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儿将店家的话听在心间,掏些碎银子付了帐,骑上马出城去了,到了城外,再走二三里许,远见一行人马旌旗而至,那当头的正是周元帅。
侍儿崔马上前,近至大队人马有十来丈远近,大声问道:“你可就是那周晚生元帅否?”
那周元帅听得有人问话,毫无疑虑地应道:“本帅正是周晚生,不知姑娘找本帅有何事?”
侍儿沉着脸道:“是了就好,你这个忘恩负义家伙、贪图富贵的东西,本姑娘正是来找你讨要公道的。”
听得说是要讨公道,立时就从周元帅左右窜出两员先锋,直奔侍儿而来,侍儿生怕给他们捉了去不好说话,手中高举那道免婚圣旨喝道:“有圣旨在此,谁敢近前造次。”
那左右先锋见有圣旨,哪里还敢近前,只得又退了回去。
见了眼前景象,周元帅也吃不准那圣旨是真是假,便摧马上前,行至侍儿面前,见得是侍儿,不由地一阵惊讶,“她怎么会来这里?”问道:“你这丫头,不在家里侍候小姐,拿着圣旨来这儿讨什么公道啊?”
侍儿的脸色并不是那么的好看,也没有回答周元帅的话,便反问道:“讨什么公道——?你心中有数,拿去自己看吧。”
说话的尾声伴身体的节奏将圣旨扔了过去,周元帅伸手接过,见是一道给赵红的免婚圣旨,心中顿时莫名其妙的一慎,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只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侍儿心中有气,哪有心情与他解释,却责道:“你还好意思问是怎么回事,我家小姐就是因为这道圣旨死了,你做了驸马也就算了,未何还要下那么一道圣旨呢?你知道小姐她有多伤心吗,从接到圣旨的那天起,就一个人郁郁寡欢,生无所恋,至到死的时候都没有开心过,这都是你害的,那圣旨上怎么不说你死了呀,这样,我家小姐可能会少伤心一点,死、也会死得开心一点。”
周元帅听了侍儿之言,却是有冤难诉,无比的伤痛,滴泪道:“你冤枉我了,我自半年多前就被圣上派去了边关,也不曾做什么驸马,更不知这圣旨是怎么回事呀。”
侍儿不依不饶的道:“不错啊,圣旨也是半年多前到的,那传旨的公公说,你已经做了当朝驸马,要我家小姐另选门户,这都是圣旨上和那公公说的,我可没有添言省语的说一句假话。”
说到这里,周元帅便明白了圣旨的原委,心想:“这天子如此算计,无非就是要我死心踏地的为他建功立业,我周晚生岂能为这样的天子开疆扩土,护佑河山,既然赵红已死,我还活在这个世上做甚,倒不如去到黄泉之下,与她一会。”
自思间便道:“不管你怎么说,也不管你信与不信,我从来就没做过什么驸马,也没想过要做驸马,更没有做过对不起赵红之事。”
侍儿没有说话,像是在等待周元帅接下来有什么话说。
少倾之下,又见元帅说道:“赵红,你我今生无缘,只有来世再续了,你在黄泉路上稍等片刻,我这就来陪你。”说完话,拔出腰间的配剑,自刎在那回朝的路上,周晚生这一命也呜呼了。
这倒是让侍儿万万没有想到的,那左右先锋见死了个元帅,一怒之下就把侍儿绑了,将其解上金銮殿,要给元帅报仇,天子(敬王)正在殿上与众朝臣议事,忽见两员先锋官绑着个女子推推扯扯的进来,便问道:“两员先锋,尔等为何将此女子绑上殿来呀?”
左右先锋回禀道:“这女子害死了我们元帅,特将其捉来,请陛下为元帅作主,还我家元帅一个公道。”
天子问道:“你们元帅是谁呀?”
先锋禀道:“我们元帅正是周晚生周元帅,还望圣上做主,为我们元帅讨个公道,已慰元帅在天有灵。”
先锋的话一落,朝党上顿时陷入了一遍寂静,可能是让周元帅的死给惊住了,天子见说,也不由地一阵惊奇,“此女子看似弱不惊风,怎能害死周元帅,既是如此,两员先锋又怎能拿她得住?”意念间又先锋问道:“此女子是如何害死了你们元帅的呀?”
这左右先锋虽然见到了事情的始末,但具体原因却也不知道,便将那道圣旨逞上道:“臣等也不清楚,今日,臣等与元帅还朝归来,在城外碰上了此女子,开口就说要找元帅讨个公道,后来,此女子拿出了这道圣旨,然后说了些什么,我们元帅就自杀了。”
天子将其接过,见是给赵红的那道免婚圣旨,便向侍儿问道:“你为何要害死周元帅?你可知道?害死朝庭重臣是有罪的,轻者满门抄斩,重者九族皆诛。”
侍儿也不管他是满门抄斩,还是九族皆诛,便反问道:“我有罪,我有什么罪呀?你问问他们两个,是我杀了周元帅的吗,不错,我找周元帅讨要公道不假,那圣旨也是我给他的,但人却不是我杀的,也没想要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