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离挑眉,挪动身子,轻轻一笑,一双杏眸充满戏谑之意,“阿彦,你这莫不是害羞了?”
楚言希面色一红,感受到君离语中的戏谑,头埋得更深了,闷闷道:“阿离,我们现在是要去哪儿?”
凤天国没有回门之说,君离起初不知,心里还有些许难受,后来知晓后,倒便未曾说过什么。
“皇城”君离摸着楚言希柔软的发丝,唇角轻勾,眼底却是一片寒冰。
“皇城?”望着君离的容颜,楚言希眉间一皱,又道:“咱们去皇城做什么?”
君离摸着楚言希的头,并未作答,眼底幽暗莫测,蕴含着山雨欲来之色。
楚言希见此,微不可察的叹口气,阿离瞒了他太多事,有时候他甚至怀疑“君离”这名字,也是……
不过他知晓,尽管如此,阿离对他始终是不同的……
马车一路西行,原本该五日路程,被延缓至第七日。
楚言希撩起车帘,抬头望着高高的城墙,竟有些呆楞。
忽的,楚言希只觉腰间一紧,后背隔着衣物也能感受到温热,笔尖萦绕着一丝冷香。
他轻轻抬头,便对上一双溺人的杏眸,唇角轻勾,趴在君离怀中,笑道:“阿离还未曾告诉我,咱们来皇城作何?”
君离把玩着楚言希腰间的玉佩,眉间轻挑,低头附在楚言希耳边,轻道:“当然是来看戏的。”
“戏?”温热的气息吹进耳朵,楚言希身子一颤,面色通红,拉了拉君离的广袖,低头轻道:“难不成皇城的戏子竟值得阿离跋山涉水么?”
闻言,君离一怔,倒是没反应过来楚言希这是何意,杏眸轻眨,清美的面容尽显迷茫之色。
这和皇城戏子又有何关系,她此次回京不过是暗中相助凤君胤,然后顺便看场戏而已。
瞧着君离的样子,楚言希“噗嗤”一声笑出口,与君离相识一载多,即便是重伤之时也未曾见过君离此时……呃呆萌之色,倒是觉着好笑。
君离低头看着在自己怀里笑作一团的楚言希,君离杏眸轻眯,略带危险道:“阿彦可是笑够了。”
楚言希瞧着君离眼底的深意,贝齿轻咬红唇,正尴尬之时,却听得裴宁停了马车,恭敬道:“主子。”
君离撩起车帘,转头望着挂在宅子门上的“生宅”二字,眸光一狠。
谁能想到这皇城中,就连丞相简迭失那老家伙也得礼让三分的“生宅”里,便是当年先皇所留给她的暗卫呢?
“主子,锡州那边刚传来消息,老爷不知为何,转道去了离州。”
君离与楚言希刚进大厅,涂宁便急忙禀告,如今主子瞒着老爷来了皇城,将老爷诓去锡州,倒是不知是何原由,转道去了离州。
“锡州?”楚言希微微有些诧异,转头望了一眼君离,又道:“好端端的又去离州作甚?”
“他去离州便去离州,索性离州离傲云堡不远,依着那老婆子的性子,断然不会轻易让他前来,我也好清净几日。”
君离挑眉,并不在意。
闻言,涂宁抽抽嘴角,望向君离的目光更加恭敬了,果然,主子还是主子。
祝轻暮之母祝媛祖籍锡州宿松县,想来也是听闻儿子重伤未愈,这才去了离州。
而老爷也得了锡州无人的消息,这才转道离州吧。
楚言希眨巴眨巴清澈水润的双眸,却半分也听不懂二人话中之意。
君离杏眸轻斜,带着丝丝寒意,涂宁只觉后背一凉,抬眸对上君离冰冷的双眸,不自觉的咽咽口水。
“主子,您与主君一路舟车劳顿,属下便不打扰了。”
语毕,朝着君离二人恭敬一礼后,便快速的退出了大厅,额上还带着一丝薄汗。
开玩笑,她此时不走,待会儿主子动起手来,自己少说也得十天半月下不来床。
为了自己小命着想,此时远离主子才是明智之举,更何况,她们还差一个小主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