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雨晴离开的背影,不禁伤心起来。
期末临近,每个人都在默默地复习,卓舒洁好像也想在期末考试的排名里出类拔萃,一有空就不停的问柳译则问题。
问就问吧,毕竟柳译则不是我的,我也没好意思说什么。
上课铃声响起我趴在座位上无精打采的。
“作业都记住了吗?下课吧,沈知恩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你看看你这月考成绩。”我看着白白的试卷上大大的三十五分。
“老师对不起,我下次一定努力。”我说。
“你这样下去,就算美术分拿了满分央美也不会录取你,文化分也得跟上。不要老想着画画画画。”
“行,我知道了。”我点点头,不敢抬头看她。走出办公室,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回家时,爸爸坐在沙发上,我将气馁化为笑容对着他。
“知恩,爸爸跟你商量个事情。”他招呼我说。
“要不爸给你报个补习班?”他说。
“不去。”我拒绝道。“是不是老师和您说了什么?”
“爸不想阻碍你跟同学交朋友。但是也不想你和坏孩子待在一起”他继续说
“雨晴?”我一脸狐疑地问他。“她不是坏孩子,而且她已经转学了。”
“您能不能别管我这些事儿,我自己有分寸。”没等他回答我接着说,走向房间。
“我……这是为了你好。”他说。
我顿了顿,继续走。我爸也没有强制帮我报了补习班,第二天一早就工作去了。苏遇也因为比赛,去了北京。我好像又开始一个人了。
“喂!沈知恩吃饭了吗?想我了吧哈哈哈,我过几天就回去了。”
“苏遇你很闲,不用比赛吗?”我问
“当然要啊,不管还没到我。”他轻松地说。
“北京好玩吗?”我问。
“好啊,天安门,故宫,长城,我一个也没去,听那些北京人说的我就向想去,还有北京的烤鸭你一定会爱上他……”我不小心睡着了,他一个人叽叽喳喳地在电话里说着。
翌日——
“快元旦了,今年元旦汇演在十二月下旬,想参加的同学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准备,文艺委员那报名。”
“老师咱还没选文艺委员呢!不过我自荐。”林麦高高举起双手说,篮球赛结束后整整黑了一轮的他打算干点文艺的事儿。
“得了吧,就您那样做文艺委员,搁外边咱四班就是个笑话。”叶子起哄说,她就是个大大咧咧的女孩,一点也不像茗茗那样羞涩,茗茗总说她脸皮厚的和墙一样。
“我怎么了我?”他毫不礼让的问。
“挖煤的。”全班哄笑。
“行了,别吵了,既然这样文艺委员让叶孜当吧。”我怎么也没想到叶杰那么想不开让叶孜当文艺委员。
“谁要报名啊,独唱,小组唱,大合唱,话剧,小品,相声,舞蹈,乐器都可以。”叶子嚷嚷着。
“还挺有文艺委员的样啊!”我打趣地说。
“那是啊,我叶子可是女侠,一下就能进入状态。”
“吹吧你。”我嫌弃地看了她一眼。
想到乐器,我不禁想起柳译则会钢琴,我看向他,他也在看我,四目对望,我收回视线继续做习题。
后来,我偷偷看了报名的单,卓舒洁舞蹈,林麦唱歌,温小迪她们小组唱,其他就没有其他了。单子我前边也看了,背面也看了就是看不到柳译则的名字。
“没找了,他没报。”叶子打着哈欠说。
“你怎么知道我找得谁。”我说。
“柳译则嘛,呵,我可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叶子说。
我吐吐舌头。
“不是我说,卓舒洁对他投怀送抱你都不管不顾?你这个内人真的是不管事儿啊,这样下去做他旁边的就不是你。”她平常都很不正经,但这次我红着脸捂住她的嘴。
“就你话多!”见周围人少,我松开她,提着书包走了,她对我穷追不舍,一定要我说。
“对,我喜欢他。”我说。
叶子贼笑,站在我面前,指指被风吹到树上的红气球说:“它都没你的脸红。”
“沈知恩,你说,我是不是第一个知道的。”她停止笑容问。
我点点头,她粗鲁的抱过来,拍拍我的背,好像考上重点大学那样开心。
“那你呢,你喜欢的人嘛?”我反问。
她娇羞地点点头,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叶子这样。
“谁啊谁啊”
“你觉不觉得林麦打球的样子超级帅。”她绞着手指回答。
“你喜欢他?”我不敢相信得问。
叶子点点头,又摇头。我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
“这道题我再跟你讲一次,你再不会我就……。”一大早柳译则挥起手,轻轻地弹了一下我的脑袋。
“知道了知道了。”我捂捂头继续写。他经常在学校附近的一个亭子教我写作业,这是我和他回家的分叉点,亭以东他家,亭以西我家。
“是不是下雪了。”我抬头看着渐白的远处问。
“嗯,还不快点写那么兴奋干嘛,又不是第一次下雪。”他说。
“以前我妈妈都会在第一场雪的时候给我准备生日礼物,她说我生的时间很凑巧,在第一场雪的一个星期以后,然后每年的生日大概都在那个时间左右。”
我接住一片雪花,抓在手里它化成了水,我松开手把它抖落下来:“后来爸妈离婚了,都没有人那么牢记我的生日了,爸爸即使记得也不能陪我过。”
“那以后我陪你过啊,陪你过生日,陪你看第一场雪。”他说。
我看向他,他也看了看我,笑了笑,转头看着天空缓缓落下的雪花。
“要迟到了沈知恩。还不赶紧写?”他给我一个暴栗说。
我摸摸头对他笑,他凑过来也揉揉我的头说:“完了你是不是给我打傻了。”
我脸黑下来,踢了他一脚,他抓起书包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