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净雅见容镜荷张开了嘴,高兴极了。藏于暗处的容家父子更是十分的激动。
眼看着汤勺即将递入容镜荷的嘴中,忽然她嘴中蹦出两个字:
“静止!”
说完四周就像是被定格了一样,所有人都一动不动。风也在那一刹那停止,仿佛整个世界都好像被隔绝了。
声音落下,容镜荷一个踉跄,脸色突变。她捂住嘴巴却是从指缝流出了滴滴鲜血。
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头一次使用灵力,还是对这么多人。原本就灵气亏损的她更加耗费心神,反噬受了伤。
“咳咳。”容镜荷忍不住咳了两声,用力吞下快要涌上口腔的血液,小脸苍白。
好像在这个世界使用灵力会受到极大地压迫和阻力,看来这个世界的法则是不允许灵力和玄气共存的。想想,容镜荷自嘲的笑了笑。这不就是玄气实力太弱造就的。
灵力凝固的时间不长,容镜荷立刻把这碗粥给倒入了草丛中。
迅速把碗放回桌上,下一秒所有人都清醒过来了。
“多谢了。”容镜荷拭了拭嘴角,对着一脸懵逼的容净雅说道。
容净雅有点缓不过神,她愣愣的看着桌上空了的粥碗,半晌不说话。
“怎么了?”容镜荷关切的问了一声。
“没什么。”容净雅收回目光,眼中仍是一片疑虑。
“姐姐是什么时候喝的粥?”想了想,她还是问了出来。
容镜荷脸色平静,泰然自若的说:“大小姐,莫不是自己忘了。是你亲手喂给我的。”
容净雅微微沉吟,有些不确定的道:“或许、真是我忘了。”
容镜荷点头坐下,敛神不语。
容净雅也坐下来,定定的盯着容镜荷的脸庞。
容镜荷故作不知的问:“大小姐这般盯着我有什么事吗?”
容净雅摇头微笑,脸色深沉。
不一会儿,容镜荷忽然脸色一变,整个人眼神变得迷茫起来。
“头好、好晕。”断断续续的说完,容镜荷便是一头栽倒在了桌上。
容净雅屏气凝视了她许久,终是确定她真的晕过去了。瞬间整个人笑开了花。
“果然,这龙魂涎真是厉害。”
确定容镜荷真的倒下之后,容青与容赦也从暗处走了出来。
“父亲。”容净雅看见容青,上前问道:“父亲为何让女儿给她下药迷晕她?”
容青摆手,不想告诉容净雅事实。
“这不是你该问的。”
容净雅皱眉,很是不高兴。
容赦见了,安慰着说道:“妹妹不要恼了,父亲不告诉你是为了你的安危着想。这些事不是你一个女孩子家操心的。”
然而没想到的是,容净雅听了这些话更是恼怒。凭什么,凭什么她不管怎么努力?父亲总是没有看到她的优秀。
“好了。”容青现在可没心情听这些,他转身看着趴倒在桌面上的容镜荷,对容净雅道:“你把她扶回房间。换上她的衣服从大门出去。记得,不要让人看见你的脸。”
容净雅惊呼一声,“父亲,你这是要干嘛?”
她总觉得,自己父亲和哥哥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瞒着她。而这件事必定牵扯重大。
容青立即板着张脸,声音温愠,“说了别问这么多,你只要照办就行了。”说着带着容赦就离开了。
容净雅心事重重,眉头不展的看着已经‘昏过去’了的容镜荷,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趴在桌面上的容镜荷却是偷偷轻笑,感情这就是容青的计划,掩人耳目的事谁不会做?正好这个计划大大方便了她逃离容府。
想了片刻,容净雅还是让丫鬟将容镜荷扶起来,搀扶到了房间里面后她就让丫鬟离开了。
看了看躺倒在床上的容镜荷,她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决定听从容青的安排。毕竟那是自己父亲,就算有什么瞒着她,终归是不会害她的。
就在她俯身去解开容镜荷的衣扣时,原本还在昏迷中的容镜荷却是突然睁开了眼。眼神清明凌厉的看着她。
“你……”容净雅吓了一跳,连忙呼叫却是被容镜荷瞬间打昏在床。
将倒在自己身旁的容净雅推开,容镜荷起身活动活动了手腕。
回头看已经不省人事的容净雅,她笑了,眼中却是一片冰冷。好你个容青,竟然敢这么算计她。迟早有一天她要让这容家人百般奉还。
在柜子里鼓捣出两块面纱,自己带了一张,也把容净雅的脸蒙上之后容镜荷才笑着离开了。
容青不是要血去开启什么御帝令吗,用他女儿的血才是最合适的了。
应该是容青安排好了的,容镜荷出府时并没有遭到任何人的阻拦。
走出容府大门后,容镜荷回头看了容府上空一眼,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希望容净雅的血可别让容青失望。
容镜荷走后没多久,容赦就出现在了梨落院的房内。
他乐不可支,得意忘形的看着昏倒在床上的‘容镜荷’,残忍又快活说道:“就算你再怎么伶牙俐齿,还不是落在了本公子手上。”,
说完直接扛起容净雅,朝书房走去。
进了书房,容赦直接带着容净雅到密室里去了。
书房内的书架是密室的暗门,打开后进去是一条长长的石砌甬道,甬道两侧布满了零星排落的灯盏。弯弯曲曲的走了七八分钟后,进了一间石室。石室里空间不大,但是堆积满了数不胜数的珍宝奇药。石室正中央有一张玉床,床上有着数道笔直沟壑,七七八八的通往玉床的正下方。正下方是一个金色器皿,器皿内有一座小小的石台,台上有一块黑色的菱形方块样的东西,不似石器也不似木头。但这块黑色方块却是散发着一股雄厚庞大的力量,让人不禁感到压迫却又十分的着迷。
容赦进去时,容青已经站在玉床前等他。
看见他肩上的人,容青点头示意他讲其放到玉床上。
容赦将容净雅放下来后,仔细的看了看眼前的装置,忍不住开口叹道:“这得要多少血才可以?”
容青上前,狂热激动地看着昏迷的容净雅,却是不以为意的道:“总归她一身的血是够了的。”
容赦笑了,点头赞同。
“动手吧,让我这个可怜的侄女在沉睡中解脱,也算是对得起她了。”容青的语气很是兴奋。
容赦立即掏出一把匕首,上前将容净雅的手腕割开,瞬间鲜红的血液汩汩的流出,顺着这些沟壑。像是一条蜿蜒不息的河流似的,静静地流淌。在晶莹雪白的玉床上显得十分的妖艳。
容青父子看着那一注注的血液,脸上已是止不住的澎湃激动,向往与渴望。
血液越来越多,床上的人已是脸色苍白如纸。
血液顺着沟壑流进器皿,器皿内的石台竟然自动吸收了这些鲜血。整个石台渐渐变得红透发亮,然而那块黑色方块确实没有任何动静。
容青的脸色一僵,笑容凝固在脸上。
“这是怎么回事?”容赦大呼,不知发生了什么。
“难道爷爷说的不是真的?”
父子两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办。
忽然,床上的人传出一声嘤咛。
“父、父亲?哥哥,你们……,痛。”容净雅睁开双眼就感觉十分的虚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容赦一脸惊恐的看着床上原本应该是容镜荷却变成了自己妹妹的容净雅,喉咙像是被火烧过一般,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下意识的看向容净雅还在流血的手腕,触目惊心。
容青也是一脸震惊与不解,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对。
容净雅疑惑地看着两人,顺着容赦的眼光看去,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红色。
“啊!”惊慌失措的尖叫声瞬间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