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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辞二杰壮士分道 斗双英侠客汇集

诗曰:

苏乐自举黄金台,

燕王垂拱玉宇来。

斯人已逝台何处,

壮士空携玉龙哀。

话说薛瑀墨听游牧野说宇文化及正围困瓦岗,大为心动,偷偷离开游牧野,前往瓦岗寨。行至山西地界,见天色已晚,瑀墨随便找了家客栈住下。谁知客栈老板见瑀墨长的瘦弱,孤身一人,却衣着华丽,金银随身,于是见财起意,派了两个伙计,趁客人们睡熟,在瑀墨屋中点了香。待瑀墨睡沉,偷了她的盘缠银两。

次日,瑀墨昏昏沉沉直睡到中午,一觉醒来,觉得头晕脑胀,本要去吃饭,却发现包袱不翼而飞。瑀墨又惊又怒,冲下楼,至柜台前,也不管楼下吃饭的路人行者,拽过老板的脖领,道:“老实说,我的盘缠哪去了!”老板推开瑀墨的手,道:“客官这是说的哪里话,您的银两不是您自己保管的吗,怎么管小人要?”瑀墨道:“我的东西是在你这里被盗的,你还敢推卸责任?”老板道:“客官,您是不是没钱付账,欺辱小的,小的可是正经的人,您若有意捣乱,别怪小的无礼了!”瑀墨道:“你待怎样?”老板叫声:“伙计们,有吃闲饭的闹事了!”

突然身后冒出来三个拿棍的伙计。瑀墨此时明白,店主是瞧着自己孤单一人,长得瘦弱,便趁夜偷了包袱。想明白了这些,瑀墨却笑了,转了转头,抖了抖手脚,等伙计们打过来,瑀墨劈开腿跳至半空,一口气踢倒他三人。干活的三个伙计瞧同伴吃了亏,捡起地上的棍,向瑀墨打来。瑀墨侧过身,拽住左右两人,向身前一碰,咚地一声撞晕两人,又飞起一脚,挑过面前伙计的下巴,使那人张了个跟头,狠狠摔在地上。瑀墨伸伸懒腰,道了声:“终于睡醒了。”客人们慌忙跑出店,老板也钻到柜台下。瑀墨提起老板的后脖领,向后腰踹了一脚,老板被甩到桌子上,通身灌了酒菜,狼狈不堪,直朝瑀墨跪地求饶。瑀墨把脚踏在老板的肩膀上道:“我的包袱呢?”老板道:“马上拿——死婆娘,还不快把英雄的东西取来!”不久后院走出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手里拿着瑀墨的包袱。妇人恭恭敬敬地还了包袱,老板赔笑道:“里面银子一两不少,小的就是想跟英雄开个玩笑,不想英雄当真了。”瑀墨把老板往柜台上狠命踢过去,去楼上拿了行李兵器,就要出门。

只听得店里有人喊道:“壮士留步!”瑀墨以为打了这场架后已经没了客人,可顺声看去,竟还有一对夫妇。那男人三十岁上下,稍有胡须,着宽袍,满脸笑意。那妇人面目清秀,朴素端庄,似大家闺秀。二人都离了座位,远远等着瑀墨。瑀墨走到近前,问道:“先生叫我?”男人道:“在下李靖,此乃贱内张氏,人称红拂女。我夫妻二人见壮士一副瘦弱骨相,却有一身好拳脚,甚是佩服,有心结交。若有唐突之处,壮士莫要见怪。”瑀墨想起游牧野念叨的李药师大名,惊喜道:“你真的是李靖李药师?不知道我几世修来的运气,竟见到了当世英杰!在下薛江舟,表字天游!”李靖见瑀墨举止可爱,朗声大笑,邀瑀墨同坐。若道李靖之名,后人杜撰诗歌一首:

擒虎侍隋甥辅唐,红拂具眼识李郎。

兵形阵法平诸葛,运筹帷幄赛齐王。

红袍紫服谁孝廉,平民布衣尽衷肠。

驭南驰北定乱世,指点江山非爷狂。

这红拂女身上罩着一件褐色鸾凤鸣春裘,内衬蓝黑色短裙,配一对鸳鸯刀。颔首低眉却语言带笑。有《蝶恋花》单道红拂:

