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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7

我把小雨带到泰国,一是把小雨带到我师傅那里,让他学习泰拳;二是我顺便进点货。

我在泰国有个师傅,当年我灭掉我那个帮派的时候,为了保险起见我跑到泰国躲避过一段时间,期间偶遇我的师傅,我便在他那里学习了一段时间泰拳。泰拳以击杀为主,适于近身搏斗。如果我自己身上没有一点功夫,我也不可能有底气支撑“独命阿蓝”这一名号这么久。

我一直坚持单线运输,从进货到国内运输,再到与“分销商”的交易,我这个“经销商”几乎包揽了所有的事情。包揽的事情越多,挣的钱也就越多,同时,我觉得单线运输比分级分工更加安全。普通的毒贩子一般都是分工明确,上下阶层互不见面,各顾各的,以为这样很安全,殊不知人越多,环节越多,出事的概率越大,风险也就越大。最重要的是,我有自信我可以自己做。

在泰国逗了一圈,进了一批不错的货,这应该又是一笔不错的买卖。这应该也是我最后一次自己行动了吧,以后的我都将有小雨的陪伴。

进完货后,我去把小雨接回来,他跟着师傅有半个月了,小雨已经有了抗打也力量的基础,他只需要学习点技巧性的东西,小雨这么聪明,学得应该也差不多了,是应该开始给我创造价值了。

我把毒品运到国内。我一般把毒品密封好,然后藏在汽车的油箱里,到了目的地再把油箱拆下来取出毒品。毒品浸在汽油里面,不管是什么狗鼻子都嗅不出来。

这次我联系的是一个外号叫“屠夫”的帮派老大来收我的货。屠夫,顾名思义就是一个比较凶残的人。我调查过他,他有百十来号人,以凶残出名。毒品,色情,赌博他什么都涉及,传闻他有一次因为眼红别人的货,在交易时就直接杀了和他交易的人,抢了别人的货,在我这个行业上所谓臭名昭著。

如果是以前,我对这样的人肯定是敬而远之,因为这样的人会严重威胁到我的安全,不管有多少利益我都绝不会和这样的人做一次生意。但这次不同了,这一次我有小雨,我选择他,一是因为他臭名昭著,没人和他做生意,这样他出的价钱会高一点;二是我想通过他传出去,我阿蓝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我有一个足够强大的team,只要我在屠夫手里挣到钱,也就告诉了所有人,以后再想打我阿蓝的主意时,三思。

虽然屠夫是一个狠角色,可是这次和他交易,我不带枪,那是大佬的教诲:我还是喜欢那个不带枪的阿蓝。

交易地点定在一个破旧的仓库,地点是我选的,因为我身单力薄,因为他臭名昭著,所以这是我应享的权力。价钱我们已经说好了,现在我们要做的只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我早早地来到仓库,小雨则在昨天开始就掩藏在这仓库里了。我不知道小雨他藏在哪里,我也不让小雨告诉我他藏在哪里,因为如果我知道小雨他藏在哪里,我一定会忍不住偷瞄他的情况,这是人性的弊端——确认,这样我的眼睛就会暴露小雨的位置,这是意识所无法控制的。所以,我干脆还是不知道的为好,知道了也没什么用。我信任小雨,我相信他不可能会在危机时刻来临时丢下我一个人,这是我第一次把“人”放在“利益”前面。

仓库里面很杂很乱,很像一个毒品交易场所。

傍晚时分,屠夫来了,还带来了大概二十号人。

我没有忘记大佬教给我的礼貌,起身相迎:“屠老大真是兴师动众啊,来提个货都带那么多人。”

屠夫一脸笑气:“诶,没办法咯,自己没本事嘛,哪里像阿蓝你,够霸气,一个人闯荡江湖,无人能挡啊。”

我:“屠老大您这是在笑话我了,呵呵呵。”我这句话的潜在意识是我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不知道屠老大听不听得出来。

屠老大果真一脸屠夫像,厚实的脸庞,满脸的大胡子。我个人认为干这一行形象最好不要太出众,形象太出众也是一个缺点,这样别人比较容易记住你,认出你,以后出了事,跑都跑不掉。

屠老大:“来,我们废话少说,大家都那么忙,抓紧时间验钱验货。”

干这一行讲究的就是效率:“好。”

我把货给他们,他们把钱给我,然后他们在一旁验着我的货,我在一旁验着他们的钱。

不一会,他们就验好了我的货,我们也看了他们的钱,不全是连号的,还有被使用过的痕迹,应该没什么问题。

屠夫验货的人在他的耳边嘀咕了几下,然后屠夫笑笑着对我说:“阿蓝啊,你的货有的问题啊。”

我:“什么问题啊?”

屠夫:“这货,它有点不够纯啊。”

我:“那怎么办呢?”

