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她的确心冷。
看看!她是在怎么样的一个家族!顶着一个家的名头替家里办事,但是遇到危险却不来相救,美名其曰是锻炼。
这只不过是变相地奴役罢了。
她低低的垂下眼睑,看了自己晃动的头发,一会才抬起头来,琥珀色的双瞳对上早已不耐烦的劫匪,道:“那个家?我当然是那个家里的人。”
许是家族太过神秘,张扬于世界之上,但是却没有人真正知道家族的来历以及规定。
在孩子学到知识后,便放到社会闯荡,但是要定期回族,以表忠诚之心。
这只是第二条。
不可背叛家族。这才是第一条。
那劫匪一听,双手捏着她的下巴,恶狠狠地道:“说!不说的话,就拿你的手喂狗!”
看着在她下巴上的手,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嫌恶,潇洒地甩着头,把下巴上的手掌甩落下去。
但是结果却不是很潇洒。
至少她自己认为是这样的。
手臂上被豪气的劫匪戳了好几个洞,手指上方更是悬着一把不吝啬刀,银的。
这银的挺值钱的。她想。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即将切断她手指的银刀,在幽幽且晕染着昏黄的灯下,这刀锋是温暖的橙黄色,晃着她的眼。
眼见就要落下,只剩五秒多的时间估计就能切断手指头了。
偏偏劫匪还故意放慢了速度,就在刚刚,视频对话已经打开了。
还剩四秒。
家里已经派人来救她了,比较她是这些年来天赋最高的一个,不是吗?
三秒……
估计也来不及了啊,估摸着她得残。
二秒……
啊,马上就要切上去了,会不会很痛?
沈扶凉毕竟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有些有肉有情绪,她毕竟不是一个只知道短路的机器。
也就在刀柄割破皮的时候,那盏小小的黄灯突然大方光泽,缓缓的,缓缓的,从里面走出一人。
因为逆着光看不清男女,也看不清长相,唯一就是沈扶凉闻到了一个味道,冰雪的味道,就像在三伏天里打开冰箱冷冻室时的味道。
ta的手雪白近乎透明,在半空中画了一个符,但是与沈扶凉家里的符不一样。
她家里是要有黄纸和朱砂的。而且那符文她也没有见过。
那符经雪白修长的手指一扫,径直贴上劫匪的脸上的额头。
劫匪立刻就不动了,身体缓缓的倒下,看起来是腿软,像被吓的。
看呆里的沈扶凉哪有时间想这些,之间那人手里继续结印,速度同样很快的贴上了她手腕处的铁链。
随后就听见那人呵呵的俩声轻笑,依旧分辨不清男女,只是自己有昏过去了。
唔,沈扶凉有个爱昏的命。
醒来时,铁链已经不在手腕上了,在边上静静的躺着,下意识的伸出手指摸了摸,是热的,看来自己没有昏迷几个世纪。
四周有着浓烈的血腥味,少部分是属于自己的,大部分是守卫和劫匪等人的,在沈扶凉鼻子四周绕着,让她昏昏欲呕。
她不动如山的脸色刹时间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