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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沉沦边城

长安曾是唐朝、秦朝的都城,这个曾经盛极一时的名城,雄伟的长城,奢华的宫殿,这里也曾经繁花似锦。

只是连年的征战,这个位于西北的边城已经显得萧条、破败不堪,城墙上到处是侵袭的裂痕,城门亦有破损,把守城门的士兵个个无精打采。

尽管破败不堪,但较之西北大漠的荒凉,这里还是繁华了许多,做为西北与中原接壤的重要城市,成为汉人、契丹人、金人、蒙古人、西夏人,各国人群聚集的城市。

行走在边城,唐雪灵明显感到身边的戾气,亡国的契丹人、金人之间相互敌对的情绪,西夏人与宋人由于战争带来的怨气,各国人互相敌视,戾气充斥着整座城池,压抑的气氛让唐雪灵感到极为的不适。

在这压抑的气氛中万花楼却是别具一格,来这里的人都能放下身份,畅饮寻欢,处处莺歌燕舞,到处纵酒狂欢。

唐雪灵被龙睦硬拉着来到门前,只因龙睦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酒楼,而唐雪灵又不知道如何跟她解释妓院,她非要一探究竟。

一路上唐雪灵了解到龙睦江湖经验极少,又单纯的令人发指,她被这无知又天真的少女弄的哭笑不得,再加上自己的好奇心才勉强被龙睦垃到这里。

“两位公子,您里面请。”门口****热情的招呼两人。

两人早上买了崭新的衣服,在唐雪灵的巧手下扮成两个玉树临风的少年书生,路过少女纷纷为之侧目,唐雪灵男装惯了也不觉得,龙睦却感觉有点怪怪的。

唐雪灵一个没拉住,龙睦已经随着****大步冲进万花楼,唐雪灵无奈的摇头跟了进去。

“两位公子可有相好的姑娘?”大厅内肥胖的老鸨,扭动着肥胖的身子,手肘不停的碰触两人,胖脸不时的卖弄风骚。

唐雪灵一阵恶心,闪到一边,龙睦却已经踏入大厅。

大厅内二十盏油灯高悬,灯光眩目,将整座万花楼照如白昼,灯光之下高有五尺,一丈见方的台子,台上尚有姑娘跳舞,弹唱。

台下十张桌子座满了人,靠近台子三张桌子,左边一张桌子上座四名穿着契丹服饰的大汉,大汉个个身强体壮,手边放着极为笨重的武器,四肢粗壮的臂膀各搂着一个姑娘,大力的搂抱引起姑娘们放声的尖叫,契丹人也跟着怪叫。

中间桌子座着两人,左边一身黑衣,身体极为肥胖,一脸的横肉,几乎看不到脸上的眼睛,肥厚的手指上带着三颗玛瑙戒指,玛瑙并没有给他带来气质,无论从什么地方看都会给人一种“猪的感觉。”

右边男人一身锦衣,方面宽额,浓眉大眼,眉宇间透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看上去并不是青楼的“恩客”,倒像是沙场的“将军”,“将军”脸上已经有不耐烦的表情,却只能陪同“猪”耐心的看着台上的表演。两人身后坐着四名青年,坐姿笔直,目光四射,看似在保护着两个,而处于他们核心保护的只有“将军”一人。

右边桌子上只有一个人,一身红衣显得格外显眼,红衣面容憔悴,似乎几天没有合眼,眼皮耷拉,似有睡着的意思。“红衣”身形只能用威猛形容,他坐在那里就像一只盘伏的猎豹。虽然睡眼朦胧,却给人一种震慑的感觉。

“怎么是他?”唐雪灵一惊。

“谁?”龙睦顺着唐雪灵眼神看到红衣大汉。

“西夏幽狼,二哥被这家伙迷惑心智,差点走火入魔。”

“走,帮你教训一下他。”龙睦拉着唐雪灵就要往前冲。

“别去,我们不是他的对手,有几会了慢慢收拾他。”唐雪灵用力拉住龙睦。

“啊”契丹人的魔手已经伸进姑娘的衣襟,惹的姑娘们连声尖叫,龙睦又上冲过去,被唐雪灵拉住。

“我的姑奶奶,您就消停一会儿吧。”

“他们不把这些姑娘当人看。”龙睦不解的看着唐雪灵。

在军营中唐雪灵经常听士兵们说些青楼的情况,到这里也还是第一次,此时已是俏脸飞红,手却紧紧抓住龙睦说:“这里就是这种地方。”

龙睦一脸的厌恶:“不好玩,咱们走吧。”

看到西夏幽狼,唐雪灵却没有走的打算,她拉着龙睦悄声说:“一会跟着那个坏蛋,想办法收拾他。”

“两位公子,别光站着呀,这边座。”一个姑娘看这边两个翩翩公子,走过来伸手去扯龙睦的手,被龙睦一把推开。姑娘被龙睦推了一把,嬉笑着跑了开去。

唐雪灵怕她再惹事,拉着她找了个空位置座下,自已专心的盯着西夏幽狼。

龙睦却死死的盯着对面大汉和他怀里的姑娘,大汉被她盯的发毛,姑娘也觉得浑身不自在。

“看到没?岳谓将军向宗大员外讲和了。”姑娘被龙睦盯的发毛,转移话题和大汉聊起了军中之事。

“岳谓将军也是没办法,谁让朝廷不放款放粮,长安城的将士已经半年没有领到响银了,百姓也过的苦不堪言,宗员外家富的流油,再这样下去,不用金人来打,咱们自己就乱了。”

“你们说的那个肥猪?”龙睦指着中间座位的胖子问。

龙睦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很多人听到,大汉怀中姑娘忙做禁声状,唐雪灵也快速把她的手拉下。

“宗老板富甲长安也是天下皆知,本将也是替长安的守军,长安的百姓来求宗老板捐善银以解军营之急。”岳谓将军终于还是忍不住先开口。

“岳将军严重了,宗某一介百姓,身边倒有几个臭钱,若说是接济大军却是万万不够的。”姓宗的肥猪嘿嘿一笑,满脸的横肉似乎要掉在地上。

看到满脸的横肉岳谓忍不住想上去狠狠的揍这张臭脸。

“宗老板应知,覆巢之下无完卵,如果金人再来怕是宗员外难独善其身。”岳谓将军还是强忍怒火。

“宗某的事情将军大可不必操心,不过看在将军肯屈尊来见宗某的份上,宗某就给大军捐上一百两,以表寸心。”宗员外从手边拿出一张银票丢到岳谓手边。

“你……”岳谓将军竟气极而乐,笑看着宗员外。若不是这老小子手眼通天,跟朝廷有不少的关系,他早就给他来个痛快。

“宗老板一百两自己收好。”将军起身奋而离席,四名护卫起身相随而出。

宗员外拽过身边一名少女,揽入怀中,将一百两的银票从少女胸口衣襟塞入,顺手在少女臀部打了一下,少女双手抱住宗员外肥胖如猪头的脸,狠狠的亲了一下。

“呕”龙睦隔夜饭差点没吐出来,唐雪灵咯咯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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