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畏无奈赔笑“这位客官这确是雨前龙井不错,咱天青楼的雨前龙井都是赶在清明前进来的。那小二言语有所冒犯带他向您赔罪,回去也定会重罚他的。”
“那你是说我不识货了?”我从楼上瞧那男子也不过四十左右,衣着浮夸。不是一夜暴富便是地主云云。
“你如此笃定你先前所喝便是雨前龙井,那你可只清明后的龙井是何滋味?”一年未见那声音我也听的出来,段兮风。他身后跟着五人,其中一人我也认得便是那年春宴捧着木盒的男子,段兮风未曾束冠只是将发用发带束聊聊飒飒好不风流。竟与那日的整齐束冠玄纹宽袍的模样判若两人。
“这我怎么会知道,清明后的龙井怎么还能去喝。”那男子没料想还有人出来搭话。
“可惜啊可惜。”段兮风边摇头便做惋惜状。“璞玉被人视作顽石,被人蒙骗了竟还不知。”
“你说话说明白了,什么玉什么石的。”男子一手推开无畏,问着段兮风。
“还未明白?谷雨后的龙井茶叶松散茶色也没有这般绿,自然口味也重些。你说你和的这杯是谷雨前还是谷雨后的龙井呢?”段兮风说罢甩开宽袖就向外走去看到无畏时停驻稍许“替我转告你们东家酒要少饮,多饮茶也是好的。”带着戏谑的笑对着无畏说道,说罢又像三楼我这间的阁窗看了一眼我紧忙退到一旁,再看时已然离去。他这厮莫不是知道了什么。
不一会儿就见无畏上了楼来“闹事那人我也安排妥了,那小厮罚了一月月钱。”
“无畏,我总是觉得段兮风调查过天青阁,才来的此处。”我将心中所猜疑告知无畏。
“那又如何,公子还信不过我么。我能将消息把的这般不牢实?”无畏轻轻蹙眉但转瞬即逝。
“公子,时候不早了。”锦衾看了看天色,提醒我到。
一时间竟呆了这般长时间,“无畏,若是三月初八前,沈大哥回来后来此必留住他差人来府中告知我。”无畏点点头。
“切记。”临走仍是不放心的嘱托两句。不知为何,若是三月初八前他未回来还有回旋之余地,倘若真真回来了恰去了那晚宴。我真不知该当如何,并不是过多担心两人身份那日必坦然相见,倒不如说若被指婚于他人料想这番情意是否从此是路人,不敢说是否为萧郎。
回去的路上,锦衾还在一旁说“小姐,你说你何必自寻烦恼。你若是早早与沈公子坦白也不用到如今这般烦恼。”锦衾说的也不错,其实早有机会坦白的。一来二去时间一长,竟不知如何开口了“沈公子对您也是极好,若说是对义弟的宠爱又不像是。”相识后,来来往往便与沈帧交谈甚欢便提议结拜为兄弟,我总是好写些零零散散的词句,沈大哥就弹琴将其弹奏成曲有时还会笑话我写的小女儿家的心性,当时真想说出本来就是嘛。
几日一晃而过,沈帧仍是未归。明日便是初八,心中始终是不安的。“站在窗边想什么呢?”环佩叮当,从院里便听到这声音了。
“阿姐,这么晚了。怎么地想起过来了。”阿姐平日是从来不会这么晚还过来的,今日不知怎地。
“就是想过来看看你,还要轰我走不成?”见她莞尔一笑,自己斟上了杯水。
“哪敢。”虽然乔老头总是拿阿姐来鞭策我,但越是长的大了越是觉得阿姐在我身边是最令我安心的。“我让锦衾给你沏壶来”
“不用了,就是想过来与你说说话。”我见阿姐拿出一块凌琅坠子“你可还记得这坠子。”
那凌琅坠我怎么会不知,那是大娘留给阿姐的坠子“这不是大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