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北宫姑娘时,琅邪正欲修理那只害他落入绝境的小兽。
很明显,北宫姑娘是寻那只小兽来的,这也间接导致,当北宫姑娘诡秘的来到他面前时,一句话不说,一掌直击胸口。
这一掌,看似力道不大,游刃有余,而琅邪一代强者,接这一掌却前所未有的困难。
下意识的两手去挡,全身却发麻,要命的是,这一掌的力气并不足以将他推开。
琅邪这也算是领教了。
好在北宫姑娘并无敌意,大概了解情况后便爽快的答应带他离去。
这一走,便是两三天,琅邪这才知,北宫姑娘早已迷了路。
他也确实不爽了一阵,可这姑娘的实力不容小觑,也是出于无奈,他一番隐忍之后,便也生生陪着姑娘兜了不少圈子。
好在此刻,出路总算是找着了,计较之类的,既然没有用,他便也释然了。
转过目光,正见北宫姑娘缓缓截下面纱,抱住膝盖坐在那里,对着小兽好一翻发呆。
琅邪压抑着,轻微试探“北宫姑娘,不知你所说的出路……大致在何方?”
“噢。”她回神,定了定神道“北边有一条干涸的河床,就位置来看应该是通往缪国与岚国交界处的河流断流,阁下也不必太过高兴,这路,倒是不好走。”
“不好走?”琅邪发难,在定墟的河床他倒也见识过,其河床密布的卵石经过长年风化碎裂,犹如刀刃。
他按着太阳穴有些发难,北宫姑娘偏头慵懒的递了几眼,再次掩上面纱,安慰道“这点你不用担心,修整一下,跟我走就好。”
“嗯”
出乎北宫姑娘的意料,琅邪没有再烦神,而是淡然应下,闭目养神。
他这番淡然模样,北宫姑娘有些意外,她原本以为,琅邪即使见到她的法子也不会安分,却曾没料到,他会看的如此之淡然。
淡然吗?看他这个样子,却像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呵……难不成还会在乎这山水之间吗?
北宫姑娘冷笑,笑容却被落寞侵蚀干净。
定墟天气不寻常,极寒来得快,去得更快,化雪时分,两人稍作修整,便朝着北宫姑娘留下的标记去往北方河床。
一路上依旧不顺,只是临近了河床,众多高大的树木渐渐稀少,反而被些灌木所替代。
北宫姑娘在前闷头开出条路来,虽然没有太过吃力,可琅邪还是过意不去,默默帮着她斩除绊脚的杂草。
小兽夫诸伏在他肩头,对着一只野果左啃右啃,偏偏就是不咽下肚子里。
杂树渐渐稀疏了,似有斧头批出条悠长的峡谷,隐约可见地面尖锐的石块,北方传来乌鸦低语,短促的杂音不绝于耳。
北宫姑娘揭下面纱,抱过琅邪肩上小兽,兴许是她的肤色凝白如脂,五官也生的尤为好看,琅邪忽然觉得,倘若这姑娘做一夫诸小兽,倒也不失为一兽颜祸水,至少,她也够白。
“想不到阁下也是个胡思乱想之人。怎么,和我一样想着怎么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