姮娥慕君婉清扬,钗挽云鬓,墨裙印梅香。顾盼香腮留浅笑,漫动秋波泻灵光。何用泪竹哭潇湘,玉屏身后,慧眼识李郎。冷眼荣华尽粪土,伴妾终身是慨慷。

李靖为瑀墨斟了一杯酒,瑀墨也不推辞,一饮而尽。李靖道:“薛兄弟哪里来,又到哪里去?”瑀墨道:“从突厥而来,奔瓦岗而去。”红拂道:“瓦岗已经被宇文化及团团围住,战况凶险,小兄弟去那里做什么?”瑀墨道:“若不是宇文老贼在那儿,我还不去呢!”李靖道:“此话怎讲?”瑀墨道:“我与宇文化及有深仇大恨,若不是知道那狗贼还活着,我也不会偷偷跑出来,大老远投奔瓦岗。”红拂道:“小兄弟是突厥人?”瑀墨道:“不,小弟祖籍山西绛州,只因家兄在突厥做个小官,便在那里待了段日子。二位是不是在唐王李渊处屈身?”李靖点头道:“正是。”瑀墨抻过一个鸡腿,边啃边道:“这些王侯将相多是欺压良善、鱼肉百姓之徒。只怕先生之贤德就要毁在这些人手里了。”李靖并不怪瑀墨无礼,道:“贤弟此言差矣。李渊和二子世民宽厚仁德,与其他贵族官宦不同。况且人活一世就该寻求伯乐,以图名垂青史。”瑀墨转眼吃完了鸡腿,拎着鸡骨头道:“名留青史?呵呵,我可没有这么大抱负。我活着就图个快活。谁对我好我就向着谁,谁对我不好啊,瞧见这鸡骨头了吗,叫它一边呆着去!”红拂娇笑道:“小兄弟率性而为,绝非俗物。”瑀墨摆手道:“无论如何我都得先把宇文化及的狗头砍下来再说。不过,若小弟他日前途不顺,投于兄长麾下栖身,到时兄长可不要不认我啊!”李靖笑道:“贤弟说笑了。待安定下来,记得告诉愚兄啊。”瑀墨道:“一定。”

别了李靖夫妇,瑀墨策马赶往河南。到了洛阳,瑀墨找了个茶铺喝了口茶,买了些干粮。走在街上,见行人商贩纷纷向城中央跑去,瑀墨有些疑惑。拦住一路人询问,路人道:“公子是外地人,不知道我们这儿的新鲜事。我们城的富商吴员外要嫁女儿。吴家千金扬言非当世英杰不嫁。吴员外就搭起擂台,定下规矩,说三日之内,凡路过擂台的都可以打擂,只要能坚持打下五场,就可以娶吴千金为妻,并陪送十万两银子做嫁妆。今天是最后一天!”瑀墨问:“还没有连打五场的好汉吗?”路人道:“前几天没有。昨天有个满脸络腮胡子的黑大汉,好像很有能耐,挺轻松地打了三场。公子去看看吧,没准能喝上喜酒。”瑀墨赶了这几天的路,正觉得无聊,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致,打算去凑凑热闹。

瑀墨牵了马出来,没料想和一位脖颈后插着一把折扇的书生撞了个满怀。那书生脚下生风地往前赶,没曾想撞了人,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朝后挥挥手道声“得罪”便飞也似的跑了。瑀墨笑道:“不愧是繁华的洛阳城,连个书生都这么爱凑热闹!”

瑀墨见行人商贩走得焦急,不由得也加快步子。刚到擂台,忽见台上飞下一人,口吐鲜血,被几个壮丁托下场。擂台前面的人吓得倒退几步,后面的人反而喝起彩来,人群将瑀墨推到前面。

但见台上稳当当站着一个大汉,一身粗布麻衣,袖管与裤腿高挽,腰上系了一条黑红色汗巾。头上胡乱束了发,面色黝黑,长须杂乱。大汉道:“某家韩彪,水鬼出身,已连战四次,无一不胜。还有一战,即可迎娶吴家小姐。台下英雄,有成人之美者,上来玩玩!”喊了几声,台下人面面相觑,不敢挑战。韩彪又喊:“怎么,就没个有胆量的?都吓尿了吧。”话音刚落,只听台侧有人喊道:“蛮汉,休得张狂,某来也!”便飞上一人。细看此人,高约七尺,身材瘦削,面如脂玉,目若朗星。身着青色儒衫,腰系乳色巾带,手里握着一把墨梅折扇。瑀墨眯眼一瞧,认出他就是刚刚风风火火往这里赶却正巧撞上自己的书生。众人见了那书生,劝道:“书呆子,擂台也是你随便上的吗,下来吧,小心被打死!”书生也不理睬,展开扇子扇了扇。

