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海翔开着车行驶前往吉庆县的高速路上。对于自己今天有些疯狂的举动,他根本就无法控制自己。自从让蓝海军安排司徒冰馨离开辽城,他的心一直就没有安静下来。只要一有闲暇的时候,眼前浮现的就是司徒冰馨黑黑的眼睛,挥之不去。蓝海军对于他这种现象解释说,一定是心里寂寞的太久了,所以有点饥不择食。是啊,司徒冰馨,一个身材并不火爆,仅仅见了一次面,也没有可利用的价值,但是就是这样一个女孩竟然让自己没有来由的牵肠挂肚。
蓝海翔说不清楚,他只知道,当过了三天了,都没有听到司徒冰馨到达目的地的消息,他的心彻底乱了,人也慌了,不顾兄弟的劝说,放下一切工作也要赶到过来,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蓝海翔开着路虎,车速已经到了120公里,可是他还是觉得慢。
手机响了,车载电话屏幕显示是蓝海军。他接通问:“什么事情?”“我找到司徒冰馨了,她在吉庆县人民医院。”“怎么了?她怎么在医院?”“我也不知道了,好像是以前病没有好透,结果受凉了,所以又犯病了。你被别着急,三天后她才会出院。”
蓝海翔没有回答就挂断了电话了。
这个女孩怎么回事,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吉庆县人民医院的院子里,司徒冰馨坐在林荫小道上的椅子上,带着耳机,听着孙露忧伤的歌曲,看着夕阳渐渐落下。她没有一点感觉,有一个人在不远处看着她。
蓝海翔300多公里的路,他用了不到3小时就到达了吉庆人民医院。本来想直接到病房去找司徒冰馨,在去住院部的路上,看见一个穿着宽大的白色衬衣,黑色长裤,披着一头乌黑长发的女孩坐在长椅上发呆。
女孩就好像雕塑一样,微微抬着头看着夕阳,淡淡的金色的光辉照在她脸上,把本来苍白的皮肤染成了浅金色。偶尔有微风吹过,长发轻轻的扬起,但是女孩仍然一动不动。
蓝海翔有些看呆了,他知道那是司徒冰馨,让他动心的女孩。可是当人就在眼前时,他犹豫了。眼前的佳人很美,美的让自己遥不可及,司徒冰馨周围就好像围着无形的城墙,只能看的见,却无法靠近。蓝海翔下意识往前走着。
本来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司徒冰馨觉得有一道热辣的目光在瞧自己,她下意识转回头看王左边。
人走近了,司徒冰馨愣住了。是蓝海翔。他怎么出现在这里?和我有关系吗?
不明情况的司徒冰馨防备心四起,她没有迎上去,而是无意的往后退了一步。眼睛里写满了戒备,黑黑的眼睛带着疑问和诧异。
蓝海翔看着司徒冰馨的举动,自尊心有些受打击,他突然对自己愚蠢的举动有点后悔。
“最近这里有点生意,蓝海军说你在这里住院,所以顺道过来看看你。”蓝海翔编了一个自己都不太相信的谎言。
司徒冰馨笑了笑,黑色的眼睛里闪了一下。蓝海翔有点尴尬,他感觉司徒冰馨已经知道自己在说谎。于是,他一横心说了实话。
“我是专门为你而来,你三天没有消息了,有点担心。”
司徒冰馨的心是暖的,是感动的,除此之外,她再也找不到更加不一样的感受。面对蓝海翔炙热的目光,司徒冰馨似乎明白了这其中不一样的情愫。
“蓝总,我没有事情,谢谢你来看我。”司徒冰馨低声开口。
“司徒,别喊我蓝总,我知道给你说的话,会让你一时间无法接受,但是我要说,希望你不要立刻拒绝我。”蓝海翔刚刚决定豁出去了,因为与其自己在这里煎熬,干脆说开了,心里也好受些。
司徒冰馨再傻,她也知道蓝海翔要说什么。她不想听,也不敢听,她不相信任何的语言。
“求你,别开口。”司徒冰馨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准备立刻走开。蓝海翔一把拽住了司徒冰馨,只是那么轻轻的就把她揽到怀里。司徒冰馨要挣扎,但是根本就动不了。蓝海翔看着怀里这个只到最下巴的“小人”,他笑着说:“别害怕,我不会怎么样的,就当你礼节性的拥抱吧。”还没有等司徒冰馨说话,蓝海翔就放开了手臂。
司徒冰馨没有怒,也没有喜,看着蓝海翔她竟然想了那个柔柔的声音。
蓝海翔以为自己吓着了“小人”,同时他也觉得自己这样十分的唐突,于是赶紧说:“对不起。”
司徒冰馨此时举得自己有必要表明自己的态度。“我不想做第三者,也不想做情人,更加不想做二奶。”
“你想的美,我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让你成为我的家外家,只想做你大哥,难道你这都不答应吗?因为你太像我很早就得病死掉的妹妹。”蓝海翔用笑容严格真话和假话。
司徒冰馨一听,心里完全放了下来,她调皮的吐吐了舌头说:“好啊,我反正也没有哥哥,不过我可是不好伺候的妹妹。”
也许是说开了,他们之间的空气变得融洽了很多。
蓝海翔没有离开吉庆县,他在县政府的宾馆住着,每到中午的时候,就来医院陪司徒冰馨一起吃饭,说故事,讲笑话,讲小时候是如何气家里的大人的。到了下午上班,他又走了,晚上又来了,又陪到晚上病人们要休息了他才走。
蓝海翔本来就是一个有魅力的男人,除了英俊和富有之外,更加会哄女人,所以别看来的时间不长,护士和女医生们可是围绕他转,尤其是听司徒冰馨说,这个魅力四射的男人是司徒冰馨的表哥时,前来献媚的络绎不绝。
“不行,我明天要出院,受不了了。”司徒冰馨和蓝海翔在医院的院子里散步。“医生说要还要观察两天,这样才保险。”蓝海翔劝说着。
“我觉得就算肺病好了,也要得心脏病。那些女人都疯了,每天都要来问几遍我的体温,我是否舒服,好像是关心我,离开前都不忘记加一句,你表哥今天没有来吗?”司徒冰馨想到这里气不打一处来。
蓝海翔看着司徒冰馨的脸都快皱到一起来,突然间笑了:“你不会吃醋了吧?”“吃醋,你想的美。”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打趣着对方。
“司记者,求你帮帮我们吧?”树林里突然冲出来两个人,扑通就跪在了司徒冰馨和蓝海翔的面前。两人吓了一跳,蓝海翔下意识把司徒冰馨挡在身后。
“你们是谁?干什么?”蓝海翔厉声问道。
跪在地上的是一男一女两人,年龄都在50多岁,衣服污浊并且破旧,一看就知道是社会最底层的人。他们根本就没有理会蓝海翔的质问,而是看着司徒冰馨说:“司记者,你是《辽城晨报》的记者吧,求你帮帮我们,如果你们媒体都不帮我,我们除了自杀,一点办法都没有。我求求你了。”
说话的是男的,他拽着身边的女人就打算开始磕头。司徒冰馨立刻走上前,冲到他们面前,蹲下拉着两人的胳膊说:“你们站起来说话,到底怎么回事?如果我能帮的上忙,一定不会拒绝。”
听到这句话,50多岁的男子像孩子一样的哭了起来,他拉着旁边那位女人的胳膊说:“老婆子,你听到了吗?司记者说愿意帮我们。”身体消瘦,脸色枯黄的女人开始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