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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幼鸟终离巢

转眼过了四年,张翰从来了张府后便做了少爷的伴读。进府的时候张员外给看了骨头,惊讶的道,这是个练武奇才。于是从此以后便于少爷一起练武。头两年的基本功练好以后,张员外便亲自教他武功,从华山拳法到华山心法一并的传下,个头也是飞长。再加上张翰常与张云飞对战,功夫运用也是很快熟练。

而二儿子张文杉自那以后甚少与张云飞见面,每次见面也都是沉默寡言,不似以前那般和睦了。而且听下人说,二少爷似是有了什么奇遇,不再练张员外教的华山功夫,似是改练了别的功夫,张员外也曾去看过,看了后便也随他了。

大女儿小小也已经慢慢长大,出落的越加漂亮了,小瓷娃娃脸上总是挂着笑。但是跟着她的表妹董婉儿似是越来越内向,也不像刚来府上那般与人亲近。大家看着她都有种嫌弃似得躲得远远的。

张员外这几年似乎身体还不错,又娶了三房太太,十五太太肚子更是争气,为他生了个儿子,取名叫张云兆。而众太太之间似是也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但是只有大太太和十一太太的院子却总是气氛凝重,两位太太也时常在一起说话。

这一日,华山剑派的丘道长带着几个弟子来了。张员外很热情的将他请进了屋子,并且大摆筵席好好的与丘道长喝了一顿。

晚上,张员外将张云飞叫来道:“儿啊,你也十二岁了,基础该教的我也教了,在家里我也没什么好教你的了。记得小时候你刚学武的时候,我告诉过你,爹爹是华山派的外门弟子。当年前任掌门华圆方为传功堂首座,指点过我武功,我便总说自己是华圆方的徒弟,实际上是给自己脸上贴金呢。”

“如今丘道长来了,过两日你便与丘道长一起去华山学武。张大力与你同去,他武功练得不错,跟你一起去也算有个伴。好好表现没准能拜在燕师兄门下,那你也便是掌门弟子了。到了华山要勤学苦练,不要怕吃苦,华山剑派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过几年功夫有成了,师门自然会准你下山探亲。到时候在好好的滚回来,知道了吗。”

张员外虽然絮絮叨叨的说着一堆话,却满脸带着不舍,可是他也知道,在翅膀下护着的鹰永远飞不起来,只有狠下心来,把孩子送出去,才能给孩子一片蓝天。

张云飞听得似懂非懂的离开了父亲的房间,与张翰一起回到大太太住处。

大太太和十一太太正在说着话,看见儿子回来了,便都一脸哀伤,挥退了下人后便一起走到张云飞身旁放声大哭。张云飞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他们这是怎么了。不过看着满脸皱纹的大太太和不再年轻的生母,也是哇哇的哭了起来。

等大太太与十一太太哭够了,便叫张云飞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她二人坐在主位。大太太便道:“儿啊,你这一去归期不定,我与你生母想着孩子在外吃苦受累,我们却不能在身边,所以十分的难过。以后你在外面,要自己独立,衣服要自己洗,东西要自己收,平日里我们虽然惯着你,却也经常锻炼你,你也不像其他家的少爷这般懒惰。出去以后要注意安全,有事可以与张翰商量,他是村里长大的孩子,对这些人情上的事情比你懂得多。遇到长辈要问好,遇到师兄师姐要谦虚,不要失了礼数。你爹不让我们给你钱,说在山上也没地方花,我们便只好做了一些新衣服给你,冷了记得穿。”说着便又哽咽起来。

十一太太接口说道:“如果太苦了,就给家里寄信,老爷对你期望很深,你一定要好好把握,前期的苦才能换来以后的甜。若是你没有进入内门,想来老爷也是心里不痛快的。出门在外一定要忍,什么事忍一忍就过去了,等有机会再报仇。什么事要站理,有理了咱们谁也不怕。老爷说你这一去最快也要十年才能回来,没事就给家里写点信,带个话。”说完也是泪如雨下。

张云飞道:“知道了母亲,我一定会好好学武,争取早点下山的。每年也会写信回来的。而且有大力在我身边,我们在一起谁也不会欺负我们的。”

第二天,大太太安排张翰回家与母亲告别,而张云飞也与母亲一起去庙里烧香祈福,下人们则为张云飞准备出行的行李。本来张员外是想跟着丘道长一起去华山的,不过被丘道长谢绝了。张员外又想雇个马车送行,丘道长说靠走路也是一种修行。

有过两日,丘道长便带着几个弟子,接着张云飞与张翰走了。

在路上,丘道长对两人道:“想必你们是第一次出家门,一路上可能会比较辛苦,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出门在外不比家里,一切要听我安排,不能擅自行动,知道了吗?”

