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沈帧,好茶独享索然无味。兄台不如做下一起?”见沈帧款款而坐与茶楼大厅之内更是显得遗世而立,玉色世人。
“在下霍青,既然公子相邀我也不做推脱了。”沈帧轻笑已斟好一杯递于我。
“锦衾,去问问无畏可还有椰子糕。”偏头嘱咐了锦衾“对了,若是有蛋黄酥和玫瑰酪也一并端来吧。”
“在下方才命人去端了些点心过来,公子若是不嫌弃便将就尝上几块。”
“霍公子客气了,稻香楼椰子糕,桂香坊蛋黄酥均是盛京名点。怎么称得上将就。只是不知那玫瑰酪是?”沈帧疑惑。
“公子,”只见无畏和锦衾端着食盘一同来的“公子来了怎么不差人知会我一声。”
“见茶楼营生不错,便没叫你。”无畏一边说着一边讲食盘摆放在桌“对了,这是沈帧沈公子,下次记得安排二楼雅间。”
沈帧抿茶轻笑“我原还邀人入座品茶,不想邀的竟是茶楼东家。倒显得我客为主做了。”
“沈公子一片好意,只怪我唐突未曾告知。”我将玫瑰酪先前推了推“方才公子问道玫瑰酪,这不过是在下闲着无事做出来的小点心罢了。”
只见沈帧眉毛一挑放下茶杯打趣道“霍公子竟好做甜食?”
“闲来无事,做着玩罢了。”见沈帧放下茶杯端详了一下,便捻起了一块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放入嘴边轻轻咬了一小口,这一来二去竟觉优雅煞是好看。
“玫瑰清甜,奶酥撩人。若这还是做着玩,那稻香楼桂香坊的牌子岂不是都要摘了。”见他又拿起一块吃了开来。
“沈公子客气了,若是喜欢一会儿我差人包起来些送与公子。”以前总是听闻美人出浴令人赏心悦目神思惘然,竟看着沈帧吃个点心想入非非,当真玉面无暇。
“那便谢过霍兄了。”沈帧喜笑,那笑总是清澈透亮。
那阵,就觉得沈帧洒脱眼底一片清明。一来二去竟不自觉相交数年,若是说怎么知道沈帧便是三皇子沈王爷。大抵还是因为那一沈字,几次皇帝宴请恰赶三皇子外出游历那几日竟也巧到沈帧也不在京中,每次回京必是要给我带些小玩意回来。大到小叶紫檀的卧榻,小到南边稀少的暖玉的耳挖勺。所有事都指向一处,难免不叫人怀疑。
“咚咚”一阵敲门声把我思绪一下子拉了回来。无畏偏头“进来。”
进来的那人我也是认得的,是无畏近前的人王蒙。见王蒙伏在无畏耳边低语了几句,无畏脸色变换,紧蹙眉头。“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消息切莫走漏半分。”
“是。”王蒙退出房中紧关房门。
“见你神色异常,可是出了什么事?”我见无畏正色。
“公子,你可猜得出来,咱楼下这间雅间里坐的可是什么人?”无畏声调降了几分。
“难不成,是哪个皇子也来了?”我示意锦衾去把阁窗关上。
“公子也算猜对了一半。却是皇子,不过是南朝大理段太子。”
啊,说起来若不是他那年我也不会昏醉了两天两夜。“他来北国作甚,是否是刚入京中?”
“确实是刚入京,所带随从不多仅有五人但也都是一顶一的高手。”无畏是知道我与段太子是见过面的。
“他来怕是要添乱的。”我揪着桃色桌布,怎么想也想不透此时他入京是要作甚。难不成过两日的晚宴有关?还是只是巧合我多想了?
“叫你们掌柜的出来!今儿不给爷个交代这事没完。”又听见甩杯的声音,起身往阁窗那里推开一点间隙。大厅那一男子摔碗砸闹“无畏你快去看看,别扰了其他客人。”
“你是掌柜的是吧!你说这是雨前龙井!那怎地与我平常喝的不是一个味!且刚才问小二竟还说我不识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