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小偷!偷了老王妃的玉佩,还不承认!”一十六七岁,身穿淡绿色纱裙的丫鬟指着柳若轩,一张小脸满是不满。
“我连你家老王妃的面都不曾见过,怎么会去偷东西?”此刻,她已明白自己被人陷害,她也隐隐猜到这幕后主使,但她没有证据。
“在老王妃丢失玉佩的这段时间,只有你去过兰心苑!我看见你从那里面出来的!”那丫鬟不依不饶。
她愣了愣,她确实去过兰心苑,但那是因为她迷路了,可现在她虽知有人在害她,但她却百口莫辩,毕竟她没有证人,在她想办法时,柳管家却一副忠心户主的模样,道:“你这丫鬟,不知好歹,我家小姐怎么会偷东西?你若是能拿出铁证,让我们相信!我二话不说,自会让四小姐道歉!”
那淡黄色纱裙的丫鬟闻言,对柳若轩的态度骤变,与那淡绿色纱裙的丫鬟一样,满脸不满,“难不成需要搜四小姐的身才能证明?”
柳管家似是气急,声音徒然增高,“搜就搜!”
柳若轩双眉紧皱,她已经知道事情原委,断定那玉佩如今定然在她身上,也知柳管家定然参与此事,可如今柳管家如此言语,却是让她陷入两难,若她执意不让搜身,必然让所有人认为她就是小偷,若是她让她们搜身,那么人赃并获,她依旧逃不过被冠上小偷名号。
那两丫鬟闻言,就要上前搜身,身后却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慢着!”
所有人都愣了愣,回头却见临亲王与萧琛翊并肩走来。
不待他们走近,除了柳若轩,众人纷纷行礼,“见过老王爷、翊王爷!”
临亲王面露不满,问:“怎么回事?”
那绿衣丫鬟低着头,声音里多了一丝底气,“老王爷,刚刚老王妃的玉佩丢了,当时只有四小姐去过兰心苑!”
那黄衣丫鬟迫不及待,似是想要邀功,句句往柳若轩身上泼脏水:“老王爷,听闻之前四小姐嫉妒新王妃,将王妃的嫁妆盗去,今日是来赔礼的,依奴婢看,这赔礼是假,想要再次盗窃才是真!”
临亲王闻言,对柳若轩的印象登时不好,又因前有柳若娴之事,开口责备:“四小姐,你年纪也不小了,如此行事,怕是不妥!”
柳若轩闻言,自是明白临亲王这是要将自己的盗窃之名落实,这样也可将柳若娴大婚第二日便回娘家之事的缘由栽赃在她头上,以保住王府声誉,而她今日来名义上是道歉,却是打算看一出好戏,却不想,这老王爷竟如此行事。她毕恭毕敬,开口道:“若轩惶恐,我原不知这临亲王府的丫鬟竟是如此巧言善辩,这脑子也是聪明的与豕无异,更不知老王爷竟是如此爱护下人,今日倒是长了见识!”
临亲王闻言,有了几分愤怒,他不曾想她竟是如此不给他面子,正欲开口责备。
却不想,一直沉默的萧琛翊开口:“皇叔莫要听一丫鬟片面之词,便来责备四小姐!四小姐会生气也是人之常情!还望皇叔莫要怪罪!”
临亲王闻言,生生压住火气,语气里夹杂几分怒气:“阿翊可有办法查出此事?”
萧琛翊回头看他一眼,微微一笑,“皇叔可是相信我?”
“本王自是相信你的能力!”
萧琛翊点了点头,转而询问那绿衣丫鬟:“敢问,丢失的可是一枚蓝色的寒山玉?”
那丫头闻言,一张小脸羞得通红,讲话竟也结巴,“启禀…翊王爷!是…正是寒山玉!”
柳若轩瞥了一眼那丫鬟,又回头看着萧琛翊,嘴角咧了咧。
萧琛翊目光落在她身上,却见她脸色苍白,一副病态,想起她两天前被钰王打伤,心里莫名一疼,却并未表现出任何关心,伸手优雅地指了指柳管家,道:“这件事,本王在那凉亭里看得清楚!那玉确实在四小姐身上,不过却是他将这玉佩别在她腰间的!”
众人俱是一愣,柳管家却满脸不悦,反驳道:“翊王爷,话不能乱讲!”
他知翊王虽才名在外,却不得皇帝宠爱,势力薄弱,且体弱多病,他自是不将他放在眼里,故此,他的语气里竟带着一丝威胁。
萧琛翊眼里闪过一丝猩红,却被他掩饰的极好,清冽的双眸盯着他:“你的意思是,本王闲了无事,在冤枉你!”
那声音如同三月里的阳春白雪,纤尘不染,却冰冷刺骨,那气场磅礴,铺天盖地,柳管家徒然生出一种惧意,失了底气:“在下不敢!”
“多谢翊王爷,若不是您,今日若轩怕是洗不清嫌疑!”她借机微微颔首,对着萧琛翊道,也不管临亲王是何表情。
他闻言,嘴角微微上扬,却是满意她这顺坡下驴的态度,周身的气势也被他隐藏起来,“本王只是道出事实!既然事情已水落石出,想必皇叔定然会秉公处理!”
周围人俱是一愣,这两人一唱一和,便将这罪名落实在柳管家身上,颇有夫唱妇随之态。
临亲王察觉那一丝王者之气,待再次确认时,却只见温文尔雅的翊王,他心里多了一些疑问,却觉自己需尽快处理此事,好去寻找邱人,看他是否有发现。故此,他也不计较之前柳若轩对他的不敬,皮笑肉不笑道:“阿翊所言极是!”
柳若轩闻言,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了临亲王一眼,面上却是一阵抽搐,萧琛翊见她表情古怪,登时黑了脸。
柳管家闻言,心里将柳若轩咒骂上百遍,却也奇怪,翊王为何如此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