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问李木一般读书人都喜欢聚在哪里？他竟然说不知道。后来问了店家才知道，来考举秀才的读书人喜欢集中在奇物坊市。李木惊讶道：“你们读书人也喜欢去那里？”
“奇物啊。谁不喜欢。说什么读书人？是人都喜欢好吗。走，去看看。”李凡兴奋道。
奇物坊市离野北宗义并不远，也是在十野城北，一公里多些就能走到。
李凡兴奋的走进坊市，不过马上就失望了。
主要是他心中的期待值太高。他认为奇物坊市应该类似前世小说里的修仙作坊一样，有丹药法器灵兽等等之类的东西。可是进到里面之后，却发现这是一个古玩市场。
“楚国九州，五十六郡，一千二百一十三县，想不到一个小小县城也有古玩市场。”李凡不知何种心态地说出这样的话。
“不知哪里来的大公子瞧不起人。”隔壁小摊摊主竟然搭了李凡的话。
“原来是位姑娘。我一直以为是个小伙子。”李凡转头看向摊主说道。
“哼。原来是个野孩子，我还以为是什么公子。”摊主不甘示弱说道。
李凡尴尬一笑。这误会有点难解。转头对李木说：“我虽然身上有几个钱，但是这里的东西也不见得能买得起什么。还是直接找一个读书人停步聊天的地方吧。”
“读书人扯牛皮都在街中武道阁。前面左转就是。”摊主冷面说道。
倒是一位面冷心热的姑娘。不做些什么就走似乎很不好意思。
“谢谢姑娘。刚才胡说一些话得罪姑娘实在抱歉。”李凡行礼道：“不如这样，你介绍下你这摊位，我看我有什么能买得起的吉利物件没有。”
听到这。摊主来了热情说道：“说道吉利的小物件就属这落凤石了。这是落凤乡南独雪峰下的石头。每一个都非常漂亮，而且都非常吉利。我们南方之地向来雪少，可是这独雪峰却在峰顶常年积雪，这石头自然吉利得很。”
“落凤乡南独雪峰？连县城里的一个小姑娘都知道，我就是一个落凤乡人竟然听也没听过。”李凡暗自苦笑道。李仕不肯和他说外面的事，而李凡自视甚高又不愿意和其它孩子一样围着大人听那些不靠谱的奇闻怪事，再加上屯里信息流通量本来就少，这个世界对李凡来说完全处于黑幕状态。
看看摊主说的落凤石。都是一些被作成挂件的雨花石，大的有两指宽，小的也有指甲大小。看来人家姑娘是看人推荐，这些东西应该不算太贵。
“这些都怎么卖？”李凡问道。
“原本这些样样都是五百钱。若是你真喜欢，给四百五十钱就随便选一个吧。”姑娘笑道。
“五百钱？也就相当二百五RMB。李仲业作教习每个月才二两银，也就是一千元RMB。母亲要是知道自己用五百钱买个石头她不得气死。”李凡自言自语说着，忍不住用双眼认真看向那些雨花石。
“恩？有问题。”李凡发现异常，认真再用瞳术看了几遍。暗道：“果然。周围几块石头在瞳术作用下都发生变化，唯独这块指甲大小的石头没有任何变化。不管自己怎样变化明暗，那块石头都依然保持着现实中的状态。”
“就它了。我看它与我有缘。”李凡把石头拿到手中说道。
“客人真是有眼光。我看它在这石头当中也最是吉祥。”姑娘一边笑着说话，一边悄悄伸出手。意思是快给钱。
李凡从香囊中拿出五枚印有一百字样的小银币，甚至心疼的交给姑娘。姑娘也很爽快的回找给他五十枚铜币。
“要是让母亲知道这件事她可不是伤心这么简单。得想办法糊弄过去。算了。这东西在我瞳术变化下竟然不受影响。应该是宝物。难道我要走寻宝瞳术路线？”
交易完成也不多废话。李凡就和李木直接向武道阁走去。
“凡小哥用钱倒是不含糊。你忘了我和你说过的话吗？”李木一边走一边说道。
“出门在外不忘初心，不能被别人的话轻易改变主意。对吧。刚才你为什么不说？”李凡微笑道。
“有些规矩在，旁人不好说话。再说，不让你吃几回亏，你怎么知道有些道理确实很真。那石头，不说我们屯，就说县城到那独雪峰也不过六十几里地。到那呆一天，不说能得万块，七八百块总能找到。按照刚才的价钱那也是三百两了。钱哪有那么好赚。”李木说道。
