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霖儿一番梳洗过后,解了身上的乏气,好心情地摇着扇子,向后花园走去,心里想着待会儿如何出场。
却不想,他刚一出场,就察觉空气中透着诡异的气氛,他看见临亲王那张不甚高兴的脸,心里咯噔一下,继而又看见面无表情的萧琛翊,心更是沉到谷底,他本想借机溜走,殊不知临亲王早已发现了他,“霖儿,过来!”
他闻言,腰背僵硬,轻叹一口气,转过身,笑吟吟道:“父王,你怎么在这儿?翊弟也过来了啊!咦,四小姐,你看上去脸色不好!可是遇到什么事了?”
“多谢世子爷关心,也多谢今日世子爷的款待,待会儿王爷处理完玉佩之事,若轩便该回去了!至于嫁妆之事,若轩自会请家父来解释!若轩以后怕是不敢再来王府了!”柳若轩额头冒汗,脸色比之前更显苍白。
萧霖儿闻言,看着她苍白的脸,却是以为她是恐惧所致,开口劝慰:“四小姐莫怕!嫁妆之事,我清楚的很!你不必担心回去柳将军责备!”
萧琛翊闻言,心里不悦,却是看见她额头的点点汗滴,心有不忍,道:“四小姐可是身体不适?!不若早些回去歇着!玉佩之事,既已有了结果,你再留在此地,只是徒增烦恼!”
“你哪里不舒服?”萧霖儿闻言,这才明白她脸色不好怕是身体不适。
“我没事!多谢世子爷关心!”她惨淡一笑,继而转头,神色复杂地看向萧琛翊,“多谢翊王爷!”
萧琛翊闻言,宛然一笑,看了一眼临亲王,道:“皇叔,既然此事是柳管家所为,那便交于柳将军处理,你看这样如何?”
临亲王闻言,点头同意,派了管家送她二人回去。
(柳若娴房内)
“你说什么?翊王亲自为柳若轩作证?”柳若娴满脸不可置信。
“王妃,是真的,老王爷今日请了翊王爷过来在后花园下棋,翊王爷从头到尾看到了这件事的过程!这是翊王爷亲口说的!”绿衣丫鬟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怎么可能?翊王爷不是讨厌女子那如痴如醉的样子,从来不近女色吗?就柳若轩那痴子,怎会不对他的容颜痴迷?这三年,皇上也为他赐过婚,但都被他拒绝了,不是么?”柳若娴疑惑不已,当初她被皇帝指名要她进宫参加宫宴,那时她已经喜欢上钰王,可她第一次见到翊王,依然被他的容颜迷住,却不想,翊王对她的厌恶毫不掩饰,虽然翊王不得皇帝宠爱,但皇帝忌惮那件事,仅仅批评他几句,并未深究此事。
“就是因为这样,奴婢才想不通!如今管家已经随柳管家去了柳府,说是讨要说法!这可如何是好?”绿衣丫鬟满脸焦急。
“去了柳府?那便好办了!爹爹一定会妥善处理的,你不必担心!”柳若娴信心满满,却是对柳若轩恨之入骨。
“如此便好,不若王妃今后的日子便不好过了!”
柳若娴闻言并未言语,只是心里却计划着如何对付柳若轩。
(柳府前堂)
柳成看着堂下跪着的柳管家,眼神瞥见脸色苍白的柳若轩与面色不善的王府管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柳管家,你怎地如此糊涂?竟作出如此不齿之事?”
“老爷,老奴是被陷害的!老奴--”
“难不成你是说本小姐与翊王爷在诬陷你?再说,两天前,本小姐挟持翊王爷,还伤到了他,照常理来说,他是不会帮我诬陷你的!”柳若轩冷笑道。
“四小姐,话不能这么说,大家都知道翊王爷性情古怪!”柳管家一脸嘲讽,反驳。
“你的意思是翊王爷脑袋被驴踢了?”她故作惊讶,俨然一副你就是这意思的表情。
“我--没这么说!”柳管家愣了愣,慌忙反驳,他可不敢承认,若是认了,那便是辱骂皇亲贵族之罪,与死罪无异。
王府管家闻言,眼里划过一丝诧异,据他所知,柳府四小姐生性软弱,在柳府的地位不如下人,可如今这情况,似乎是不同的。
柳成闻言,眼里满是诧异,双眸盯着她,似是要将她看穿,然,除了她的眼神与从前不同,气质也稍有改变,并无异样,但他却有了一种感觉,那就是,这个女儿从今往后他怕是控制不了了。
“那你就是说本小姐脑子有问题,将那寒山玉藏在自己身上来诬陷你?”她的声音骤冷,身上的气场极为强大,站在她身边的王府管家感觉周身温度下降了好几度。
柳管家一副不可置信,抬眸,对上她的眸,看见她那漆黑的瞳孔,觉得自己似乎跌入冰窖,浑身打颤,内心恐惧至极,声音颤抖地回答:“奴才不敢!”
她闻言,宛然一笑,脸色却比之前更苍白,唇上也血色尽失,道:“如此,你便是认罪了!”
柳管家低下头,不敢反驳。柳成闻言,眉头紧皱,道:“柳管家,你做出如此不堪之事,我深感痛心,罚你去王府负荆请罪!求得老王爷原谅后,你也不再是我柳府管家。”
柳管家满脑子只有恐惧,可他却无法将这恐惧讲出来,只求尽快逃离柳府,从此不再回来,故此,对于这样的决定,他没有反驳。
此事便就此落幕。
柳若轩强撑着回到自己的闺房,关上门窗,不待她走到床边,她便支撑不住,晕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