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魁道:“正是。当年未能杀你,如今又见,待我将你的五脏尽搅碎!”蛇申怒道:“你杀我双亲,我必当报仇!你要杀我,何理之有!”牛魁大笑道:“你双亲之死,与我又有何干系?此乃命数。你不知己恶,却指旁人罪。稍待,自有天制法于汝。”蛇申道:“我不曾记得有甚么罪过,但晓你所犯之罪!”那牛魁,依之前的架势,扑将过来,与蛇申过拳。(为什么还是这种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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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魁毕竟已经闭关修行了十五年,武力就是高人一大截,那蛇申哪里是他的对手,没过几招就败于下风了。他一个直拳,就把蛇申给打翻了。牛魁没有追击,倒是等他站起再继续“殴打”。(文笔变来变去的你要上天?!)蛇申只顾如何去打败这个十五年前本该死了的仇人,却未注意到这府邸的拐角处,有个灰色的影子一直在向这边偷窥他们打架。
牛魁现在完全是占上风的,正因如此,他才不紧不慢、一点一点地紧逼着蛇申,直打得他撞上了墙根。此时的蛇申似乎也被逼急了,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便发狠似的刺进他胸口。“哎呀哎呀,这就是‘狗急跳墙’嘛。”牛魁一点也不躲闪,直直地受着。血从他的嘴角淌出,胸前也渐渐涌出些鲜血来:“嗯,稍微有点骨气了。大少爷啊!”
“你们这是干什么呢!”这时,一个身着华丽衣冠的家伙过来了。看年龄,像是在三四十岁左右,却是满头灰发,“这是怎么回事,有土匪闯进来了?”
“表哥,这个人就是土匪!十五年前那个……把我父母都杀害了的恶棍!”蛇申指定他,声音都带颤地说道。
“那土匪还活着吗?”灰发的家伙道,“他这次是来寻我们报仇的吧,没想到能突破这里白卫兵的拦截。……不过,这个土匪难道就没有同伙吗?我可是听说闯进来的可不止一个人。”那蛇申闻说,又喝问牛魁道:
“那些和你一起闯进来的人,都到哪里去了?”
“放心,他们什么坏事都没干,顶多就是破坏些民房。按你们白蛇城的资金,应该不会在意这些小事吧。”他仍笑眯眯地回答道,“现在他们就在山下,想去确认一下吗?”
蛇申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那灰发的家伙便开口了:“那你也大可放心。我们的白卫兵,往少了记也有三四万人。个个都是精兵,他们的头领也是我们精挑细选的高手。想现在,应该已经调过兵来,围剿土匪了吧。”他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继续道,“你才带了多少人,就能斗得过这三四万白卫兵?我可以有十分把握地告诉你,他们现在已经被碾死了。”
话说到如此,牛魁却依然无比从容,悠然道:“看你自信满满,我就不打击你了。但是,我也可以有十分把握地告诉你,如果你的那些洁癖卫兵能把他们给撂倒了,那我会欢喜不胜的(那个“小丫头”可不是吃素的)。倘若他们实力当真如此,那我也不会来打搅你们的好日子了。到这个一毛不拔的雪地里,是我们首领的决定。”
“怎么,你不是那些土匪的头儿?”他问道,“你的头领有多么十恶不赦,你才甘愿认他!”
“也没什么啦。”牛魁像什么事情也没有似的,“和你这个灰蛇当年的陷害比起来啊!”
听到这番话,那灰发的人立刻浑身打了个哆嗦,眉头紧紧地锁住了,显现出一点慌乱的感觉。蛇申发现后,很诧异地望着他的表哥。片刻后,他似乎又整理好了态度,故作平静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十五年前,你杀了申的父母,让他不得不搬回到雪野平原。哪里有什么陷害?”
不知他听见没有,但只见牛魁咧开嘴,似笑非笑地看了灰发一会儿。忽然,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短剑,扑向蛇申,在他腹部捅了一刀。说到底,这个蛇申是个大少爷,没有经历过什么大病大灾,这么一下,便使他倒地不起了(这才是正常人的反应吧!胸口上被刺了一刀还能继续战斗的家伙才是“不客观”的!)。
山脚下——
夜冥几个在那里等着,闲得发慌。有的就就地坐下休息;有的就铺开工具开始打铁,却怕这块铁炼得不纯,而打了一遍又一遍(这绝对是银潋);有的就独个儿在附近转悠。
“喂!冥!他上去那么久还没下来?你到底有没有把握啊!”银锡最“喜欢”操心这些事了。
“放心放心,我对魁还是很信任的。(喂喂!这不知从何而来的领导者气息是怎么回事!)”夜冥道,“就随他去吧,从头至尾,我们都没有干涉权。(领导的气息越来越重了,冥)”
“我们还没弄清楚上边儿的情况!如果就这么下去,说不定就出什么事儿了呢!”他仍然在那“瞎操心”。
“要出事的,是我们。”忽然,夜幽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了,“讨厌的家伙过来了。”她转头看向山脚下、他们所在地的四周。静下来时,也能隐隐约约听到人群的脚步声了!几千?几万?总之很多!
所有人都被这脚步声给赶到最开始的山脚下了,那两只乌鸦惊恐地大叫道:“这怎么回事!刚刚杀的那些……还不是全部吗!这个洁癖城里边儿到底有多少卫兵啊!”
“现在还是赶快想个办法怎么抵御这些卫兵吧!”银潋迅速地收起这些打铁的工具,拿起武器来。
“果然,这个城里面还有许多卫兵……不行的话,我们也爬上山去吧!就算是守城的卫兵,也不会去闯掌管这里的贵族府的!”夜冥道(之前是谁让牛魁先上,自己守在山下的?)。
正说话间,那一大群卫兵已经冲过来了,个个都穿着一模一样的轻便的,白蛇皮制成的皮甲,手拿细细的尖矛,气势汹汹地成群扑来!这些家伙,无论是衣服、发色、肤色,都和周围环境的颜色相近,这会儿又乱七八糟地从四面八方过来,真是眼花缭乱了,分不清哪个是人,哪个是墙。
卫兵们快速地把夜冥几人包围起来了。里三层外三层地,将矛尖冲向他们。几人本能地靠在一起,退到了“山的墙面”上,各自拿出武器,准备防守。
“这……这有点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