屠夫:“这么精明的你应该知道,既然不够纯,那它的价值就会有所下降,所以,你是不是该还两沓钱回来给我?”

从我听到屠夫说我的货有问题开始,我就知道他想占我便宜。屠夫这个人,他如果占不到你点便宜就好掉了块肉一样。

要是以前,我当然会让着他,生命第一嘛。可是现在我有了小雨这么一个大砝码,我自不怕他,况且如果我们之间不出点事情,我怎么把小雨“介绍”给他。

我:“屠老大,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不相信谁都行,你还信不过我,我阿蓝做生意从来都是本着一分钱一分货,你要是说我的货有问题,那我以后怎么还在这道上混呢?”

我肯定不会让他半毛钱。

屠夫以前没和我做过生意,他不知道我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不清楚我的作风,他肯定不明白,像我现在这样强硬的作风是怎么样让“独命阿蓝”这个名号活这么久的。他肯定会想,要是早碰上他,“独命阿蓝”早没了。

他猜测我可能还有什么必杀技是他不知道的:“以前别人没说,我想是别人怕了你‘独命阿蓝’这个大名声吧,可我是个实在的人,什么样的货拿什么样的价钱。大家都在刀尖子上过日子,自家人之间还是实在一点啦。”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想占你便宜的人才会和你讲实在。

我反问他:“我不实在?那屠老大你说说看,别人都怕我什么?怕我一个空名号?道上没人不知道,我阿蓝从来都是一个人,怕我?太好笑了吧。”

屠夫:“对啊,要是只怕你‘独命阿蓝’这么一个空名号就太好笑了,所以阿蓝你肯定有什么厉害之处,让我们这些凡夫俗子闻风丧胆的超级大绝技,我们能不怕吗?”

如果你想说一件事情,而那件事情又不合时宜,那你就把它说成一个笑话,这是最好的表达方式了。

屠夫看起来人很粗鲁,但心却不粗,他会套我话,会猜测我的想法。窥探别人的想法是极其不礼貌的行为,可大家都心知肚明,互相猜测,只要不说出来,不礼貌的行为就不是不礼貌的,这就是心照不宣。

我:“那屠老大说说我有什么超级大绝技能让这么多人怕我。”

屠夫:“我第一次和你做生意,哪里晓得,我又不像阿蓝你,每次交易前都要把别人查到祖宗八代以上,就差扒人家祖坟了。”

原来他知道我调查了他。那很明显,他也调查了我。他对我的了解程度有多少?他知道小雨吗?我不清楚。看来知己知彼不仅仅只是我的习惯。屠夫点醒了我,原来大家都那么优秀,只是我太清高,目光太浅,以为别人都是蝉,殊不知别人都是黄雀。

现在我们双方都差不多了解情况了,摊牌的时候不远了。

我:“我只是了解一下对方的脾气爱好嘛,这样交流起来可以避免冲突,让交易顺利完成,这也有错?哪里有屠老大说的那么夸张。”

屠夫知道了我调查了他,我理亏,可是他也告诉了我,他知道我调查了他,那就等于他告诉了我他也调查了我,这样算是扯平了,他不能拿这个要挟我什么。只是我很懊恼,我去调查别人被别人知道了,而别人调查了我,却要别人亲口告诉我我才知道。我觉得我的智商在下降,下降到我自己开始怀疑自己还有什么能耐可以继续走下去。现在,唯一给我安慰的是小雨,或许小雨会弥补一点我的无知。

屠老大:“可是我的人验货说你的货不纯,难道说我的人不够专业,那我现在就把他毙了,省得浪费粮食。”

屠夫说他要毙了他的手下,意味着他要杀人,既然要有死人的事情发生,也就在暗示我他可能会杀了我。想想也是,他怎么可能杀他的手下。

看到屠夫很坚持,我现在对这批货的质量也开始产生了一点怀疑。难道我进货的时候被骗了?难道我的聪明才智又蒙蔽了我的眼睛,让我聪明地被骗了?我觉得屠夫应该不是我的第一只黄雀,可是货在这里,我不可能现在去找个专家来用化学方法去检验它的成分吧?

但是,屠夫的为人提醒我,他肯定是想吃我的,他对于我这样身单力薄的人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的,这有很大的可能性是他的阴谋。他明白地告诉我这只螳螂,他是我的黄雀,让我联想到我之前可能也遇到了我以为是蝉的黄雀——卖给我这批货的人也可能是黄雀,让我对这批货产生怀疑,好达到他克扣我钱的目的。

这是一批不纯的货,还是一只黄雀的阴谋?我不得而知。我很烦,我很烦这种AB型的问题,我更烦我老是遇到这种问题。或许我的能力只能把问题分解到A和B的程度吧。在这道上,这样的能力相当于没有,因为这条道路上也只有两种选择,一是生,二是死。如果你不知道哪边是生,哪边是死,你知道AB又有什么用。

我:“屠老大,有话慢慢讲嘛,何必动刀动枪呢。”

我做了一个决定,不管这批货是否存在问题,我都不让一分钱给屠老大。这样一是如果这批货没问题,我也就保住了我的损失,不会像傻子一样被屠老大愚弄。丢钱事小,被人玩弄我接受不了。二是我知道屠老大知道我不让步的话他会威胁我,这样我就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把小雨介绍给他,虽然我不知道他知道小雨的存在与否。

我继续道:“我觉得我这批货绝对没问题,屠老大不会是仗着人多想欺负我吧?”

