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多年,我才发现,那些美好的不美好的加在一起才能称之为爱情.
那一年,我高三,那一年,艾让高三,那一年我们所有的人都高三了。我们都选择读理,艾让读了文,那一年有很多的小插曲,那一年,是我执着的开始。
......
新年的伊始,大家都沉浸在欢乐中,走亲串户,热闹非凡,苏桥不喜爆竹的声音,总是不会去碰那些鞭炮。其实很难想象一个很皮的男生居然不喜欢这些东西,然而让让却十分的喜欢。南方的年,好像有些温暖,这是多年后苏桥得出的结论。
苏桥记得千禧年的第一天,自己心里面是很高兴的,没有来由的高兴,也许是因为周围的气氛好,也许是因为大年三十的烟火,也许是因为他是和让让一起度过的。好像随着年龄的增长,那种喜欢不再是冲动,他发现这些东西在慢慢的沉淀,就像黄河的泥沙,激情流走了,却有很多东西沉积在了河床。
年初一,很多小孩都在街上玩鞭炮,骑自行车追风,玩铁环,捡石子,还有很多的大人陪着小孩一起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窗花对对,鞭炮声声,简单的红纸黑字的对联让人觉得十分的具有特色。这一天,让让没有来找苏桥,苏桥没有去找让让,大人们该出去打牌的打牌,很多的妇女们就凑在一起拉花,打毛衣。天气好时在太阳底下晒太阳,话家常;天气阴沉时,大家就围着火炉话家常。
第二天,苏桥在家里呆着实在无聊,便拿了外套就出门了,她妈问起,他只答了句,出去逛逛。她便叮嘱他按时回来吃饭,大过年的,别在外面玩太久。他回了句嗯。
走着走着就到了让让她家外,但是看着她家门紧闭,旁边的两户人家倒是开着门,稀稀拉拉的坐着几个阿姨在哪,苏桥很有礼貌的给她们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阿姨们好像很喜欢苏桥的懂事听话,在他离开后都对他还议论着,无非就是学习成绩,长相,还有就是对比自家的孩子。
让让以前总是说,苏桥,每次考完试,你就别来我家串门,也别再外面乱窜,让人看了心烦,你知不知道。
最开始苏桥会反问为什么,后来也会很识趣的不来找她。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就是很喜欢来找她,而且每次她的父母问起成绩或者其他的有关于学习的事,苏桥总会一五一十或者“添油加醋”的告诉她们。让让很明显的感觉到她的父母在听苏桥说这些的时候内心的羡慕,以及对于自己的嫌弃。好像自己的孩子就是怎么那么的不争气。
后来让让都会在苏桥说完,她的父母去做其他事后,拉着他的手直接扯出家门去。
苏桥清楚的记着那一次的争吵,其实也不算是争吵。
“你,出门右拐,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有多远滚多远。”让让很是气急。如果不是和他关系好,她铁定会问候他祖宗十八代。
“我说的大实话啊,不带你这样赶人的哈。”苏桥很痞里痞气的笑着,作势不让她推他出去。
有时被妈妈撞见:“让让,你干嘛呢,你以为你还小啊,快十七八岁的人了,一天到晚没个正形。”
“哎呦,妈,你什么都不知道,能别乱说不。”让让很是抱怨。
“你真的很讨厌,苏桥。”
苏桥没有说话,只是身上的抵触力变小了。
“你有没有听见啊,你走啊,烦不烦。”
“让让,你干嘛,还是不听话是吧,你说你,哪有赶人的道理啊,你读这么多年的书,你读的啥啊。”妈妈的气焰一下就上来了。
弟弟向自己跑来,轻声的叫着:“姐姐,姐姐。”让让没有理他
突然让让想往里走,苏桥下意识的想拉住她的手,可是这里有长辈在,就算十几年的好友,但是毕竟他们都已经长大了,始终是不那么合适的。可是就在让让转身疾走的时候,忘了自己的弟弟还站在自己的旁边,一个不留神就撞倒了他,看到他快倒的那一瞬间,让让看到妈妈疾步的跑过来。
“艾让,你干嘛啊,你不知道你弟弟在你旁边啊。”妈妈很急,语气很气愤。
还好苏桥想去抓让让的手一把就将她的弟弟捞起来抱在怀里。
“谢谢你啊,苏桥。让让,你说你啊,人家好好的在这里玩,你无缘无故的和别人置什么气,人家苏桥哪里惹你啦。”
“你烦不烦啊。”让让将脸别在一边,表示自己的不满。
“你不听话,不听话就算了,你以为我还要管你几年啊,你以为我一天到晚操不完的心我愿意啊。”妈妈的声音很大:“来。”说着妈妈就去报苏桥怀中的弟弟。
弟弟扭着身子,不想她抱,嘴里说着:“我要和哥哥姐姐玩。”小小的人,压根不知道刚才是发生了什么,一点也体会不到大人们之间的冷气压。
“好,乖哈,我们带姐姐出去玩好吧。”
“嗯嗯。”说完便抱着苏桥的脖颈。
“走吧,我们出去走走吧。”苏桥语气温柔的说着。
“不去,爱去哪去哪,别把我扯上,别一天到晚带着我弟弟瞎玩,变得和你一样。”让让烦躁的给了苏桥一个白眼。
那一年的寒假很特别,让让很少来找自己,好像是因为转为文科班的原因,让让也不再在作业上找苏桥帮忙,一瞬间,好像少了些什么。
放假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在高三的紧张备考中,苏桥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搭理过让让,这让艾让也觉得莫名奇妙,然而心大的让让并没有觉得这是怎么回事,只是将它归于了高考的压力。
也是因此,苏桥默默守护着自己执着的心,很久很久,在他的青春里,等待与相伴成为了他生活的调味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