“你说得也对。”李凡回话道。刚才发现这石头可能是宝物心急了，自己或许假装扭捏杀杀价表现一下自己的演技才完美。不过识宝瞳术进了古玩市场，我还能亏？
李木看着李凡莫名其妙的在哪里似乎有些兴奋。暗道：“果然是小孩子。”
说话间两人就走到了武道阁。这阁楼有三层，大小犹如一个小超市。正面挂有竖写“越郡皇室武院十野武道阁”字样的牌匾。
两人刚走进大门，就有一位店员打扮的人迎面而来。
“欢迎来我们皇室武道阁。我们这里应有尽有。两位来我们这里算是找对地方了。”
“应有尽有？你们这里有筑基丹和法器吗？”李凡看着店员一脸自来熟，而且说话口气如此大，所以索性胡扯问道。
“客人真会开玩笑。那些东西别说十野没有，就算在越郡郡城也是稀奇。”店员说道这里再次打量一下李凡和李木，笑脸对着李凡说道：“客人喜欢开玩笑，我们皇室武道阁却是最乐意帮人忙。这是我们皇室荐卡。若是客人以后有机会到了郡城或者南海州州城，拿着荐卡上我们皇室武道阁，会得到最大程度的优惠。”
李凡接过一张硬纸卡片，口中念叨：“还真有这类东西？早知道问你有没有手机或者WIFI了。”
“客人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一般读书人来你们这里都看些什么？我去过野北宗义，感觉文人跟武人之间的恩怨不轻啊。”
“哈哈。客人说的是张文承先生吧。他可是我们楚国的纯文泰斗。虽然纯文被天下人鄙夷，但是到了泰斗的位置人们还是要尊重的。”
“那老头的地位这么高？这我不是更不可能考得秀才？”
“客人真会开玩笑。秀才都是一些学武没希望的人才选择的出路，我看客人年纪轻轻透着一股神气。这明明是即将破脉之像。怎么可能去考虑考什么秀才。”
“你还真会胡说。第一，我已经破脉了。第二，我确实是要考秀才的。”
“诶呀。你看我这双眼睛。真是应该当泡踩了。原来客人如此年轻就是神功武者。那客人来我们皇室武道阁更是来对了。这些读书人说是读书人，其实个个都想自己能成为神功武者。我们十野是纯文圣地，张文承先生是纯文泰斗，但是还是压不住读书人往我们这里来。他们来我们这里都是寻找破脉的可能的。”店员说道。
“据我所知有钱找到功法并不是很难。他们有钱买功法？如果他们有那个钱何必学文。”李凡问道。
“客人你这就不知道了。正是因为钱暂时拘谨，来我们皇室武道阁才更正确。别的地方不敢说全都比不得我们，但是在整个越郡有我们皇室武道阁底气的绝对在五指之内。来我们这里，我们所有功法和物件都能保证我们对他们的说明绝对真实。而且，我们还能给客人预留。”店员说道。
“预留？”
“是。如果客人看上了什么功法物件。手头一时拘谨。可以选着一年付，或者五年付，甚至二十五年付。只要客人给了预留金，而且每月或者没三月给付款金，我们就给为客人预留。你说还有什么地方有我们如此的底气？所以，客人你来我们皇室武道阁是再正确不过的了。”
“这不是分期付款吗？我猜你们肯定有类似，现场付款打折，一年付款原价，五年或者更长时间价格还要高出原价之类的吧。”
“诶啊。你看我这眼睛。确实该当泡踩了。原来客人也是知道这些的。是真真正正的市面人。我嘴拙了。还是直接带客人看我们店宝吧。”
“你们这种分期付款还需要怎么底气。钱给不够不能拿东西。而且越久需要给你们的钱越多。你们这是变向要求存款，而且还不给利息。”李凡腹诽道。
李凡一路瞳术全开，跟着店员看了几样所谓的宝物。
“果然能识宝。只要眼睛明暗变换的频率对，一定能看到这些宝物的异常。只是这些价格也忒贵了点。而且都用金标价。一金币等一百银币银等一万钱。所谓的宝物都没有低于五十万钱的。”李凡暗道。
店员看看李凡。突然停止了对宝物的介绍，说道：“我看客人对这些东西都不感兴趣，不过接下来给客人介绍的东西一定感兴趣。”
店员直接带着李凡来到三楼的一处地方，说道：“这一定是客人感兴趣的东西。”
“《复瞳心得》？”
