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们的工作也越来越忙碌,厉悬衡说今年不能回来了,但是过完年会抽时间回来,一天天过去了,很快就到了年底,公司放了假,我陪着武乐去商场买些礼物,她要带回去送给父母,我也买了些礼物让她带回去表示心意,第二天她就和我告别,回家了,期间她提议我陪她一起回去过年,我拒绝了,大过年的怎么好意思去打扰,她也没强求,只是抱了抱我说很快回来。
还有两天就是大年三十,虽然今年只有一个人,但是也不能太寒碜,备了些年货,贴了年画,好歹有些年味,没那么冷清。冰箱里塞满了新鲜的水果蔬菜,还有厉悬衡爱吃的牛肉,闲来没事,我搂着大妞准备和厉悬衡视频,但那边没有接通,我一看,原来厉悬衡早上留言有比赛。
晚上乐乐打电话问我一个人怎么过的年,我如实告诉她,她笑着说她这两天也挺无聊的。聊了一会,她的家人喊她吃饭,我便又是无聊的一个人。
其实这也没什么,一个人想吃就吃,想睡就睡,不用应付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大年三十也不用非要留在家,还能出去玩,有什么不好呢?
大年三十的时候,我出门去给大妞买两件衣服,它这两天好像还挺冷的,到处找暖和的地方趴。一出去就不是只帮着大妞买衣服,到了商场又替厉悬衡买了一条灰白色的围巾,正好和我自己的那条颜色很近。
从商场出来,天色已经晚了,许多店面提前关门,但也有不少商店还在接待客人。远处传来鞭炮的闷响让我情不自禁地扬起嘴角,眼睛却湿润了,多少年了,声音依然还是当年的那个声音,只是被这个声音包围的世界里,这里的人来了又去,或者一去不回。
回到家里,面对厨房里的残羹冷饭,心里想着大过年的总不能还要煮面吧,从冰箱里拿出牛肉准备做一道红烧牛肉,一旦决定了,也逐渐忘记了是自己一个人,忙里忙外的倒也没那么冷清。
萝卜排骨汤,红烧牛肉还有一道简单的素菜,看着热气腾腾的年夜饭,又将红酒拿出来给自己倒了一杯。
我拍了照片和视频给他发过去,坐下来边看电视剧边吃饭,大妞在我脚边蹭来蹭去,我受不了它这样,便把它抱到椅子上,给它一个盘子,让它陪我一起。
其实往往做饭的人胃口都不是很好,米饭没吃几口,喝了点汤,一年一次的年夜饭就匆匆结束了,我懒得收拾,坐在沙发上开电视。好像为了呼应新年,连电视里的广告都大红大绿的,很是喜庆!看着看着,整个人变得十分疲惫,眼皮越来越重,很快我便昏昏沉沉地睡去。
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倒是老别墅区的街道上略显冷清,偶尔才出现行人或车辆,一个高个子男生单薄的身影在路灯的照射下,显得更加消瘦,他拉着箱子在昏暗的灯光下行走,明明场景为他铺垫好了悲聊的基调,可他的步伐却不合时宜得轻松,时不时地快走两步,好像赶着回去见不远处心爱的人。
他拿出钥匙开了门,屋内灯光洒在他的身上,他看向屋内,蹑手蹑脚地闪身进屋,慢慢地合上门,不远处沙发上的坐着一个背影消瘦的女孩,几个月不见,她又瘦了,想到这里不禁一阵心疼。
本来准备吓她,连动作都准备好了,仔细一看她好像睡着了,无奈的收回动作,关掉聒噪的电视机,却瞥见靠窗的餐桌上几乎没动的饭菜。轻声叹了口气,他小心翼翼地在她旁边坐下,花了很久才将她抱进自己的怀里。
她精致的脸上露出不开心的神色,只是几秒,又恢复如初,沉沉地睡去。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恍惚间感觉好像天亮了一样,好像总感觉头和身体的部分接触着一个温暖的东西,我忍不住靠近,很真实的感觉!是什么呢?我感到疑惑,想要睁眼看一下。
我睁开眼睛,抬眼看着那个“物体”。
棱角分明的脸庞上有一双淡琥珀色的深邃眼睛,像海洋,像星空,像黑洞,英气的眉峰,高挺的鼻梁,这不是我的厉悬衡又是谁?!
我花了两秒感受他的真实,花了两秒朝他咧开嘴笑,花了很久抑制住泪如雨下的自己,带着哭腔委屈地问:“你不是说不回来了吗?怎么回来了?”