屠老大好像没那么多耐心了:“你知道我们人多还和我讨价还价,难道你真想看我崩了我的验货员?”

说着,屠夫掏出一把手枪。我知道,这样的把戏他肯定演过,识相的就让他占点便宜了事,不识相的都给他崩了。看来屠夫的臭名声也不是吹出来的。

现在看来,傻子都知道,子弹要是从枪膛里冲出来,毫无疑问肯定是打在我的身上。

我:“屠老大,不要仗着你们人多欺负我好不好,你不是也说吗,我有必杀技。”

看来屠夫是不知道小雨的存在,不然他不会那么轻易就拔枪,毕竟他是屠夫,不是鲁夫。屠夫自以为已经把我调查的很透彻,认为我只是会耍耍嘴皮子。的确,以前的我就只会耍耍嘴皮子,可现在的我不一样了,我有小雨。

屠夫:“哦,原来真有必杀技,拿出来看看。”

我笑笑:“真要看?”

屠夫:“必看。”

屠夫言下之意,他不是吓唬吓唬就能蒙混过去的,他要看真家伙,如果我没什么极具威胁的东西,他是不可能轻易放过我的。

我捡起地上的一块小石头:“你们有枪,我有石头。”

屠夫和他的手下都笑了:“石头?你这小石头能干什么?”

我也陪他们一起笑:“能杀人。”

屠夫的一个手下笑道:“能杀人,来杀我啊。哈哈哈……”

我真想笑他们的无知,自己可能马上就要被自己的无知害死了,却还在无知地哈哈大笑。Nozuo,nodie。

我:“生命很宝贵的,你确定你真想尝试一下?”

“来啊。”

我不可能因为一个小罗罗的无知就轻率地取走他的生命,因为他的命不在他的手里,而是在屠夫手里,我得问问屠夫,这样才是礼貌之举。

一个人只要讲礼貌,事情总不会太坏。

我:“你同意吗?屠老大,我把他砸死你可不要怪我啊。”

我的语气故意很调皮,不认真,我怕屠夫害怕我有什么玄机而不同意。但越是不认真,越显得杀气很重。

屠夫:“来,我也想看看‘独命阿蓝’的必杀技。”

屠夫也好奇,从来都是一个人出现在交易现场的我到底是什么在支撑。可能他心里也打着算盘,用一个小罗罗去换取我如此重要的信息,值得。同时,如果我真没有什么必杀,我也就混不过去了。

既然屠夫已经同意,我觉得是时候把小雨的存在告知大众了。

我:“其实你也该死,你不应该在我们两个老大之间插嘴。一点礼貌都不懂,活着也没什么意义。”我给了一个他可以死的理由。

话一出就已经吓到那个小罗罗了,屠夫也有点怕起来,但他不好意思叫停。

我故意提高音调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看好我的石头啊,要杀人了。”

瞬间空气都凝结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我手中的石头和那个小罗罗身上。

我的目的就是要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让小雨不会因为枪声而轻易暴露他的位置。

我用力一砸,动作很夸张,他们看得很入迷。

“碰”,枪声不是很大,因为有消声器,那小罗罗应声倒下,心脏中枪。

我教小雨一般都要打心脏,打其他地方打不死,打头太暴力,容易激起愤怒。愤怒这种情绪很不好,不管是自己愤怒还是让别人愤怒,对自己都没有好处。

我又捡起一块石头:“还有谁想试试?”

屠夫的手下想去搜查,被屠夫制止了。屠夫知道,如果硬碰硬下来对双方都没有好处,他也不知道我有几个狙击手。而且那个小罗罗的命是他许出去的,自己又不好说什么。

屠夫:“这必杀技不赖。”

我:“彼此彼此。”

我继续:“这生意我们还做不做?”

屠夫:“做,为什么不做。”

我:“那怎么做?”