“没错。客人请看对此书的来历介绍。承帝三年南海筑基高人对瞳术修炼的讲解。拥有完整的复瞳修炼法门，并有五人因此书修炼至破脉九阶武者补充心得说明。我们用皇室武道阁的名誉担保，上面所述全部属实。这可是我们真正的店宝啊。”
承帝三年，也就说至今有三百多年。而且是筑基级别的人写的功法。看看价格……
“三千六百金！”
“客人不要惊讶。我们此书是可以为客人无限期预留的。而且预留金非常低。只要客人交一百枚银币，我们就可以为客人办预留手续。而且客人每个月只要交十枚银币的付款银我们就为客人无限预留。当然有些事要说明，如果可能选择退出预留，你的预留金和付款银我们必须保管满五年才能还给客人。如果客人已经付款满五年，想退出预留，客人可以选着五年后全额得到退款，或者百分之九十五的款金三天内立刻退款。再哪里还能找到有我们皇室武道阁这样的底气。为客人无限预留，而且不加价，只要客人有一天发达了马上能得到自己想要之物。”
“你们这是明目张胆的骗存。难怪这么小的店有这么高端的东西。三千六百金价值一千八百万RMB，这小县城多少人买得起。估计每个客人来他都是这么说。这本书为了它而交预留金的估计不下百人吧。什么都不损失，就百来人给钱给你们，而且还是按月给的。说什么不加价，我要是有条件你们预留还能打折好吗。”李凡腹诽道。
但是这书确实是宝书。李凡瞳术观察下看到此书流光异彩。而且书根本不是纸质做的。识宝术也需要财富基础的啊。根本买不起。
“客人。你觉得如何？”
“身上钱不够。改日再说”李凡舔舔嘴唇说道。
“客人我说什么来着。你来我们皇室武道阁就是来对了。你不要一次给一百枚银币，只要十枚，不五枚，我就能为你办欠款的预留金。只要五天内客人补足一百枚银币，这预留金就算完成了。客人这边请，我们预留手续非常便捷。”
“咦——你还真有一百块还价十块就喊别走的精神。我没考虑好，如果现在不预留明天这书就卖掉了我和你们同样开心。好了。别闹。我们要走了。”李凡挣脱店员热情的手说道。
“这……你看我这双眼睛。真应该当泡踩了。原来客人是常走大店的人。我失礼了，失礼了。”店员急忙道歉道。
“不怪你。木子哥，我们走吧。”李凡说道。
两人刚离开武道阁。三楼一人马上说道：“哼。想用瞳术捡漏。他以为瞳术世间只有他会？”
“好了，我们店宝本来就是人见人传。我们也欢迎想捡漏的人，我们有这样的底气。”一人劝道。
“这小孩瞳术也特别。如果不是一路来见他眼睛慢慢红润，我还不知道他用了瞳术。要知道，我也是会瞳术的。”刚才给李凡带路讲解的店员说道。
“瞳脉千奇百怪。只是天赋隐蔽较好的瞳脉瞳术而已。没什么稀奇的。”那人说道。
“倒也是。”
李凡自然不知道这些。
出了门，李木就对李凡说道：“满足你的好奇心了吧？你还知不知道我们要出来干嘛。”
“知道。找人问没有师门推荐能不能考秀才。”
“那你刚才在干嘛？”
“我已经知道答案了。我刚才看了那些所谓的读书人。而且也仔细听了他们的对话。虽然他们没有直接说出我想问的问题，但是我知道里面有不少人没有师承。既然没有师承也来考，自然就说明没有师承也能考。我们只要回去问我们住的客栈店主人在哪里报名就可以了。”
“既然问店主人就可，为何还要来找读书人聚集的地方？”
“第一，我想看看读书人都是些什么模样。是不是如义学里的师尊一样对武人同仇敌忾。如果是，我会直接放弃考举秀才。第二，关于我没有师承的事我不能让母亲知道。所以必须出来找人问。现在我们只要问报名地点就可以了。客栈在野北宗义附近，而且我们还是他的客人，没有比问店主人更合适的了。”
事情果然和李凡猜的一样。客栈主人果然知道李凡想问的问题。
往年考举秀才报名一般都是义学师尊代报。官家也有报名处，只是每次六十人的秀才名额都被义学代报的学子包揽，自己去官家处报名得中，也是十年才出现那么一个两个。
听到这里李凡松了口气。得不得中我也尽力而为。只要路没堵死就好。
