目的而来,只是不知他们的目标会是谁?“全城戒严,然后安抚人心,同时也要加强王府的戒备。”北宫冽吩咐道。
“是。”听说只要是冥王鬼妃答应杀的人,就绝对活不了。只是要求他们杀的人是有条件的。从他们提出的那些个条件来看他们似乎并不像人们传言般是单纯的杀手而已,倒更像是愤世嫉俗。
“我到觉得我们更像姐弟。”而不是夫妻,为什么非要和别人说他俩是夫妻,现在连借宿也要被分配到同一个房间!夏蓝总是不明白破月奇怪的想法。
“看起来不像。”破月给她一个烂理由。破月一耍起孩子脾气来,夏蓝也耐何不了他,索性就由着他了。
不过倒是经过破月的指点,她的武功修为倒超出了自己的想象。没想到冰魄竟然如此神奇,夏蓝摸上了左手心上的那块血红,沉思。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出现就和冰魄联系在了一起,也许那就是命运了,可是她从来都不懂命运为何!
戴着面具的冥王和鬼妃出现在了一个女人的屋里,分别坐在了空置的椅子上。“我们来了。”她让人四处打听他们,想必也是需要他们为她杀人。只是不知道她要杀的人是否够资格。
一千两一条人命,她知道,所以她好不容易才凑够了钱,“这里是一千两,还有她的画像。”说话的女人浑身还在颤抖,可是眼里却是充满了仇恨的。她明明知道是着与魔鬼做交易,可是她知道只有冥王鬼妃能够办到,而且绝对不会泄露自己的身份。
冥王看向那个毁了容貌的女人一眼,伸手将那张银票收入怀中,“你应该知道我们的规矩,说吧。”他们需要知道她杀人的理由,如果不在他们规定的范围,他们是不会接的。
“我的这张脸就是她毁掉的……”她告诉他们她也曾是一个好看的女人,可是像她们那样的女子只要一朝美貌不再,就连幸福也是奢侈的。画里的女人毁了她的容貌,又利用权势抢去了本该属于她的幸福,所以她心有不甘。
听了那个女人的叙述,鬼妃爽快地答道:“三天,给你要的结果。”感情往往被放在了天平翘起来的那一端,即使在某些人心里它永远都是深沉的。
“你确定这次一个人可以?”他还是认为她还不够坚定的,从来那些人到了最后都是死在他手里,而不是她。
“嗯。”她确定。
也许在成为鬼妃的那一刻起,她已经无法摆脱这个身份了。
“那我等你的消息。”破月也不多说,只是这次他希望她能够真的做到。有时候心软受伤害的反而是自己,他想她必须要明白这一点。
“干娘,我回来了。”夏蓝出现在那个刻有自己名字的墓碑前低声呢喃道。
“你的命是干娘用自己的命换来的,所以你要代我好好活着。”老人看夏蓝摇头,知道她在责备自己,“还有,找到冰魄,它可以助你修炼最上层的武功,这样、我的蓝儿、就、就不会、再被人、欺负了。”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老人将她要交代的话说完。
“不要……”感觉到老人的手从自己的脸上滑下,夏蓝的手心抓空了,就连她的心也好像一下子被掏空了。她对着苍穹一声长啸,就好像要把所有的悲愤都加注给上天。
是的,以前的她总是忍让,可如今她已不再是过去的夏蓝了,更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女人了,她握紧了左手,暗暗发誓道。很快,墓前没有了人的踪影,刚才伫立的人已经离开。
一个女人蒙着脸,梳着妇人的发饰,在行人重重的都城大街上穿行,没人会无故去多注意她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