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下歌在随身听里打算听就被耳机绊住了,我用力一扯,眼见得耳机被我扯下来,我无奈摇摇头捡起地上的另一半按上去,已经没声儿了坏了。
柳译则走进来拿起另一个耳机塞进耳朵里:“有歌儿听都不分享一下,是人吗你?”他看起来心情不错,估计是今天早上又把林麦狠狠地坑了一顿,别问我怎么知道,进来时候我看见林麦坐那楞楞地数钱了。
我鬼使神差地把没声儿的耳机塞进耳朵里,一副也在听歌的样子。
“我觉得这个原唱不如翻唱有味道。”他说。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嗯。”
听着听着我就在课上睡着了,最后一桌我不怕,一般没有老师爱特意走下来,耳机滑落下来,柳译则的也跟着滑了下来,他勾起耳机,带了好几次都没声,又拿起另一只里面传来好听的流行歌曲,他伸手缕缕我遮住眼帘的刘海,把有声地耳机放在我耳边。
时间就像个瞎子,明明不知道前面会经历什么还要走的很快,好像前面就有它期待地光明一样,转眼间就走到了期末考。
事实证明,把文艺委员这个重要职责交给叶子还是不靠谱,所有人都已经排练好了,她却忘了交节目单,错过了节目的海选,我们班没有顺利参加上,同学们抱怨了她几天,又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期末考紧张的复习里。
“明天好好考啊,不考好我多没面子。”柳译则说。
“好好好,知道了”我回答,给他一张放心脸。
他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从本子上抽出一张纸草草写下“祝沈知恩高中第一个期末考顺利”递给我,我接过保护地放进书包里对他说了声:“谢谢。”
回家时我把盒子拿出来,是最新款的耳机,底下还压着一张纸:“沈知恩生日快乐。”这个笨蛋真的在第一场雪的一个星期后送了我生日礼物,而我的生日就在大后天。
我拿起手机给他发了短信“谢谢你啊!”
“你明天考好点就行了。”他逗乐我了,我抱着手机傻笑了很久。
第二天,我顶着大大的黑眼圈打开响了很久门铃的门,柳译则站在门外,围着大大的围巾哆嗦着。
“还好我来找你了,你这样得睡到几点。”他指指我的睡衣问。
“有谁找人六点半来?”我问。
“你赶紧的吧。”我推我进浴室洗漱,独自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一整堵墙的荣誉证书。
“你怎么那么多奖章?”他问。
我刷着牙走入客厅,指指最上面的一张荣誉证书说:“这是三年级学校绘画比赛的。初心萌动的。”那张荣誉证书,四条边都被我贴了五角星,贴在最高处正中央,最重要。
他会意地点点头问:“那你是真的很喜欢画画啊。”
“对啊,哪能假喜欢啊”我说。
他老催我,害我愧疚不能给他倒杯热水,我们简单地吃了早饭就去了考场,他在离我很远,我想我一定死定了。
“我成功数学没交白卷。”叶子把肉都放在我和茗茗的碗里,她很开心地样子。
“也不知道能不能考好这次。”茗茗叹了口气说。
“叹什么气啊,别灰心,光明回来到。”叶子说。
柳译则端着餐盘坐下赶紧问我:“怎么样,没交白卷吧?”
我摇摇头,表示没有:“但是好像考得也不太好。”
“行了,没关系,高中第一次期末考试嘛。”他说
“哪能不着急,高中第一次期末考试,不是第一次期末考试,万一考不好我爸真就要拉我去补习班了,我还要学画画呢!”我说。
“我以为什么大事儿呢。”他拍拍我的头安抚说。
我以为我会被期末考这个霾影响的年也过不好,却出其不意的好?
新年前几天,叶杰带着语文老师来我家家访,对我爸分析了一下我的成绩,全程都在夸,我很满意。
“这是奖励给知恩的。”我爸给我夹了一个大鸡腿说。
“那为什么苏遇也有,我以为你专门为我做得鸡腿。”我看着苏遇碗里那个比我略大一点点的鸡腿说。
“人家是客,咱是主啊。”我爸头头是道得说。
我低头扒着饭,小声地说:“您见过一整年都在邻居家蹭饭的客人没。”
“你这什么话呀,人家爸爸妈妈忙,没时间,再说了苏遇不都要忙着比赛吗?请阿姨多不划算,干脆在咱家吃呗,人家苏阿姨多喜欢你啊,一年四季都给你买衣服。”我爸继续说,一边说还一边往苏遇碗里夹菜。
“谢谢叔叔,我妈说了她把知恩当女儿养。”苏遇憋笑说。我真想呼他……
每年过新年,苏遇老喜欢拉着我放烟花,好几年了连买烟花的牌子也不换,这是我见过唯一一个那么喜欢烟花的男孩子。
“小时候你最喜欢放这种烟花了。”他把烟花轻轻地抛出去,烟花旋转形成弧度变成一朵花,嗯,我小时候很喜欢。
我愣愣地看着他说:“可是人都会变啊,小时候我喜欢长大后就不一定了。”
“我不变就行了。”他说,然后走过来把手臂搭在我的肩膀上把我围起来拖着我说要去吃关东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