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悦此人对政事极其敏感,其恩师又是简迭失那只老狐狸,又岂会真如他言退出朝堂,躲在这种地方?”
凤君叶漫不经心的摸着手中的瓷杯,略带不悦的扫过凰泫湛。
“小离姐怕是早想到今日。”洛彦凤眸一寒,他想,他应该知道祸害在哪儿了。
“我听说江桐那老匹夫可是这镇上程家的靠山,前些日子,师姐可是……”
祝轻暮眉间轻蹙,只愿师姐去的是皇城,不论离州或是锡州,可都不太平啊。
听得祝轻暮的话,原本阴沉如墨的脸颊也终于散去了一丝阴霾。
“先皇陵墓坍塌,小离儿一直未曾放下此事,洛彦,依你看呢?”
杏眸一转,他虽信了洛彦并非秦玉华,可看着洛彦那张脸依旧是高兴不起来,谁让他的面容与那人一模一样呢?
洛彦凤眸一动,细眉轻挑,淡道:“小离姐这人最是重情,先皇待她极好,想来定不会放过江桐此人。”
箫晚点点头,望了一眼一旁的楚言沫,戏谑道:“阿湛,你说那祸害当真不是故意不告而别的?”
凰泫湛抬眸,朝箫晚投去一个鄙视的目光,随即转头不再望她。
“柳悦只忠于朝廷,与言希之母乃世交,昨日言希出阁,却不见其人。”郅音倒是因箫晚的话似乎明白了什么,朝着叶傲浅淡淡一笑:“先皇皇陵坍塌,当时户部尚书可是江桐,而程敏当年可谓一夜暴富。”
凤君叶与箫晚目光相对,眸里皆是震惊之色,看来他们要派人跑一趟锡州了,按照君离的性子,此时去往锡州的几率极大。
“郅小姐说的不错,柳悦应当是皇上故意放下来的人,主子也早便知晓,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事儿。”
方棣擦擦脑门上的汗珠,主子交代的这活可真是不好干。
洛彦凤眸轻闪,眼底带着一丝玩味,转眸,淡笑道:“既然小离姐去了锡州,那我也该告辞了。”
“洛公子既然要走,何不与阿晚姐姐一道?”祝轻暮唇角含笑,“想来你们也该同道。”
自昨日与洛彦饮酒之后,祝轻暮对洛彦产生了好感,也猜出了洛彦要去往何处。
楚言沫对郅音与洛彦温婉一笑,柔柔道:“郅小姐与洛公子也要去往皇城?”
“听说皇城有位公子与本公子长得极其相似。”洛彦起身,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又道:“曾把生性自由,不恋权势却深得圣宠的凌王殿下迷的团团转我也想去看看传闻是否属实。”
“嘭……”
上好的地毯被茶汁染上了颜色,细腻的青花瓷杯也被摔得粉碎。
此时别说箫晚了,就连一国王爷也坐直了身子,也生怕惹火上身。
君府发生的一切,正在马车上的君离却一无所知。
君离手里拿着一本画本,正看得津津有味,而一旁楚言希正在熟睡。
偶尔目光瞥过睡得正香的楚言希,心底一片柔软,眼底尽是宠溺之色。
“主子。”裴宁撩起车帘,双手递上一只雪白的信鸽。
君离放下话本,从裴宁手中接过信鸽,随即取下绑在脚上的竹筒,从里取出一张信条。
裴宁不知从何处找来一个鸟笼,将信鸽关入笼内,这才将车帘放下,至于楚言希,她可是看都没敢看。
君离看着信条上的字,眉间轻轻一挑,倒是不知这其中竟有小彦的功劳。
“唔……”楚言希缓缓睁开双眼,望着抬起头打量着陌生的地方,眼底有些迷茫。
他,这是在哪儿?
“阿言,肚子可饿了?”
听得楚言希的声响,君离不由得勾起唇角,收起手中的信条后,便随意取了件披风给他披上。
楚言希对上君离那双充满笑意的眸子,想起了昨晚她的温柔,脸不由得红了,低头,不再看那张绝美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