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哨看着袁正一脸不解的样子望着自己,便继续说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村子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而且你似乎从一开始就以为我和这些事情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原本我也并不知道村子发生这些事情真正的幕后主使是谁,现在我知道了。”
“难道你想说那个人就是唐艳?”
“原来她的名字唐艳。”二哨冷笑了一声,“虽然不敢百分之百确定,但只要回想起那封留给你的字条,基本已经可以断定百分之七十了,你要知道他写那张字条的内容绝对不是让你去了解当初她为什么离开你,她最终的目的不过是想要利用你而已。”
“我想不出我现在还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但是我知道我必须要找到她。”
“就是你现在这个样子,所以才容易上钩,你之前不是说你来村子里的目的是为了写作素材吗,那你现在能把你写的那个故事告诉我听吗。”
袁正看着二哨一副自信满满又带着嘲弄的样子,不明白他是否真的已经解开了谜团,最终半信半疑将自己故事的大致剧情告诉了他。
“这就对了,袁正,你想想看当初你是不是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听到一个关于嫁衣的故事,而你的故事也是和嫁衣有关,你难道觉得这一切都只是巧合吗?你难道觉得那件被血染红的嫁衣只是一种单纯的变态行为吗?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听到村里面关于嫁衣的故事是什么时候吗?”
“我知道,是村子里面那一个看起来非常古怪的老太太,你好像还认得她。”
“我并不是真的认识他,我只是在村子听到过她的一些事情,同时我告诉你,其实村子里面流传的那个关于嫁衣的故事我是知道的,而且它为什么会在这里流传我也知之甚详,当初只是念及你是一个外来的陌生人,不愿意告诉你罢了,但现在你在我眼里很有可能就会成为下一个受害者了,所以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你。”
二哨抬头望着天空道:“当初这个村子只是一个非常安宁的小山村,但据说某一天来了一位姑娘之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那位姑娘来的时候住在村子某一户人家里,原本那一家人都非常热情的对待她,但是他们家里有一个儿子非常的不老实,趁着她休息的时候弄晕了她并且强奸了她,这个女孩到醒来还不知道是谁对她下的手,但她的确是感觉到自己已经遭受侵害了,于是她失去了理智,把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当成了对她施暴的对象......”
二哨说着看了看袁正的反应,发现他正紧紧盯着自己,继续说道:“实际上她看到的那个男人是把她从那户人家那里救回来的,否则她不知还会面对什么样的下场,可惜这个时候女孩已经失去了理智,硬要把眼前的那个男人当作强奸她的人,这个男人实际上也是一个光棍,知道这个姑娘被性侵了以后还说‘既然你都已经这样了,不如今后就在我这过日子算了,女孩子家发生这种事被外人知道了,反正也嫁不出去了’,那个姑娘听了这话反倒更不高兴了,哭着给她母亲打电话,支支吾吾的说出了情况,谁知道母亲非但不理解她,还骂她活该,结果.....”
“你知道的还真不少,难道结果就像这个故事最初的版本那样,女孩自杀了吗?”袁正将信将疑的问道。
“当然没有,在外人听来,那个女孩也许是真的自杀了,但她根本就没有那么做,她在遭受了母亲的不理解之后就变得万念俱灰,既恨命运又恨自己,但在这种心理的驱使下,她最终选择了屈从,和那个光棍一起过上了安详的日子。”
“哦,照你说的,这才是村子里流传的故事的真相了,如果这么说的话,也不难理解为什么那个女孩当初最终会选择留在这里,她只是已经没得选择罢了,在残酷的事实面前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屈从,不过在你说的故事当中,好像没有提到关于嫁衣的存在啊。”
“别急啊,因为事实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那位姑娘并没有真的选择屈从,人绝大多数不会忠于自己在没得选择的时候被逼迫做的选择,因为那对他来说是一种是耻辱,就像这个女孩一样,她内心始终认为是那个男人玷污了她,而她自己,只不过是在被玷污之后又被迫屈从罢了,在这样的情况下,慢慢的她把自己现在之所以会变成这个样子全都归结于这个男人身上,她要报复他。”二哨数到情绪激动时,脸上也露出了惊吓的样子。
“因为这个男人很穷,所以一直都没有正大光明的娶她,他一直许诺着当他有钱了就将女孩娶进门,他以为这是好事,但女孩却把这当成了一种报复的手段,后来男人兴高采烈的为女孩披上红色的嫁衣,但等待他的却是一场红色的洗礼,姑娘在那个夜晚,残忍的杀了那个男人,接着就用他的血重新给那件嫁衣披上了另一种红色。”
“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个女孩不在一开始就杀了他,而是到最后两人正式结婚的那一刻,还要用他的血来染红那件嫁衣。”袁正问道。
“那大概是她的内心一开始还没有感觉到自己真的已经没得选择了,可当她穿上嫁衣的那一刻起,仿佛就像是点燃了她内心深处还一直幻想着能够挣扎的欲望,就已经证实了她是要被迫嫁给一个性侵过她的男人,当所面对的事实突然过于直白冰冷,人可能就会变得像疯子一样奋起反抗,对于那个女孩来说,嫁衣就等同于那个男人给他戴上了一副屈辱的枷锁一样,她不用那个男人的血来祭奠还能用什么呢?”
“够了,你说那么多,不还是和唐艳没有一点关系吗,难道你认为那个女孩会是她吗,你不要自己编故事了好吗。”袁正听了二哨的讲述后反而觉得他像是在企图将自己带入到他的谎言当中。
“故事,我没有在编故事啊,这原本就是一个故事,而是我能感觉到你嘴上虽然表示怀疑,但其实内心并不是那么自信,你身为一个作家,对这种故事还是有一定敏感性的吧,你知道有很多东西其实都不是空穴来风的。”二哨说着把头凑到了袁正跟前,看着比自己矮那么几公分的他。
“你是想告诉我说在外面流传的那个故事就是从你们这里传出去的,实际上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故事,而是发生在你们这里真实的事情,对不对。”
“你可以去这么理解,不过外面听到的一些事情终究只是道听途说,再加上现代人都喜欢以讹传讹,传到最后也不知哪一个是真的了,慢慢的,这种事情也就没有人放在心上了,可是关于那个女孩的传说却并没有终结。”二哨说着脸上的神情变得有些颤栗,像是回想起非常可怕的事情一样。
“从那以后开始,就没有人见过那位女孩了,那个男人死的时候女孩也不见了,只有一件血红色的嫁衣,谁知从这以后村子里就会发生一些莫名其妙的凶杀事件,并且那些死去的人的样子都非常的诡异,他们的尸体都变得非常的干瘪,身体十分苍白,像是被抽干了血液一样!”二哨说到最后竟然像是着了魔一样,做出一个张牙舞爪的姿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