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店中找一个地方坐下。
李凡问道：“木子哥，那你现在武道境界到怎么地步？”
“破脉二阶。我已经破了两脉，算是破脉初期的神功武者。”李木有些自得道。
“这么低？那不是在杂兵里都算弱的角色。”李凡忍不住叹道。他认为李木的境界应该不高，但也应该四五阶了吧，没想到他只比自己多一脉。
“哼。”李木忍不住冷哼生气。又见到李凡赔着笑脸道歉，所以继续说道：“若想在武道上进境有两难，第一便是破脉入境。虽然从古至今人们总结了很多破脉入境的方法，但是就算掌握这些方法的大家族，也没办法使得人人破脉入境。和我进入楚家同一批人有三百人，现在已经过了七年，据我所知这批人也只有五十三人破脉入境。修为最高是破脉四阶，而且只有一个。”
“七年天赋最好只进到四阶，这么难？”李凡忍不住说道。
“倒也不是这么说，有些练家子一辈子自己琢磨也不能破脉入境，有些有家学传承的，比如鬼剑十三岁就九阶。而十野楚家小少主，我进楚家时他还在打熬身体，两年后破脉入境，之后三年不到四年我离开时他已经破脉八阶了。武道进境速度跟天赋，练武时期，家学教导，资源补给等等都有关系的。”李木说道。
“原来如此，还有土豪VIP的说法。等等。你说那鬼剑是九阶，楚家少主三年不到四年就八阶？之前你对我说的，鬼剑在楚家一招惊天地泣鬼神有如君临天下，难道楚家没有通脉高手？”李木疑问道。
“九阶高手有一些，通脉确实没有。楚家上次肯向官家低头和招来灭门，都是因为当年想留住宝贝。楚家少主进境神速多半与此有关。他也是楚家最有希望进境通脉高手的了。”李木说道。似乎为宝物落入楚家手中而不是自己得到而可惜。
“那么还有第二难是不是通脉？”李凡想当然道。
“要成通脉高手自然是难。但是那是高手门的烦恼。我说的第二难是功法。”李木不屑说道：“你已经是通脉神功武者了，我问你，你现在会什么神功？”
“功法啊？那玩意还真没见过。”李凡苦笑道：“我的眼睛能够调节可视亮度，人肉夜视镜算不算神功。”
“你看看我刀尖。”说着李木抽出刀，运气。
李凡认真看去。只见李木握刀的手出现如水流一样的气体环绕，然后气流沿着刀柄，有如大河分小河，小河分小溪一样迅速向刀尖端推进，最后冲尖而出，在离刀尖处三寸左右的地方结出蜘蛛网般的气刃。
“看来是看得见了。”李木散功说道：“我若能破了瞳脉，当初这手也不见得会断。”
“哦，一时兴奋过度把这茬给忘了。瞳脉有什么说法？这破了瞳脉是不是很叼？”李凡问道。
“呵呵，你应该问破脉都有哪些？瞳脉算不算奇脉？定解说得太玄乎我用那个告诉不了你什么。我还是用我们教头的话告诉你吧。脉分为隐脉和显脉两种。显脉最大的特点是和身体的某个部位紧密联系，比如你的瞳脉，跟你的眼睛是紧密联系的，所有异能都与眼睛有关。所以打斗时打掉你的眼睛，你所有异能都完蛋。隐脉呢就比较复杂，不过归类也一样简单，就是这些异能不能确定与身体的具体部位紧密联系。比如怪力脉，破此脉者一身怪力，可是你又不能确定这到底和身体的哪个部位有关，所有这一类的脉都统称为隐脉。”李木停顿一下继续说道：“隐脉看似比显脉复杂，其实两种具体到怎么异能复杂程度都是一样的。就说你的瞳脉。关于瞳脉的异能传说就有百种千种，你能看见功法运行听说是瞳脉的通能，其它特能比如你的瞳脉可以变换可视明暗，别人的瞳脉可能可以变换可视大小。具体都很难说。但是，破瞳脉入境在武人里面还是算是小众的，一种说法是关于能破瞳脉入境的功法少，另一种说法是破瞳脉入境的功法太玄乎，很多人不愿意用这种方法破脉入境。反正破脉到了九阶再破脉变得相对简单，不如专心进阶。如果有机会突破通脉境界你就会发现，我们破脉武者的异能对通脉武者来说只是一种‘术’，通脉武者如果有兴趣，修炼三五百种术都没问题，只要掌握了法门，往往用很短的时间就能学会破脉武者煞费苦心才能得到的异能。所以我们教头对我们说，不要对千奇百怪的异能太执着，关键还是境界。世间的异能何止千种万种，不要说破脉武者羡慕不起，就算是通了脉，也没听说有人为了追求更多的异能学习成千上万种术的。异能对我们破脉武者来说是底牌，对通脉武者来说只是一种技巧而已。境界差距到了一定程度，所有技巧都是枉然。所以，我听说你的眼睛能变换可视明暗虽然觉得神奇，但是也不是很惊讶。。”