瑀墨暗暗吃了一惊,书生跳上台时用的是逍遥派的游鲸腾海,虽然不太熟练,却很有内力,显然是个练家子。

韩彪道:“小兄弟,瞧你这身板,经不起我几拳。我佩服你的胆量,待我娶了吴家小姐,分你十两银子如何?”书生道:“蛮汉子,我本不想坏你好事,可近日手头有点紧。这样吧,我打败你之后,我拿钱,你娶亲,如何?”韩彪道:“书呆子,惹急了爷爷我,你小命可不保!”书生道:“傻小子,今天让你开开眼!”韩彪道:“报上名来,也好给你坟前立碑。”书生道:“花自芳。”

花自芳合上扇子,亮出君子邀月十三式,韩彪岔开双腿,摆出翻海涛江九龙拳。二人打将起来。只见花自芳俯身扫腿,无奈韩彪下盘甚实,纹丝未动,眼见拳头将要打在脸上,便鱼也似的从胯下甩过。韩彪又扑向花自芳,花自芳顺着韩彪的手臂翻了过去。韩彪扑了空,大怒,反手抓住花自芳的肩膀,花自芳赶忙后退,还是被扯破了衣裳。韩彪转身又扑,花自芳迅速躲过,顺手用扇子打在韩彪的后脑勺上,韩彪一个趔趄,险些跌倒。就这样扑扑打打,花自芳躲得疲惫,韩彪迎的艰难。花自芳从袖口中取了一记镖,韩彪草草闪过。正要再战,只听得台下高呼:“住手!”

瑀墨是来凑热闹的,哪管什么比武招亲的事,只是观战良久,怕他们会有死伤,便跳上台来阻挡道:“两位好汉住手,再打下去,恐伤和气。”韩彪道:“什么时候擂台上有劝架的?老子打了这么多年架,就是今天痛快。毛小子,别管这的闲事。”花自芳道:“若不想挨打,就乖乖把银子交出来,我也成人之美,让你娶亲。”韩彪道:“胜负未分,竟敢口出狂言,今天俺非打死你!”二人又打作一团。

瑀墨在台下看了多时,已经知道他们的套路,于是迅速挑了花自芳的折扇,左脚抵在韩彪的胸口处。韩彪双手抱住瑀墨的左腿,准备把她扔出去,不料瑀墨右手按住花自芳的肩膀,右脚抬起,踹在韩彪的肚子上。花自芳以为得了时机,甩出一记镖刀,朝韩彪胸口打来,却被瑀墨接住。瑀墨腾出右脚,将花自芳踹出圈子,又勾住韩彪的脖领,将抢来的镖指在韩彪颈上,韩彪后退不得,只好求饶。这动作环环相扣,一来一回甚是凶猛。可惜台下人还未看清,擂已经打完。好一会儿,底下传来叫好声。

花韩二人也惊了半晌,定了神,走近向瑀墨跪拜道:“小人不识英雄尊面,得罪,得罪!”瑀墨扶起二人笑道:“小弟年轻,不敢受此大礼。况且两位手段不俗,薛江舟佩服的紧。”花、韩并不知道薛江舟的名号,不过既然败在人家手下,自然服帖。韩彪道:“小人韩彪,字啸虎,北平府人,水鬼出身。”花自芳拱手道:“在下花自芳,字成韵,此地人。”瑀墨道:“花兄这打扮是个书生吧。”花自芳道:“自小爱读书,也善写字,好观摩各种笔迹,本想考个功名,无奈官场肮脏,于是弃文从武,想投瓦岗义军,可惜银两不够,就来打擂了。”韩彪拍着花自芳的肩膀笑道:“俺也是要去瓦岗!”瑀墨道:“我三人原来一路!在下薛江舟,山西龙门县人士,听说瓦岗有难,想谋个差事。”韩彪道:“正好,咱们一路!”

三人正打算走,忽听身后一位老者高喊“留步”。三人回头看时,原来是吴员外。员外道:“壮士怎能说走就走,老夫的擂台和小女的婚事怎么办?”瑀墨笑道:“多谢员外擂台,叫我结识了两位兄弟,告辞!”这员外阻拦不及,只得叫苦。韩彪为瑀墨牵了马,三人走出人群,投瓦岗去了。

正是:

珠藏椟中求善价,金埋沙内待光发。

预知瑀墨三人如何投得瓦岗,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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