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楼着数京城最大的茶楼了,五年前我不过是十岁那年携着锦衾和侍卫外出之时无意在山涧救下越无畏,越无畏那年不过比我大个一两岁伤得厉害像是从高处跌落但衣着并不似普通人家。清醒后的越无畏为报恩说着要留在我身边但也未曾说出自己来历我也没做多问,哪天想说了他自然便会告知了。将他带回府中也不好安置便嘱他在京中开此茶楼。一来赚取额外营生,二来搜罗朝中京中之事。自古人多之地便是消息走漏最多之地,将茶楼开大了就越是有八卦秘辛流落于此。
“公子。”越无畏见我与锦衾走了进来,便低声嘱咐旁人一声走了过来。我朝他点了点头,但又想起来什么“可有椰子糕?”越无畏是知道我身份的,但我怕旁人一旦知道事情必然会棘手便嘱咐过无畏,无论何时何地都要称呼我为公子。
越无畏已从当年救下他时的弱不禁风,慢慢长得比我还要高出一截。见他嘴角翘起定是笑话我嘴馋。“无畏已派人备下了。”
定是方才他见我进来差人去买的,“公子,咱上楼吧。”越无畏身形稳健身着黑色锦袍,走在我前方带路。若说越无畏身世成谜,但我身边最能信任的便是锦衾与越无畏了。无畏向来不多说不多过问,我吩咐的必然办的极为妥当未曾嘱托的,他也似看出我心中所想已为我备好一切。无畏的心思细腻敏感是极其富有远谋的,这是未曾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的。锦衾心思虽也细腻但终归是女儿家的心性。
进到三楼房中我推开来隔窗看着楼下茶客“最近可无大恙?见你一月也未曾传出消息。便过来看看。”
“天青阁近来并无大恙,但是京中朝内怕是要有大动静了。”无畏让众人退下屋中便只剩我们三人。
“万宝郎朝上推举大皇子李玄凌为太子,但二皇子是皇后嫡出加之三月初八皇后生辰
皇上宴邀群臣作何目的怎能不知?”口中只觉寂寞捻起了雕花玉盘中的椰子糕咬上一口,清甜爽口吃多少也不觉腻。“无畏你也坐。看着你累。”
“公子,可是指指婚一事?”见无畏也不推脱将玉盘向他推了推示意他也吃两块。无畏摇头轻笑“我不喜吃甜食,公子又不是不知。”
“吃食个人独享自然无味。”见他不吃便作罢。“朝中所剩之女不多我与我大姐二人人,万丞相之女万萋萋,太史之女刘楚娴,吏部侍郎之女王晏瑛。其实我并不担心,皇子尚有四人,我们之中总是会甩下一人的,冲着我懒怠成性的名声甩下的自然是我。只是。。”
“公子可是在担心沈王爷另娶他人?”无畏像是瞧出我心中所想说了出来。沈王爷并不姓沈,三皇子李玄慎乃是舒妃所出。舒妃生下皇子没几年便病去了。舒妃本家姓沈,皇上便赐予名号封了王爷了。“沈王爷只知我为霍青,我担心有何用。”像是被他戳中心中所想,觉得烦闷连椰子糕也不愿再动一块。
“为何公子不将实情告知,省的自寻烦恼。”无畏见我连椰子糕都不愿再吃,“沈王爷方才还托人送了件玉葫芦过来。”
“哪呢。”其实我并不是因那玉葫芦而兴致大起,只是因送礼之人。
见无畏已命人将玉葫芦端了进来,玉葫芦还未有我手掌心大但玉色极好握在手中竟觉得有一丝冰冰凉凉的,嘴角轻轻翘起甚是喜欢。“无畏,我与他初识时。他为公子沈帧,我是公子霍青。虽然我知道他是沈王爷,可是他不愿说透我又怎好去捅破呢。”
装着玉葫芦盒子里还有张字条:西国冰玉,可解暑气,一切安好,不日便回。
我将字条与玉葫芦一并收好“三月初八他若回得来一切便可知了。”
那时候茶楼也刚刚在京城立住脚根,我便带着锦衾来的勤些怕无畏一人应付不来。
“难得在京城还能喝到这般好的雨前龙井,”我这刚踏进茶楼便听到有人能品出其中一二,心中有些欣喜那是着人特地赶在清明前从西湖进来的昨日也才刚到我都还未喝上一壶。不自主的走向前“公子当真是好口福,那可是昨日刚从西湖过来的雨前龙井。”那人身着玉色锦袍,目色清明当真公子玉无双。身后虽然仅仅跟了一名随从,那时也想着身份也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