“原来如此。”李凡暗道：“这就好像武侠小说里，没有突破任督二脉的人学习一种武功小CD需要三十年，大成也许就要六七十年，可是人家突破了任督二脉的人学习这种武功只需要几个时辰。把注意力放在提升境界方面这是对的，境界到了很多武功随手能来，境界没到你用三十年能对这种武功有小成已经算是天赋惊人了。”
“经你这么一说我的心凉了半截，这破脉入境只能算是入了门槛，而且我这异能或者瞳术，也很废，你说的可以变换可视大小的那种瞳术我就觉得比我的叼。”李凡可惜道。
“和我当初刚刚拥有异能时很像，总觉得别人的比自己的厉害。你这瞳脉就是当初我羡慕的异能之一。破脉入境是学习神功的门槛没错。可是也有以什么入境更适合学习什么功法一说。你是破瞳脉入境，如果能学习以瞳脉为基础的功法，之后的异能也会诡异莫测。不似我的异能，虽然也很有特点，但是功法套路根本谈不上诡异二字。如果你拥有合适的功法，而且资源足够，等你到了九阶或许能像鬼剑一样即使在一群九阶武者里也算诡异的一个。”李木说道。
“瞳术？幻术。前世就看过类似的动画就把这一脉的异能吹得很叼。”李凡兴奋道：“在哪里能找到有关瞳术的神功？”
“你忘了我说的第二难了吗？”李木微微笑道。
“是啊。神功难求。”李凡暗道：“我跟你可是咱们屯的关系，当初说和你学武功你说要我卖身给你，其它人就更不用说了。”
李木说道：“你当初说要跟我学武功，我说要收你钱或者你卖身给我。你知道现在要学武道都是这个规矩。可是你现在已经破脉入境了，你要跟我学我可以免费教你，但是我们要建立同盟关系。我是要做盟约主导人的。当然以后要是你武道境界超过我，我可以把主导人的位置交给你。不过作为同屯，而且我也希望我们这个同盟以后不要存在怎么误会，有些事我是要告诉你的。那就是你已经破脉入境，而且只有八岁，很多势力都愿意收留你，神功相对容易得到，但是就像我之前说的，需要卖身。你和我同盟，我可以分享我的形异刀法给你，但是我要告诉你，这本刀法只有到破脉四阶，而且你不是我引导破脉的，我对你修炼进阶帮助不大。但是，我们是同盟关系。以后我们得到新的功法，同盟之间是需要共享的。”
“又是卖身，又是盟约。”李凡想到之前在野北宗义哪位长者也是说要入他的门就先要指心发誓，这个世界的人似乎很在意这个。在你想从对方那里得到好处之前必须把一些关系先确立好，你不想被这种关系束缚也行，给钱，给足够的钱，否则一切免谈。
李凡犹豫道：“我倒是不介意加入势力或者和你建立盟约，只是现在刚破脉入境，一切还是未知，我想先过段时间再说。而且你说的第二难我已经知道了，这对我们平民来说是难事，对于一方富豪来说这根本不算什么。你不知道世上有这么一句话，钱能解决的事根本不叫事。”
“哈哈，年轻真好。钱能解决的事根本不叫事？钱可是大事啊小孩。”李木哈哈一笑说道。
李凡尴尬道：“你不是说出门在外不要忘了自己的本意否则会被人看轻吗？我这次来县城的目的是考举秀才。破脉入境纯属意外，我还是先把这事解决了才是正事。”
“也是。离开楚家之后建立势力一直是我的期盼，是我心急了，一时间忘了你是要考举秀才的读书人。”李木笑道：“那么接下来要做什么？”
“先找读书人集中的地方看看吧。我要先知道这考秀才究竟怎么回事。”李凡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