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糟糕!”朱小柏一边看表,一边朝学校冲,为了买个东西竟然忘了和成然有约,小小的脸扭成一团,暗暗的郁闷自己的脑子何时能够灵光一点。
“喂!小柏。”沈湖在后面朝小柏招手,喘着气追上疾走的朱小柏,“干什么走,这么急?”朱小柏停下脚步说:“刚刚去买了东西,回头却忘了和人有约,估计人都等急了。”
“又是那个所谓的钢琴同伴吧?总觉得你们之间有什么不一样。”
小柏郁闷的朝沈湖肩膀上打了一巴掌:“什么钢琴同伴,是好朋友啦。”
“带我去看看?”沈湖挑衅的扬扬眉毛。
“又没怎么,一起去好了。”小柏异常坦然,回答很快。
朱小柏在花园边找到了所谓的“钢琴同伴”,随着成然的转身,沈湖惊呼了一声“成然!”而对面的成然开始时略微惊讶,尔后很快消失不见,上前微微一笑:“好久不见小湖。”
“你们认识?”一旁的小柏一头雾水,扯住小湖的衣袖。
沈湖有些结巴:“是是啊,成然和我和丁熠阁、表哥以前都是很好的朋友。”小柏扭头看向成然,后者连忙解释:“我只是想给她一个惊喜而已,才迟迟瞒着你的。”
沈湖表情有些不自然地说:“几年前的事情,你还好吗?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现在在北城?”
“挺好的。”
“你们打什么哑谜?”朱小柏疑惑地问二人。
沈湖说:“我,我给表哥打电话。”说着,手指有些颤抖地,犹犹豫豫地拨通了表格顾本的电话,告诉他见到成然的事情并且约定好在综合楼前见面,但是表哥却是一副被吓到的样子。沈湖一遍一遍的向他申明是成然,初中的玩伴,可是那边却一直在沉默。
站在沈湖旁边的成然眼睛很自然的望向远方,生成出一抹嘲笑似的笑容,心底仿佛没有波澜一样。因为顾本和丁熠阁的回避,这个草草的见面只好不了了之,朱小柏按照他们的计划去了钢琴室练琴,沈湖则一心的激动回到寝室。
星期六的下午丁熠阁例行在田径场跑步,天气闷热,大大的太阳在头顶灼晒着,因为周末的缘故,住校生都回家了,再加上如此热的天气,空旷的田径场无一人。几圈下来,汗水已然在T恤衫上浸出点点汗渍,坐在红色的跑道上,仿佛感觉不到太阳的温度一样。一个黑色的身影缓慢而悠然地踱到丁熠阁的身后,没有声音,没有笑容,细看那深深的眼睛,流转出来的是太阳也赶不走的阴冷,他就是用这种阴冷看着面前的这个人。
“我早就料到你会来找我。”丁熠阁看到身侧缓缓走过来的灰色影子,这不是顾本的,那只有一个人了。
“进这所学校真的是有点困难。”成然淡淡的说。丁熠阁没有理会他类似于搭讪却讨厌无比的谈话,直截了当的说:“你想怎样?”
“除了联络一下旧时的感情还能做什么,我可不想再次进少年管教所。”成然走过去坐在丁熠阁的身边。
丁熠阁冷哼一声:“你知道就好。”
“你还是这么的……不知天高地厚。”敛气笑容。
“天高地厚的资本是我有自信能够将你再次送进去。”
“为什么在我没有到释放时间的时候把我放出来?”成然认真的问他。
“放你出来是因为当年那件事情并非是你的错,但是那时的你,太乖张,当然,现在也一样。原本,我们……好朋友间本不必发生那些事。”
话音刚落,成然大笑起来,前仰后合:“你承认了,承认当年是你陷害的我。”
“那时候,我们那么要好,如若不是你威胁到了顾本,我是不会将事情做到那种地步的。……对不起,请不要伤害顾本,一切责任都在于我。”
“别说那么冠冕堂皇,你们这群官宦子弟,伸手似乎就能够掌控别人命运一样。要好!?有把好朋友送进管教所的吗?”成然的情绪有点失控,看着丁熠阁沉默的脸,发现自己并没有必要失控,随即闭上了眼睛缓和自己的情绪,“其实当然我并没有把你们的事情公布的打算,是你们太敏感。来到这里,也并非我所愿,只是从那种地方出来后,能够接收我们的就只有私立高中了,……进校门的第一天我就撞见了顾本,这算什么?狗血的剧码全在我身上轮番上演么,到哪里,都躲不掉你们的影子。”
“我们谈谈吧,把顾本叫上,我们,真的需要好好谈谈。”丁熠阁起身说。
“谈不出什么结果的,如果,你有办法的话,把我转到别的学校吧。”成然在心底冷哼一声,到底,自己还是要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