屠夫:“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

我:“这样哪里好意思,要是让屠老大不痛快了,我也不好受啊。”

屠夫:“不要再说了,今天到此为止。”说着,拎上货就走。他知道我在这里埋伏了狙击枪手,自己在这里多呆一分钟,危险就多一分,还是早点离开为上策。

我喊住他们:“等等,这一沓钱,算是给你兄弟的安葬费,今天对不住了。”说着,丢给他们一沓钱。在这条道上,我总是扮演着一个好人的角色。

屠夫强挤笑脸:“谢了。”说完头也不回就走了。

屠夫心里肯定不痛快。开始是他想吃我,没想到到后来没吃成我,反被我“施舍”了。我不怕他记仇,我就是要他把这件事情传出去,让别人知道,然后别再招惹我阿蓝。

我并不担心由于我变强了使得没人愿意和我做生意,因为势力总会有强有弱,强者不会总找强者交易,这样捞不到什么便宜;弱者也不会一直和弱者交易,因为他们想变强,要变强就得和强者打交道。如果真是因为有了小雨而使得无人问津我的生意,那只能说明一件事情,那就是我从前真是一个傻子一样在被人愚弄,他们只和傻子一样的我做生意,这样可以捞到我的油水,不和有了小雨的我做生意,没油水可捞。

不久,这道上的人将都会知道,我阿蓝不再“独命”,最重要的是,我有实力能够和屠夫进行公平交易。

事情总算告一段落了,我好像好久都没有回去看那个死胖子了,话说还真有点想念他。千金易求,知己难得,我很珍惜我和那个死胖子之间的友谊,我觉得,贩毒只是我人生的插曲,我真正的生活其实是胖子,只是我没有胖子那么厉害,能够放得下自己最喜爱的事情,去追求自己真正的生活,可能是我还没有像胖子一样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吧,我先这样欺骗自己。

我回到便利店,当然没有带上小雨,小雨是工作,胖子是生活,好男人是不会把工作带到生活中的。

进便利店的第一感觉就是——正常,比以前正常好多,比以前的以前都要正常。货架上的商品很齐全,而且摆放得很合理,吃的是一个地方,用的是一个地方,摆放得很整齐,店里面也很干净。这样的事情胖子自己是不会干得出来的,每次我出去几天回来的时候,店里面乱得跟猪窝似的,都等着我回来收拾。当一件不正常的事情变得正常了的时候,其背后肯定有另一件不正常的事情在推使。我想,肯定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发生了。

胖子见我回来:“嗯,不错,回来得挺快的。”

果然不正常,以前出去几天都觉得好久,我这次出去都好几个月,一点都没感觉到他想我,不过也对,他好想已经不需要我替他打扫便利店了——我看到了他那快要伸进我眼睛里的左手上,有一根铁环勒在他那无名指的肥肉里。

我受不了那幼稚的炫耀:“够了,我看到了,便宜货,淘宝上卖100块钱一个,一对只要198,还省2块钱。”

胖子:“你就嫉妒吧,哈哈哈……”

如果你想幸福,那你就去找一个女朋友,如果你想让你的幸福翻倍,那你就幸福给别人看。人就是那么贱。

我:“我有什么好嫉妒的,现在有了小嫣,便利店就不用我来打理了,我倒还省心了呢。”

胖子恍然大悟:“对哦,那这样我还雇你过来干嘛,浪费钱,我答应小嫣要好好打理生意的,我要解雇你。”

我继续吃着我的薯片:“你解雇不解雇我有什么关系,说的好像你给我发过钱一样。”

胖子:“解雇了你,这样你吃我的薯片就要给钱,这是生意。”

我笑道:“你想多了吧,说的我真会给一样。”

胖子:“你就不能支持一下你好朋友的梦想。”

我:“什么梦想?”

胖子:“事业和爱情。”

我:“你已经有啦。”

胖子:“好啦,你知道的,小嫣帮我把便利店弄成这样,干净得连我自己都不舒服。你看那些东西,零食就那么一点,我吃一点都会被她发现,她还苦口婆心地对我说,‘你要好好打理便利店,这样才像一个小老板,我喜欢有上进心的人哦’。我现在什么都被束缚着,你还来吃我的薯片,还在我面前吃,还有没有天理了。”

我继续吃我的薯片:“那你就更加需要我啦。”

胖子:“说。”

我:“你不喜欢现在的便利店是吧?”

胖子:“不喜欢。”

我:“你想回到从前的便利店是吧?”

胖子:“是。”

我:“那就靠我啦,等一切回到从前了,你就说都是我干的。”

胖子:“那小嫣要把你赶走怎么办,说你影响我的上进心。”

我:“这时候就得靠你来袒护我啦,这样还显得你重情重义。怎么样,零食和义气都到手了吧。”

胖子紧握我的手:“兄弟,欢迎继续加入本集团。”

我:“老板客气了。”说着丢给他一包薯片。

我举起一块薯片,敬胖子:“Fordream。”

胖子也举起手中的薯片回敬我:“Fordream。”

没想到,突然这时候,小嫣推门进来了。

我再次举起手中的薯片:“Forpe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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