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好像见惯了沈扶凉这样怜悯的表情,神色如常人一般没有反应,道:“你其实不用怜悯我的,这样我都习惯了,不就是耳朵听不见而已……”
奈何他不知沈扶凉压根就不是这意思。
“不不不,”沈扶凉连忙摆手,速度极快,“我只是觉得你能猜出我当然话很厉害。”然后我自己感觉自己的动作十分无语罢了。
这么不明智的话她当然不会说出来,再说就算说了人家也听不见。
见到她摆手的动作,他的语调有些唏嘘:“难道说……你……”
看着他狐疑的神色,沈扶凉嘴角抽了抽,这话怎么越描越黑了?
这才细细回想着与她叔叔的女儿交流时所用的手语,手指在胸前慢慢比划。
也不知道他看不看的懂了。沈扶凉默默的想。
看到她手上缓慢的动作,他的眼光有一瞬间的亮色,语气也因此有些欢新雀跃:“你会手语?”
“会一点,但是也不很熟练。”她在胸前打着比划道。
突然从天而降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走着路掉坑的人真是多。她挖苦的想着。
“公子……”从半空跳下来的男人,身体上衣服是墨玄色,紧紧地搭在身上,有些湿嗒嗒地,沈扶凉很敏锐的察觉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味道。
血腥味。
她不知多少年没有闻到这种闻到。
家里把她保护的很严实,老头子们更是不准她外出,知道十岁她提前被灌输各种灵术之后才准出去。
奈何这一处去,便被人截住了。
家里的二舅舅三婶婶们实在太过于张扬,凭着祖先传下来的术法驰骋于政商各界,如此一路攀升自然红了不知多少人的眼。
因此有了绑架这一节。
不管家里人是什么反应,视频开着,灰白的老式视频,呼啦啦的会有声音,她记得那时,她没有哭。
虽然那时她只是一个十岁的小姑娘,但是在族学里她已经被灌输太多这类突发事件的处理方法。
就这样在一个窄小拥挤的房间里呆了一个晚上,沈扶凉依旧该吃吃改睡睡,途中还不忘与看门的人说话。
“大哥,你累不累啊?”
“大哥,你渴不渴啊?来这有水,喝点。”
大哥,你知道隔壁的密码锁的密码是啥吗?隔壁老是有老鼠,出不去咱来半夜都睡不好,把门打开放他出去吧。”
“大哥……”
………………
就这样她逼走了好几个守卫,这样下来几天时间也就这样耗过去了。
这是劫匪来了,口中冒着脏话低低咒骂着自己家的长辈。
看来是沉不住气了,沈扶凉冷笑。
家里人才不会因为绑架这一点小事来专门救她,自出了家门她就再也不受家里庇护。她颇有些嘲讽地笑着。
那劫匪打开解释的铜锁,叮叮当当的声音在一片静谧中回荡着一遍又一遍。
沈扶凉也站起身来,淡定从容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那劫匪托着长锁过来,掰住她的脸道:“说!你到底是不是他们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