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真正的追梦人,就应该像鸟一样,说飞就飞,不等风的质疑,不等天空的允许。
那一年的高考,大家都好像拼进了全力备考,大家好像都一夜之间不被琐事烦扰,教室内玩耍的人少了,走廊上叽叽喳喳的人没有了,课间操也不再是高三党的必须,学校要求高三的学生每天做课间操的时间都去跑步,好像这样就可以锻炼大家的身体。
让让的而成绩如果只凭文化上所中等的大学是很大的问题,而对于苏桥和张爱来说,只要他们发挥正常,上大学是易如反掌的事,对于他俩只是选择哪所好大学的问题。
那天,让让破天荒的没有去跑步,她觉得心里很烦闷,看书也看不进去,而且还会有老师在楼道里巡查,看看哪些班级有漏网之鱼没有去参加跑步的。想来让让就想说出去转转,
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班的教室,鬼使神差的她便走了进去,在众多的课桌中找到了张爱和苏桥的课桌,闲来无聊下,让让在苏桥的书上写了一段话,也在张爱的笔记本上写了一些话,让让怕耽误太久被老师发现,便离开了。让让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这么安静的看过这个学校,很静,很静......
学校里有一个小小的艺术馆,很多学艺术的同学就在这里练习,当然,那个年代学这些的人并不多,同样,在他们学校里的这些设备也不是很齐全。但也就是不齐全的设备,简陋的环境也能有不错的成绩。(这是让让多年后对于当年的总结)
路过艺术馆时,让让很意外的听见里面的琴声,便自动的改变了脚的路线。她俯身倾耳的去听,她很好奇是谁在这里弹奏。她轻轻的垫脚,想透过窗户去看看是谁。当看到是白陌羽时,她兴奋的跳到了门口,推开了门。
“嗨!”一个简单的字里带有太多的兴奋和惊喜。背着光,让让站在光中,一下变得耀眼。
是谁?白陌羽的心紧了一下,随即边识出是让让。齐肩短发懒懒的搭在肩头,她跳动时带起了一股头发挂在脸庞,缓缓的滑下,光下的她,皮肤更显白皙,好像能看见她脸上细细的软毛,很美。
“咳,咳咳。”白陌羽清咳了两声,镇静的说:“是你啊,让让,你怎么来了。”脸上带着标准的微笑,她的笑阳光而灿烂,温暖而贴心,就是会忍不住的喜欢。
让让好像觉得自己有些脸红,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你怎么在这,不怕老师逮啊?”让让向白陌羽走来。
“恩,不怕,你怕吗?”白陌羽双手抚在黑白琴键上,因为他很瘦,所以更显得指节分明。
“你觉得呢,你刚弹的是什么曲子,好听。”让让没有看向白陌羽,只是盯着眼前的这架钢琴。
“不怕,好听吧。”白陌羽有些高兴。
“最近备考怎么样,快考试了,压力大吗?转了科。”
“嗯,还行,是有点吃力,文字性的东西,还跟的上。”
“你呢?不应该问你,你压根就没问题啊。问了都是浪费口水。”
“嘿嘿。”只听见白陌羽轻声的笑意。然后只剩下了空气的安静。
谁也没说话,谁也没有主动看向谁。窗外的天气大好,跑步喊的口号分外响亮。
“回了吧。你走吗?”让让说到。
“嗯嗯,好。”
他们一前一后的走着,春季的阳光有些温暖,正如现在。让让很想这条路可以很长很长……
好久……
“我要走了。”
“好,拜拜。”
“我要离开这回f市了。”
“啊?为什么,之前没有听你说啊?”让让很急迫的问着。
“回户口所在地考试,我户口不在这边。”
“多久回来,考完试,还是多久。”
“考完试。”
“嗯嗯,好,等你回来。”让让觉得出口后有点变扭又加了句:“我们都等你回来一起玩。”
“好我一定最先告知你。让让。”
那一瞬间,让让觉得她俩之间有种东西在微妙的发生变化,她说不出来,但是感觉的到。好像如她所想,好像如她所期许。
“照顾好自己。”白陌羽拍了拍让让的
肩:“临别了,拥抱一个,就算告别吧。”
跑完步路过的苏桥刚好看到了这一幕,呆在原地看了好久。
“嘿,你俩干嘛啊,好久不见分外想念吗?老师来了。”调侃的语气想伪装的坚强与不在乎。
“不告诉你。”让让做了个鬼脸离开了。
苏桥盯着白陌羽好久,一句话都没说,眼神里有太多的疑问和一丝怒火,他压抑着。
两人都没有说话,就像两座雕塑一样。
“上课了,走了。”最后还是苏桥打破安静的局面,语句里没有什么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