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看透了世态炎凉,或者是丢失了唯一生存的理由。他如当年在孤儿院一样,回到了行尸走肉的生活,没有梦想,没有目标,没有支撑他活着的理由了。
他一口一口喝着咖啡,却尝不出一丝苦涩的味道。手机的响声打破了游离的他,他淡然的接电话,话筒却传来颤抖的声音:“夏听溪,你回来好不好。呜呜,夏听溪,我怕。”颤抖的声音正是乔安然的。他来不及诧异就付完钱冲出了咖啡店。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回家。回家,多么奢侈的字眼,现在他是有的。
他急冲冲的甚至没有看到红路灯,一辆轿车疾驰,终于焦急的他不再焦急,他狠狠的跌落在地上,竟然感到一丝安然了,缓缓的闭上眼睛。我不想在忙碌了,因为乔安然你扰乱我所有的理智,这样真好。
之后耳边响起许多人的喊声:“快来,救人啊。救人。”
大概是他令人乍舌的精致面容,引得更多的人来围观,不少女生都焦急的打折120。有的围着他,拿着纸巾不停的擦拭他流血的手肘。
可是,此时的他已经昏迷,毫无意识。
房内,乔安然紧紧的环着自己,只感到无尽的黑暗侵蚀着自己。她一次又一次拨打着夏听溪的电话,可是没有人接听,一直都没有。终于,她没有耐心了,自己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想打开房间的门,竟没有一丝力气。头疼的厉害,她慌忙拿出手机胡乱拨通了一个号码,浅浅的声音:“救,救我。”然后倒在地。
医院内,带着氧气罩的夏听溪毫无生气的躺在洁白的病床上,许多送他陪他来的人都站在门外,不停的询问着医生他是什么状况。
医生说道:“外体没有大碍,只是,可能心脏会有很大的创伤,可能他以前还有过心脏病。”
不少人都心疼的惋惜:“会关乎到生死吗?他现在怎么样呢。”
医生不耐烦的挥挥手:“他有这么多家属?”
于是保安也来清人。医生拿下手上的手套看着病床上躺着的少年:“以后的日子还真不好说呢。毕竟他的心脏本来就有问题了。”
然后叹息的摇了摇头,走出病房。
“骗人,不可能。”纪念冲着杜一沉大吼。
病房外,杜一沉颓然的坐在椅子上,无力的看着她:“你没有看到她浑身的伤吗?我骗你什么啊。”第一次温软的他对纪念大吼。
纪念久久没有缓过神:“你吼我?”她瞪大眼睛看着杜一沉,泪水就这样没有预兆的流下。
“你能不能安静点,这里是医院。我也不想吼你,你太聒噪了,等医生出来了再问问安然的情况。”他焦急的看着病房的门。
纪念安静的坐下,嘴角扯起苦涩的笑,在她往日可爱的脸上倒是十分罕见。
医生推开病房门:“没有大碍,只是受了很多外伤,病人之前被人殴打过,而且用的都是棍棒,还有抓痕。应当是一群女人干的。”说着吩咐一边的护士照顾乔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