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东西在哪里?”林医生直接问道。
“哦,在这里。”袁正说着指着那件嫁衣对他说道。
林医生走到桌子前坐下拿起嫁衣仔细看了看,说道:“看来这上面的血已经凝固很久了,全部都已经风干了,而且......”他用手指在上面点了点说道,“已经相当久了,时间根本无法准确判断。”
袁正听了他的推论之后忍不住挠了挠头,结果是依旧得不到任何的结论。
“不过......”林医生又说道,“可以看出这上面的血是非常浓厚的,一般情况下如果血液仅仅只是一层的话,可能很快就会就会褪色,但是这上面的血已经完全覆盖在了整件衣服上,所以当血液凝固了之后他才会显得这么硬。”
林医生说着看了看二哨和袁正,确定他们也在认真听,接着说道:“如果做这件事的人只是想要把这件嫁衣给染成血红色,那他完全没必须要反复那么多次的,虽然不明显,但依然能够感觉到这不是一次性就变成这样的,而是很多次,是在染红了一次之后重新又一次被染上的。”
“什么!”二哨倒吸了一口气。
“林医生,你说的是真的吗?”袁正问道。
“如果我判断没有错的话是这样的,可惜我这里设备简陋,不能得到更多的检测结果,如果可以的话,不知我能否拿去化验一番。”
袁正和二哨相互看了一眼,二哨先回答道:“当然可以,如果有什么结果希望能尽快联系到你。”
“你还到原来的地方找我就可以了。”林医生说着就将那件嫁衣拿起卷在手里就走出了门外。
“为什么你那么快就答应了把东西给他,难道你不知道它对于我们的重要性吗!”袁正质问着二哨。
二哨先是沉默了几秒钟,像是也有些后悔刚刚答应的太快,但他依然说道:“这有什么,反正我们也是要弄清楚那件嫁衣的秘密的,而且你要知道这位医生其实一般不会那么轻易就帮我们解决这种事的,难得今天他徒弟在这,我们也好让他帮我们鉴定出什么结果。”
“说实话,我不感觉他真的能帮上我们什么忙,再说他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医生,又不是什么法医,何况还是一个徒弟而已。”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总归来说我们能得到一点信息就得到一点信息,总比没有好。”
“可是刚刚的那些信息好像并没有对我们起到什么帮助,我们现在只知道制造出那种嫁衣的人也许是一个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变态,也许在他的背后还隐藏着一些命案不是吗。”袁正走到二哨身边说道,听了这话的二哨却忽然用一种惊恐的双眼转头看向了袁正,他的嘴巴有些微张,却说不出话。
看到二哨此刻的样子,袁正也下意识的朝后退了退,也许他觉得此时离他太近了,他忘记了此时的二哨对他还是有着防备之心的。
“你现在能带我去你之前说的那个发现嫁衣的地方吗。”二哨恢复之前的样子说道。
“现在就要去那里吗?”
“对,我想我到现场去的话会发现一些更有用的信息。”
“可那个地方什么都没有,你估计发现不了什么的。”
“这你就不要管了,你只管带我去就可以了,难道你不想知道这背后的谜团吗,难道你不想找你的前任女友了吗?”
袁正想了想说道:“那我带你去。”
袁正依旧没有告诉二哨自己曾经到过那间地下室,刚刚那句话对他来说就像试探一样,现在他明白,自己有些推论还是不能轻易的说出口,特别是涉及到这些看似敏感的地方。
袁正和二哨又一次走在了路上,这一路看过去,村子仍然那么冷清,但袁正已经不想再对这一切有任何多问。
到了那地方以后,此刻已是正午,偶尔有几缕清风吹过,让地上的枯草发出一阵阵相互交错摩擦的声音。
“现在你在和我陈述一遍,当时的场景是什么样子的。”二哨说道。
“没有什么可以陈述的,当时我和我遇见的那个女孩两个人都睡在这里,当我醒来的时候,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那件嫁衣被放置在我的身上,那张留给我的字条,就在嫁衣的里面折叠着。”
“你说你们两个人都睡在这种地方?”二哨指了指脚下的这片枯草。
“我们有一个睡袋,我把我的那个睡袋给她用了,我就躺在我身上这件外套上面熬过一晚。”
“你还蛮大方的,这种地方你都睡的着。”
“没有办法,对方是女的,我总要让她一下。”袁正不以为然道。
“不,我想问的是为什么那天你会睡在这里,你不是说你后来遭遇了什么不测吗?”
袁正一时有些语塞,过了半晌说道:“那天我在路边看到一个人,忍不住的就和他打了招呼,谁知道他竟然会对我有恶意,想要加害我,幸好我后来侥幸逃脱了......”袁正说着停了下来,也没有继续往下说,他忽然发现自己不知该如何往下编了,假如真照他说的那样,自己又是如何在这种地方熬到晚上的,又是如何遇见夏蓉的呢。
“你们是谁发现了嫁衣?”
“是...是她。”
“也就是说当时你是和她在一起的了,你们两个看到嫁衣之后有什么反应吗,有没有觉得奇怪呢?”
“有,我们都觉得那件嫁衣好像在哪见过,非常的熟悉,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哦...”二哨听了之后手扶着下巴走来走去,时而抬头望着天空,时而低头看着草地。
“你还记得那字条上的内容吗。”
“记得,字条上说谜团的答案就在嫁衣的故事当中。”
“当时你们两个都觉得那件嫁衣非常的熟悉,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的前女友只抓走了你身边那位而不是你吗。”
“这我怎么知道,如果我知道,也不会来找你了,再说这两点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并且告诉你,你的前女友很有可能就是这些事件的幕后主使,这一切很有可能就是她在背后作祟。”
“你说什么?”袁正觉得不可思议,没有想到二哨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虽然他一度觉得唐艳和这些事件有着脱离不了的关系,但也始终没有把她联想成幕后主使,照这么说的话,那件血染的嫁衣也就是唐艳的“杰作”了。
“你在胡说什么?这怎么可能!”
“哼,你不信吗?”
“不信!”袁正只觉得大脑陷入了一片迷茫,说这话时语气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自信。
“我看得出来,你现在的论断都是源于对那个女人的主观印象而已,其实你很有可能从一开始就被欺骗了,因为你个人情绪的原因让你失去了原本应该有的理性判断,这会导致你最终对一切的探索都只是掉入一个又一个更深的陷阱而已。”
袁正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这话究竟是想要让我相信你的判断还是真心奉劝我的。”
“袁正,难道你从一开始就没有看出来吗,你难道忘了你来这里的目的了吗,你有真正去理解你写的故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