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泪眼朦胧的抬头:“怎么会?我们走之后不还有白嗣臣留下来吗?”
杜一沉皱眉:“恐怕他有事先走了吧。再说安然那么倔强,应该不会让白嗣臣送她。她不喜欢吵闹。”说着眼眸扫向病房。
纪念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先进去看看吧。”
杜一沉带头走进,而纪念却在进门的一刹那停住了。她分明看见旁边病房里的人是夏听溪。像不受控制了一样冲进另一个病房。
果然,病床上的他十分脆弱,一脸倦容,紧皱的眉头。白皙细腻的肌肤竟苍白到透明。她喊来医生:“他是怎么了?”
医生问:“你是他家属?”
纪念不耐烦的再次重复:“他到底怎么了?”
医生也意识到她肯定和病人是熟人,于是说道:“车祸,伤势还好。只是心脏可能有些问题。”说着看着纪念:“既然你是他家属,就先把医药费交了吧。”
纪念想都没想,跟在医生的身后缴纳医药费。趁空闲还发了个短信给杜一沉:夏听溪出车祸了。在021病房。我在缴纳医药费。
迷离的意识突然清晰,如缺氧一般的他缓缓的睁开眼,伸出修长的手,干涩的嘴唇呢喃:“水。”
一旁的纪念连忙递过去一杯水:“慢点喝。”一脸担忧的看着他。
许久,他在看清面前的人,原来是纪念。习惯的勾起嘴角,完美的微笑让脆弱的他变得有种病态美。
她脸庞酡红:“小心呛着。”
夏听溪放下手中的玻璃杯,靠在病床上,慵懒的看着她:“你怎么在这里?”好听的声音如此空灵,在安静的病房里居然有一丝涟漪的回音。
她如羞涩的少女,只低着头不敢望着他:“我,我是正好看到你的。对了,是安然姐姐打电话,而且安然姐姐被人打了吗?你知道吗?”她鼓起勇气看着他。
他却扑哧一笑:“我怎么会知道。没想到出门喝咖啡都能被车撞啊。对了,安然没事了吧。”他漫不经心的询问着乔安然,像是陌生朋友。那样疏远。分明肯定的语气倒不是在询问,而是肯定她一定没事。也是啊,要是有事也是自己吧。
纪念点头:“还好。”说着定睛在他完美的侧脸上。他轻轻的撇过头,看着窗外,那样苍白如坠落人间的天使。乌黑的秀发散发着好闻的香味,那是属于夏听溪的味道。微翘的嘴唇却有些苍白,高挺的鼻梁,白皙的肌肤,纤长的睫毛在微微颤抖。如此美好的他怎能不得到少女的垂爱,也难怪出了车祸会有这么多人围观并护送到医院。
她试图打破这尴尬的环境:“那个,听溪,你要吃点什么吗?”
这时他才转过头,看着她,微微一笑,深邃的黑瞳里倒映着纪念羞涩的脸庞:“嗯,不麻烦你吗?”
纪念连忙摆头:“不会不会。”
他浅笑:“那谢谢了。我想喝白米粥。”清澈的眼瞳凝视着纪念,她竟有些心慌。从来没有男生这么温柔的看过她。
她冲出门:“我出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