我想哭又想笑,从来没有如此的激动过。
我抱着他,紧紧地抱着,他突然就这么回来了,对我来说太不真实。
“比赛结束了,我找人帮我上台解说,提前回来的。怎么又哭了?上次在视频里你哭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你是水做的。”他很温柔地替我擦掉眼泪。
“我没想到你会回来!我以为你,我以为我今年见不到你了!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我口不择言地道出自己的委屈,我想说,厉悬衡我一个人在家很怕,我一个人过年很孤独,我一个人在中国很挂念在美国的你。你不在我身边,我就吞咽委屈,你来陪我,我所有的委屈都化做泪水从身体里流出去,随它滴落蒸发,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紧紧地抱着厉悬衡大哭一场,哭着哭着觉得有点丢人,忙止住哭声,红着眼睛问他:“干嘛突然回来不提前说!那么憔悴,你吃过了吗?”
“没有。我想晚上回来陪你一起吃的,可还是有点晚了。”
“不晚,我去把饭菜重新热一下,你坐着休息,辛苦了。”我噘着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嗯,好。”他笑了,即使脸上有隐藏不住的疲倦。
我好像浑身充满力量,迅速地把桌子上早已凉透的饭菜重新回锅,身后高大的身影贴过来,从后面抱住我,看着锅里的牛肉说:“好香!”
“我才刚学会做的,待会你尝尝。”我转身踮起脚,搂住他的脖子骄傲地看着他。
“好。你好香,我也想尝尝。”他深邃的眼睛近距离地凝视,语气异常认真,瞬间我的脸开始发烧,生怕他饿狼扑食,我招架不住,于是伸手推开他。
“先吃饭!”我掐他的腰,那是他敏感的地方。
我吃了很多,厉悬衡也是,两个人的年夜饭真的很不一样,他夸我做的牛肉很好吃,能得到他的赞美说明我没有白浪费时间和精力在厨房里和武乐学做菜。
厉悬衡脱掉外套,主动洗碗,我见他高大的身影在厨房里忙碌,从背后抱住他,手探进他的衣服里,手指不安分地在他的小腹上戳戳点点,画着圈圈,耳朵贴在他后背听着他越来越快的的心跳声。
“坏丫头!我手上有油渍,真的要我摸你吗?”他便洗碗边转头威胁我。
“我去洗澡了。”
“等我!”
“不要!”
我跑出厨房,仔细地洗了澡,洗完后,我闻了闻手臂,香氛在身体上恰到好处地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裹着浴巾,我闪身出来,却发现厉悬衡裹着浴袍斜靠在墙边等我,他的头发微微凌乱,见我出来,立马走过来,替我理着头发,说:“我等了好久,你要怎么补偿我?”
“肉偿好了呀!”我伸手探进他地浴袍里摸他的身体。
他先是一怔,随后抱着我到了床上,修长的身体压过来,带着一丝沐浴露的香味,我尽力回应他热情的吻,他伸手开我的浴巾,起身看着我。
被他这么看着,我羞得将头转向一侧,他嘶哑低沉的声音传来:“看着我。”
他脱掉浴袍,即使身材瘦削,但还是一身雄性荷尔蒙的气息,我的心脏狂跳,挺身接受他。
他的气息粗重,快速地在我的身体里驰骋,满屋子的xiangyan一直持续了很久??????
夜里,我躺在他怀里,疲惫的一句话也说不出,身心的满足是如此的不真切。黑暗里,我的手抚摸着他的面庞,线条明显,触感真实,一切都不是在做梦。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厉悬衡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起床了,只要身体上隐隐的痛处让我确定一切都不是梦境。Von Zieten
揉着眼睛,皮肤却触到一个凉凉的物体,我的中指上多了一枚戒指,光滑的戒指在中间拧了一圈,没有夺目的钻石,可是我真的很喜欢!取下来的时候,戒指内侧刻着S&Z。S如果是我的话,Z就是厉悬衡,我不知道Z的意义,也许是他母亲的姓氏。
我背着手走到楼下,见他在清扫残余,忙忙碌碌的样子,像一个家庭煮夫。
我轻咳一声,把带着戒指的手伸出来,说:“这是什么?”
他被我吓了一跳,目光落在我手指带着的的戒指上时,眼里闪着柔和的光芒,他洗干净自己的手,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枚款式相同的男士戒指戴在自己的中指上说:“这是我之前说要送你的礼物,喜欢吗?”
我点点头,感觉整个人轻飘飘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了。
我端详着手上的戒指,问他:“这个戒指的款式有什么含义吗?”
他没急着回答我,缓缓地向我靠近,身高差让他居高临下地低头看着我,我感觉脸上又是一阵炙热,暧昧了半天他用带着戒指的左手和我戴戒指的左手十指相扣,将扣紧的两只手放在他的胸前,缓缓说道:“这个在数学上叫做莫比乌斯,它的它的特别之处在于它只有一面,这也是我去比利时亲手为你做的戒指,倒模抛光都是我亲手做的,说了这么多,它的含义是我永远站在你这边。沈慨玄,我永远站在你这边,你听懂了吗?”
他的眼睛里满是我从未见过的坚定,我的心脏和呼吸在这一瞬间好像停滞了,我的眼睛迅速被泪水填满,我抱着他,巨大的幸福感和安全感笼罩着我。
“厉悬衡,只要你要我,我就不离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