两人喊道:“明白了。”

丘道长满意的点点头,又指着身后四人道:“这些是你们得师兄师姐,在山上都已有些年头,这次出来是随我一起护送新进弟子上华山。”

然后又对四个弟子道:“你们先自我介绍一下,让你们师弟有个了解。”

一名穿着蓝衣,面色如玉,长相俊朗,温文儒雅的男子道:“鄙人曲流殇,两位师弟好。”

又一个穿着黄底银纹衣的少年说道:“我叫王昇,现在是内门弟子,等两位师弟拜入山门,便来找我好了。保准没人欺负你们。”

另一黄衣女子道:“我叫赵雪楠,两位师弟好。”

最后一个少年道:“我叫武柯,两位师弟好。”

丘道长道:“曲流殇是你们这代弟子中最优秀的,已经被掌门师兄收为弟子,乃是真传弟子,其他三个也是内门弟子。杂役弟子是灰色衣服,外门弟子乃是白色衣服,内门弟子是黄色衣服,只有成为真传弟子后才能自由穿着。你们在路上要多听曲师兄的话,趁着这次机会多与曲师兄交流交流。”

曲流殇也是温柔一笑,便不再说话。

丘道长又道:“闲来无事我便先给你们讲讲华山的大概,省的你们以后不清楚问这问那,让人觉得我带来的弟子无知。先说地理位置,华山是由朝阳峰、云台峰、莲花峰、落雁峰、玉女峰组成,而朝阳峰为仙门华山阿房宫之所在,华山剑派坐落于玉女峰上。虽然距离很近,但是仙门一般很少有人到华山剑派来。再说华山剑派内,现任掌门是燕赵珂,管理门派的还有四堂,分别是传功堂、执法堂、外事堂、内务堂。传功堂现任首座赵海川,乃是掌门师弟,另有唐继隆、唐书仪两位长老;执法堂首座岳正山,另有诸安、邓婵两位长老;外事堂首座王震,另有宁芊雅、李善、司徒浪和我四位张老;内务堂首座刘仓,另有董昀琪、刘佳彧、田大用三位长老。另有太上长老东方琴、刘手一。上任掌门华方圆因获仙法,已经入了阿房宫,便不算在内了。当然也不是只有掌门才有机会入的仙门,你们若是表现的好,在未来的大比中占了名次,入了阿房宫法眼,也是有机会入门的。像你们的司徒浪师伯就很有机会入得仙门。大部分弟子刚上山时没有武功基础,便为杂役弟子,华山上杂役弟子无数,每天都有新来的和不合格淘汰的。当然你们俩因为已经学了华山功法,所以也便不用做杂役弟子,直接晋升为外门弟子。外门弟子极数为一千零二十四人,每年都会根据年轻分组筛选,将不合格的筛选下去,再从杂役弟子中选出优秀的晋升外门。外门弟子表现优异的晋升内门弟子,内门弟子共二百五十六人,内门弟子便有资格下山历练了,若是在表现的好,被掌门或者首座、长老选中,便为真传弟子。我华山长辈收徒,贵在精不在多,一般只会收四名真传弟子,所以筛徒极其严格。你们要好好表现,争取早日成为真传弟子。”

张云飞道:“知道了,丘道长。我们要多久到华山呀?”

丘道长说:“如果直接回去,两周即可到达,但是我这次出来还要再收一批杂役弟子,所以大概要一个月的时间,在此期间由王昇教导你们武功。王昇,这几天你便好好教导两位师弟武功。”

王昇乐呵呵的道:“好嘞,丘师父放心,我绝对掏心窝子的教给两位师弟功夫。”

丘道长道:“掏心窝子倒是不必,我看他们俩基础打的不错,华山拳法练的也有了几分模样,一会到前面的镇子,去找个木匠做两把木剑,将咱们华山的基础剑法教给他们便可。”

王昇道:“好的丘师父,绝对没问题。”

行至晚间几人来到了一个镇子,丘道长定了客栈,众人便各自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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